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錢跟你賭,再說我也不敢碰賭,我心里這么想,嘴上卻沒說出來,只是靜靜地看著佛爺不說話。
我有點后悔來到這里了,這個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佛爺見我不說話,也不感覺意外:“跟我賭,你要是能輸給我,就算你贏。”
淡淡的聲音,如同雷炸般轟擊我的耳朵,我仔細打量了佛爺一眼,暗道沒毛病?!
賭博,也不過是為了贏錢,只是贏的同時伴隨著輸?shù)娘L險,云兒姐不止一次說過,別碰賭,也不知道多少千萬富豪破產,就是栽在這個字上。
我看了眼佛爺,連連擺手:“我不賭,我也沒有錢賭。”
“你不需要錢,你說的話就是錢,你面前的空氣就是你的資本!”佛爺語氣沒有任何波瀾:“反之,如果你能輸給我一局,這些你全拿走。”
我看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錢包,錢包鼓得,打開錢包把里邊的紅毛票子往桌子上一擺,那一疊少說也能有個幾萬塊。
我有點眼饞了,看著那些錢就像看到自己和云兒姐在高檔飯館好好吃了一頓,餐桌上有水里的魚、陸上的雞、空中的鳥……
想著想著,我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但是心里還是不放心,沖著佛爺問道:“我輸了真的不用給錢?”
佛爺大手一揮,瞇著眼:“你輸了才能贏錢?!?br />
“成交,大男人說話算話!”我一口答應,末尾還擔心佛爺反悔,于是說了這么一句,心想,就這一次,就賭多這一次,我要讓云兒姐過上好日子!
“我從來都是一個吐沫一個釘,不過……”佛爺頓了頓,仔細打量了我一番:“我有一個條件?!?br />
我就知道,哪有這么大的在街上跳,這個人果然也沒安什么好心,我眼睛瞬間黯淡下來,滿臉無奈聽他往下講。
佛爺拿過一副牌,淡淡道:“先別急,你要是在半小時之內輸一局給我,條件不用談,錢也直接拿走,但是如果你全贏,你就要答應我這個條件,能行?”
我有點驚訝,面前這種人物竟然還會征求我的意見,他們不都是霸權說一不二的么?別的不說,單單這一點就讓我感覺佛爺這個人比虞夫人什么的,要好上不少。
在我猶豫的時候,佛爺又從褲兜里,掏出數(shù)十張麻利利的鈔票,在我面前甩了甩,我咬著牙,知道他是在我,可是,誰讓我我真的需要錢?
我想了想,對他說:“我可以暫時答應你,不過你不能讓我做一些違法的事,而且不能涉及到云兒姐她們!”
后者才是重點,我不想再因為我惹出什么簍子,讓云兒姐替我收拾的時候刺出一身傷。
“好?!甭牭椒馉敽唵蔚囊粋€字,我提上來的心瞬間安穩(wěn)了下去,再者說,讓不會賭的我半個小時贏一局似乎不容易,但是半個小時輸一局,這看起來并不是那么難。
可是接下來的事實卻讓我啞口無言!
偌大的房間里就我和佛爺兩個人,佛爺自己派牌,而我們賭的,則是當?shù)乇容^熱火的土玩法――大。
大:最多四個、最少兩個人玩,玩的時候把J和兩王拿去,只留下方塊、梅花、紅心和黑桃四的1到10,其中,最小的是3,最大的則是2,故名大。
玩法很簡單,每個人派十張牌,誰先把牌逃完誰就贏,玩法和斗地主略微相似,就是多了能同牌斗大,和少了連對飛機和炸彈等。
大有個的規(guī)定,通俗點說,就是如果你如果能出牌,那你就不能不出,就算別人最開始出最小的一對3,你手上拿著最大的一對2,也必須扔出去。
這樣下來,戰(zhàn)略和隨機應變能力就要大大提升。
因為大是逃完牌就算贏,換成現(xiàn)在我和佛爺賭的情況,我輸了才算贏,也就是我得讓佛爺先出完牌,那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贏。
因為當時我就會這種玩法,那會兒是我剛碰賭的時候,什么三公、牛牛、德州撲克我全沒聽說過,只有這種由小到大玩著過來的賭法才曉得。
佛爺也是為了遷就我,其實說起來,他也算是我真正意義上,教我玩賭的第一個人。
佛爺發(fā)牌,每次他的手速都很快,刷刷刷幾下,十張牌就擺在我面前,而每一次我把牌拿起來一看,都不住心里納悶,這每一把手牌都這么好,我是想輸都難!
每一拿到的手牌里邊。準會有三個2一對A,或者是三個A一對2,而且后邊五張都還是順子,偶爾還會是同花,然而一局下來,佛爺手里頭全是零零散散的一些小牌,什么5啊7啊,最大的耶不過是10,我就算一個個拆開打,也能打死他。
所以,每次都是我逃完牌,打了幾局都是我在贏。
我有點好奇,看著佛爺從容淡定地洗著牌,終于,在第四局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絲小貓膩。
佛爺每次洗牌都有一個習慣,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三指并攏靠前,尾指和拇指相互摩擦一下,這種架勢我見過,就是在夜總會里瘦猴藏牌的時候,他的手也經(jīng)常這樣!
可是那會兒我能一眼看出他藏牌,而現(xiàn)在看佛爺,卻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我眼睛盯著佛爺?shù)氖?,只見他雙手舞動的十分迅速,很輕松就能洗好一副牌,然后按順序往下發(fā),看起來毫無破綻。
然而在我以為毫無破綻,一直看到第八局的時候,我終于是發(fā)現(xiàn)了端倪,我清楚地看到佛爺拇指一,一張紅桃2刷地一下消失在他掌心里!
“你藏牌,你違規(guī),你輸……啊不,我輸了!”我激動地大喊,差點就說我贏了,轉念一想馬上改口。
佛爺一愣,隨機饒有興趣地看著我:“你說我藏牌了,有什么證據(jù)?”
我洋洋得意地指著他的大長袖子,開口道:“你把牌藏到袖子口里邊了,是一張紅桃2!”
佛爺微微一笑,輕輕地挽起自己的袖子,一直翻到出那結實的弘二頭肌。
我的眼睛死死地往那里盯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是翻上來一看,我卻滿臉愕然,這不科學!
佛爺袖子口里,空空如也。
第十二章:輸輸贏贏真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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