云珉,云芯還有應(yīng)流寧也在,孟善拍著芙渠的背,輕聲笑著,“我這不是回來了么?這才幾日,你便想我了?”
芙渠不好意思地拽了拽她的胳膊,孟善吃痛叫了一聲又馬上換回笑臉,“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芙渠快樂地叫著,原來孟善在那日集市上買了幾件禮物給門中師兄弟。
給芙渠的是一個造型逼真,色彩絢麗的皮影玩偶,芙渠當(dāng)即就用雙手控制著幾只主線,她倒是很聰明,一上手就控制的不錯。
孟善從包袱里拿出一面雕琢秀麗,甚是好看的銅鏡,拿到云芯面前,“云芯師姐,這個是我挑的,雖然不算貴重,但是卻極為特別。”
云芯笑著接過來說聲謝謝,反復(fù)地擦著,看起來也是愛不釋手。
孟善呼出一口氣,揉揉肩膀。雖然說是在林府每日也是過著飯來張口的日子,可是孟善卻不習(xí)慣那樣的生活,還是覺得自己在淮南閣每日練練過得自在。
準(zhǔn)備提腳走去,應(yīng)流寧眼見師姐師妹都有禮物,自己卻是眼巴巴地等著卻半點東西也沒有,實在是有點委屈,拉著孟善。
孟善眼睛一沉,她一向不喜歡與人親近的,芙渠卻是個例外。應(yīng)流寧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趕緊放開手,說著好話道歉。
孟善卻心想自己實在不該這樣敏感,面帶愧色。
云芯看著僵持的情況,將銅鏡收到袖口,笑著說道,“孟姑娘,你這一走就是十幾日,我們幾個向來不怎么下山,這中間定是發(fā)生了許多趣事,我們不曾參與,還想請你說說外面的事情呢!”
應(yīng)流寧附和地說著,“這提議極好,孟姑娘,你說于我們聽聽?!?br />
芙渠聽到這里,也是放下了手中擺弄的玩偶,嚷著要聽故事。那云珉也是一本正經(jīng)做出想要聽聽的樣子。
孟善看著幾人,知道今日是躲不過了,只好和眾人一起走去,幾人有說有笑地去往云芯的房間。
晚飯過后,眾人不再是練,云芯的房間里倒是擠了十來個人,大家聚精會神的聽著這個平日不怎么多見的孟姑娘講述著一路的見聞。
孟善雖平日不愛言辭,講起故事來確實極其的有趣,好多事情,經(jīng)她渲染也變得生動了些。當(dāng)然,孟善著重于他們在林家發(fā)生的事情,閣主又是怎么樣的神機妙算。
至于中間見到的陰陽閣沈靈,燕畫還有謝衡玉,她一字未提。只是除掉這些事情,這幾日發(fā)生的故事,牽扯到的人物,就已經(jīng)夠讓這些人驚嘆不已了。
想想在神醫(yī)的弟子林恒家里發(fā)生的碧蕾事件,連那向來隱蔽的鬼影派都出了手,實在是不可見。
約摸一個多時辰過去,孟善一再在將,期間不停有人給她遞水潤嗓子繼續(xù)說。等到月亮徹底掛上枝頭,云芯看了看孟善明顯疲憊的臉,招呼各位散去日后有的是時間。
眾人也不好再打擾,帶著意猶未盡的臉不舍得離開。孟善道了聲謝,踏著月光來到自己的長榭閣。
她關(guān)上自己的門,頓覺一身輕松。坐在桌前點著蠟燭,又撲在床上,翻了個身長嘆一口氣。
忽覺的背后甚是咯人,她下意識地挪開,打開包袱想著并未放任何利物,怎么這么咯人?
打開一看,拍著頭,原是因為那日沈靈最后在離開時硬塞給自己的東西,只見它通身漆黑,前面像是沒有顏色,摸著倒是有一層保護障。上面有兩個按鈕,不知是何作用?
孟善試探著按了一下,一道白光從床上射到窗邊,極是明亮,周圍的物品看得一清二楚。
她心里一震,想起那日沈靈說過此物叫做手電,是從他們家鄉(xiāng)帶來。孟善笑著關(guān)了它,心想著那些整日算卦擺攤的人總會有一些神秘,有這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自是不足為奇。
想了想便將它重新放回去,想著留個紀(jì)念也是好的。
說起沈靈,孟善一陣頭疼,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自己還并未是淮南閣的,她好像也并非是陰陽閣的人。
她整日練無非是想讓閣主多給自己機會,讓她出去完成任務(wù)。那日她找尋碧蕾未果,在路上碰到幾個小毛賊對著沈靈動手動腳,沈靈不會武,卻還是叉著腰在那里罵罵咧咧,嚇得那些人一時不敢上前。
可能是她太過用力,一下子跌倒在地,有人看出她并無武傍身,立馬將她圍住開始糾纏起來。
孟善平日最見不得這種地頭蛇,仗著一點關(guān)系便橫行霸道,她飛身一腳,那領(lǐng)頭的人便跌倒在三四米遠(yuǎn),涌出一口鮮血來。
眾人見老大受傷,哪里肯罷休,紛紛涌上來,孟善竄到他們中間,接連著給他們幾個耳光,直打的他們暈頭轉(zhuǎn)向,哭天喊地。
幾人落荒而逃,孟善準(zhǔn)備拍拍手走人,那站在一邊的女子卻拉住了她。
“原來這以前還真的有這么厲害的武!我說美女,你能告訴我現(xiàn)在在哪兒么?”那女子睜著的大眼睛閃著,除了一身不同于常人的衣服,實在看不出來她是在說謊逗笑。
甩甩被她拉住的衣袖,孟善面不改色地冷冷回答,“這里是鳳城三十里外的地方,姑娘獨身一人,還是快快回家吧!”
