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就知道那個人信不得,顯然此時文子昂已經(jīng)對他有所懷疑。
文子昂神不動的看著方文姝,驚訝于他會主動提起這件事情,上次見他訓練新兵,總覺得這個人十分特別,如今看來卻是未必。
或者正如他猜測的一樣,真正的方文姝其實另有其人。
“你說的5123事件?”文子昂看著方文姝,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跡來。
只是這方文姝,不知道是隱藏得太好,還是當真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文子昂一時間既然看不明白。
“文少,知道!難道當時文少其實也在場?”方文姝萬分驚訝,臉上出幾分驚喜的神。
“方文姝,我不知道當時指揮的人是誰,我想他應該告訴過你,任務的內(nèi)容不許透半分。
你也應該清楚那件事情是絕密,即使是在我面前,你也不能提起?!蔽淖影阂姺轿逆f得興起,似乎還想和他攀談更多,猛的拍案而起臉鐵青的瞪著站在面前的人。
“文少,我……”方文姝也是嚇了一跳,下意識后退了幾步,一張臉嚇得慘白。
“今天就到這里,你回去吧?!蔽淖影恨D(zhuǎn)過身不再去看方文姝,他總覺得今見的這個方文姝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和那天來這院子里的人簡直天差地別。
“文少,不……首長,我……
那我先回訓練營去,首長有任務我再過來?!狈轿逆雷约哼@次只怕是砸了,臉上一片懊惱,低下頭的瞬間瞳孔之中莫名的閃現(xiàn)出幾分陰狠之。
文子昂沒有說話,只是出手機給昆峰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
昆峰帶著九耳在外面繞圈子,忽然接到電話有些懵,抬眼正好看見方文姝從身邊走過。
九耳見了方文姝,齜牙咧嘴的就要想沖上去,昆峰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拉住了。
“方士官要回去了?”昆峰拽著九耳笑了笑。
“九耳真是條優(yōu)秀的軍犬,就是脾氣古怪了些,昆校尉可要看好了。
咬傷了我不要緊,這集團軍總部里都是領(lǐng)導,咬傷了他們首長也不好交代不是?!狈轿逆鏌o表情的看了眼九耳,眼幾分的嘲諷,陰陽怪氣的說道。
昆峰皺眉,總覺得這方文姝莫名其妙。
“九耳?!蔽淖影捍藭r在院子里叫了一聲,九耳立馬興奮的奔了過去。
“文士官慢走,我還有軍職在身,就不送了。”昆峰松了手,臉上神情冰冷一片。
方文姝點了點頭,再沒多說什么,大步的朝集團軍總部的大門走去。
向小槐喝了粥一直睡到傍晚才醒,燒是退了,背脊,脖子和手臂上出了一溜煙的小紅疹,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瘆得慌。
向小槐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外用的藥膏,實在沒辦法只能換了身衣服去診所拿藥。
診所就在小區(qū)門口右轉(zhuǎn)第五家,向小槐去的時候里面亮著燈,只有兩個值班的護士在。
向小槐說了藥膏的名字,問了一堆繁雜的問題,問得向小槐頭疼。
要不是身上的疹子實在麻癢得抓心撓肝,向小槐絕對轉(zhuǎn)身就走。
等向小槐拿了藥膏出來,街道上已經(jīng)亮起三三兩兩的路燈,昏昏暗暗的橘,一看就是有些年久失修。
向小槐找了一家還開著的小吃店,想吃點東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退燒沒多久的緣故,嘴里苦得很,點了一份紅湯酸辣粉,才反應過來自己現(xiàn)在似乎要忌口辛辣的食物。
只好又改口讓老板換了個清淡的蘭州拉面,湯底清澈,味道一般,向小槐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倉促的付了錢就像趕緊回去洗個澡,外面走了一圈,身上出了細細的一層汗,身上的疹子癢得更難受。
看見白云然的那一瞬間,向小槐半天也反應不過來。
如果說昨天在大悲寺的門口遇見是巧合的話,如今這個人站在這里,似乎怎么說也說不到偶然上面去。
白云然站在路燈不遠處的樹下抽煙,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腳下落了好幾個煙頭。
煙草的味道在空氣里緩慢飄散,帶著幾分熟悉。
指尖處有細小的鮮紅在暗處閃爍,在這并不明亮的小區(qū)門口,明明滅滅顯得十分詭異
暖黃的路燈下,白云然出樹影在外的部分影子被拉得很長,顯得鬼魅非常。
白的煙霧,讓他的面目有幾分模糊,即使這樣站近了看,人影在昏暗處涌動,也像極了一個里四處游蕩的幽魂。
向小槐看著那雙被煙霧熏染得更加邪魅的雙眼,這個城市的夜晚在慢慢的被黑夜吞噬,黑暗所覆蓋的地方遠遠比燈火照亮的地方多得多。
向小槐很想裝作從來沒見過他,可是這個人就站在她回小區(qū)的必經(jīng)之路上,那樣的醒目不容忽視。
“回來了,臉怎么那么難看,昨天看你還好好的,怎么就病了?”白云然見向小槐站在原地手里拎著一袋子的藥,將煙頭丟在地上滅,從暗影里走了出來,微微皺起眉眼很是擔心的問。
向小槐下意識躲開了白云然伸過來的手,連續(xù)后退了好幾步,戒備的看著他。
“小槐,你怕我?”白云然臉變了變,神情有幾分扭曲的古怪。
“白云然,你我之間,以前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難道你還以為能毫無芥蒂,是不是太可笑了?!毕蛐』钡芍自迫唬羰强梢运沁@輩子也不愿意再見著這個人。
“可你說過你愛我?!卑自迫豢粗蛐』庇朴频膰@息道。
他想過向小槐會恨他,會怨他,所以這兩年雖然知道向小槐在這座城市里,他卻從來沒有動過要找她的念頭。
然而不管如何,向小槐絕不應該害怕他。
兩年的時間,他們都有了各自新的生活,他也遇見過幾個女人,向小槐的存在似乎也漸漸被取代了。
可是他再沒能生出和誰一直走下去的念頭,直到兩年后的昨天再遇見向小槐,白云然恍然才發(fā)現(xiàn)當年的事情,在他的心中也落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白云然,你有病吧。”向小槐一臉的不可思議的瞪著白云然,到如今他倒是有臉說這樣話,以前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無恥。
“小槐,我來找你,是希望我們重新開始。
你還愛我不是嗎?只要我們重新開始,我們還會有很多的可能,我們……”白云然幾步走到向小槐的面前,伸手抓著她的手臂,將猝不及防的向小槐拽到懷里,角帶著笑意說道。
向小槐聽了白云然的話,除了恐懼,再沒有別的任何情緒。
她現(xiàn)在最不想聽,也最不愿意聽到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白云然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可怕的噩夢,他們之間永遠不會再有任何可能。
這個人的懷抱依舊炙熱溫暖,可是卻再不能帶給她半分安穩(wěn),或者從來都沒有半分的安穩(wěn),不過是她從前看不清楚而矣。
向小槐的想要掙開白云然的束縛,可是不過是徒勞無罷了,索也不再無畏的掙扎,任由白云然充滿的抱緊她。
第18章 懷疑
小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按 →鍵 進入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