沈靈頓時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攤開手說著,“美女,哎,我說姑娘,我實在找不到回家的路,要不這樣,我先去你家住兩天,我一沒錢二沒親戚的,在這多可憐??!”
孟善沉吟半天,終于開口,“繞是這樣,姑娘!”沈靈拍拍穿著的和他們并不一樣的褲子,期待地問著,“和你走?”
“不!”孟善毫不猶豫的拒絕,從腰間摘下荷包,將里面的銀子盡數(shù)掏出來放到她手上,“淮南閣從不養(yǎng)閑人,姑娘還是另某生路去吧。”
說完便利索地吹了一聲口哨,從林間停著的馬應(yīng)聲趕來。
她翻身上馬,一氣呵成,說聲再會便駕馬離去,留下沈靈捧著一堆銀子在身后大喊,“姑娘,姑娘,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這銀子怎么用?。 ?br />
者便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并不奇特,等到她再次見到沈靈時,是隨著閣主去陰陽閣拜訪是碰到的。彼時她已經(jīng)是陰陽閣真老的坐下弟子,倒也是找了一條活路。
只是陰陽閣素來以占卦神算而聞名江湖,在江湖上也是頗有聲望,且門下弟子皆是有著通靈之術(shù),想來那沈靈也是有過人之處才會進入陰陽閣。
那次見面,孟善仍是一臉漠然,閣主與真老談話之際,她只是認(rèn)出沈靈便是上回自己救下的女子,并未再多看,全然不理女子對自己擠眉弄眼的動作。
上面的人談?wù)撁苁?,兩人一起出來碰面,沈靈興奮地拉著她講述著這幾個月的經(jīng)歷。也不管孟善到底是否在聽。
原來那日她受了孟善的幫助,一直住宿在一家客棧天字號房間,卻恰好碰到陰陽閣真老在外游歷。
那時沈靈已經(jīng)花光了孟善給她的銀兩,也是,住的乃是一等客棧的一等房間,吃食當(dāng)然又不能簡單,此刻她正在和老板協(xié)商給他做工抵消剩下的錢。
老人見沈靈一副伶牙利齒的模樣,小小年紀(jì)和掌柜的說起話來一副大人模樣,自是喜愛。再看她天庭飽滿,目光如矩,知她是有靈性的孩子,當(dāng)即就提她付清賬目,收她入門。
“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自己有著什么慧根,只是覺得自己人生地不熟暫時有了一個安身之所,便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真老也對我極好,真心傳授我本事,如今我也算是可以獨當(dāng)一面了。”她驕傲地看著孟善,頗為自己自豪,早已忘了孟善見過她最狼狽的時候。
“原來你是淮南閣的人?”沈靈好奇地看著里面的翩翩公子,長相真是極為俊秀,說話談吐也是不凡,要知道真老可是很少能和晚輩談這么久的時間,想來也是極其欣賞他。
“嗯!”孟善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提到淮南閣的時候,才有了些許反應(yīng)。隨后又補充了一句,“閣主救過我。”
沈靈哦了一聲便又噓噓叨叨地說著,無非是常過來玩,孟善聽到這里,這女子倒是純良,孤身一人,無父無母,竟也活的這么自在。
經(jīng)常過來玩,恐怕只是一個玩笑話,身處江湖,又怎么能全身而退,安心地過普通人的生活呢?
雖是這樣想著,孟善卻還是點點頭,算是給了承諾,誰料到,果真是應(yīng)了沈靈的話,以后她來陰陽閣的次數(shù),變越來越頻繁。
但是,都是迫不得已。每回來的時候,沈靈都會像芙渠一樣圍著自己嘰嘰喳喳的說著不停,有時又會教給自己許多新奇的玩意兒。
不管是沈靈有意還是無意地想要拉近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又或者是孟善想要逃避這樣的親近,總之,她和沈靈就這樣成了不可脫離關(guān)系的人。
甚至有時候真老在蕭殊一個人來的時候,都會習(xí)慣性的問他一句,那個經(jīng)常跟在你身邊的姑娘去哪兒了?小靈可是一直想要找她玩呢?
第二十章陰陽閣里遇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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