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輝就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覺察到我的動作了,一個下腰就躲開了我的拳頭,接著起身,我順著他的肩膀就被他摔到在了地上。
“哎呦!”我忍不住的叫出聲來,這摔在光禿禿的地板上真的是太痛了,完全忍受不住。
“還敢動手,今天我弄不死你?!眲⒚鬏x說著抬腳就往我身上踢。
“住手!”李慧文在旁邊也看不下去了,跳出來為我說情了:“劉主任,別打了,在打要出人命了都?!?br />
“李老師,你別攔著我,這樣的學(xué)生就得好好教育,不然的話他變不出一個人樣來?!?br />
劉明輝說完又要繼續(xù)打,李慧文直接撲到了我的身上,阻止了他。
我不禁的覺得有些可笑,這女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到,把我告到政教處的是她,最后救我的還是她。
“劉主任,他的假確實是我批過的,是我記錯了,你不要再打了。”李慧文繼續(xù)為我辯解,將過錯攬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李慧文都這么說了,劉明輝也不好繼續(xù)下手,只是嘴巴還沒打算放過我:“康莊,李老師為你求情我今天就放過你,但是你這樣的學(xué)生我們行知教不了,從明天開始你就別來上課了。”
“劉主任,你厲害!”我在李慧文的攙扶下爬了起來,并沒有跟劉明輝繼續(xù)叫板,因為我知道我打不過他,繼續(xù)叫板只會讓自己吃虧。
劉明輝壓根沒把我放在眼里,揮了揮手說:“趕緊滾蛋?!?br />
“行,劉主任,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被劉明輝這么輕視,我心里一萬個不爽,但也只能是作罷。
走出政教處,我氣得牙癢癢,真沒想到這劉明輝還真的是狠,就這么被他打了,我這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最可恨的是用我打架的理由來打我,這就更不能忍了,和羅剛打架也是我吃虧,現(xiàn)在倒好,反過來處分我,哪有這樣的道理?權(quán)當(dāng)我是軟蛋好欺負了。
回去上課的心情自然是沒有了,憋著口氣大步的朝著校門口走去,李慧文這個時候追了出來。
“康莊,你去哪兒,還不趕緊回去上課!”李慧文在后面喊我,我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繼續(xù)的往前走。
“你給我站住?!崩罨畚囊娢也焕硭龤獾闹倍迥_,急匆匆的追了過來,擋在了我的前面說:“你想干嘛去,趕緊回教室上課去?!?br />
“李老師,你剛剛沒聽到劉主任怎么說嗎?他把我開除了,我還上什么課啊!”我饒有興趣的看著李慧文。
李慧文有些的語塞,頓了頓說:“你是我們班上的學(xué)生,我沒說開除你,別人說了不算?!?br />
我笑著說:“劉主任說的也不算嗎?把我?guī)У秸烫幍娜耸悄?,現(xiàn)在阻止開除我的也是你,李老師,你是想干什么呢?”
“你管我想干什么,反正你就是不能走。”李慧文攔在我前面,一副不講道理的樣子,沒有了幾分潑辣,倒是多了幾分可愛,看來這師太其實也沒有那么師太嘛!
“不要以為你攔著劉明輝不讓他打我,我就會感激你,我告訴你,既然我都被開除了,你就管不著我?!闭f完我大搖大擺的往校門口走去。
才剛邁出去一步,校園廣播電臺里就傳來了我的處分通報:補習(xí)班康莊打架鬧事,多次曠課,嚴(yán)重違反校紀(jì)校規(guī),經(jīng)政教處研究決定,給予開除學(xué)籍處理。
聽著校園廣播,我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被當(dāng)著全校被開除,這是一種恥辱,我一定要讓劉明輝親口把我留下來。
出校門口要經(jīng)過教學(xué)樓,我剛走到教學(xué)樓下面的時候正好是下課時間,人來人往的,大家伙都聽到了廣播,在那里議論紛紛。
“康莊被開除了?還是因為曠課?!?br />
“你傻呀,曠幾節(jié)課至于被開除嗎?我看還是上次和羅剛打架的事?!?br />
“沒道理啊,上次打架康莊是受害者啊,再說了怎么不開除羅剛?”
“開除羅剛?你開什么玩笑,就算是借劉明輝兩個膽子他也不敢,羅剛是什么人,那是跟著莫坤混的人?!?br />
其實剛剛劉明輝打我的時候我大可以亮出我的身份來,只要我說我是跟坎子哥的,那劉明輝絕對不敢輕易動手,可是這樣一來,我總感覺有種狐假虎威的感覺,所以干脆就沒有報。
在同學(xué)們的議論聲中,我覺得無地自容,但是我也沒有太去在意,因為我會讓劉明輝親口跟我道歉,然后將我留下來。
踏出校門口的時候,門口的保安還以為我是逃課出去的,便從保安室里沖出來攔我:“站住。你哪個班的,上課時間出校門,你的請假條呢?”
本來我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這倒好,一個保安還來管起我的閑事來了,我直接回頭就沖了罵:“老子哪個班的關(guān)你屁事!”
“嘿!你這小子,有本事你把你剛剛的話重復(fù)一遍?!蹦潜0惨娢覒B(tài)度這么惡劣,我不樂意了,用警棍敲打著自己的手心跟我示威。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老子是哪個班的關(guān)你屁事!怎么想打我?那就來呀!”我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以為我不敢是吧?!蹦潜0矁蓚€大步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lǐng),抬手就要打我,忽然趙新從學(xué)校里走了出來。
“莊哥,你們這是干嘛呢?”趙新看到那保安提著我的衣領(lǐng)有些的詫異。
“這保安要打我呢!”我笑著說。
趙新立馬用狐疑的眼光朝著那保安看了過去,說:“你要打他,你知道他是誰不?”
那保安意識到不對,嚇的趕緊的松開了手,搖了搖頭。
趙新繼續(xù)說:“我告訴你,這是我們莊哥,鷹才坎子哥手下的扛旗,你打個試試?”
聽到趙新這么一說,那保安直接嚇的哆嗦了,我冷冷的問他:“怎么樣?還打不打,不打我可就走了?!闭f完我也沒理會那保安,直接走了出去。
趙新也沒有去跟一個保安犯難,快步的跟了上來,遞給我一支煙問我:“說吧,怎么回事,一個小保安不至于讓你這么不爽。”
我苦笑著說:“別提了,剛剛李慧文把我弄到了政教處,劉明輝那狗日的把我打了一頓,還說要把我開除了。”
趙新一聽我這話停住了腳步說:“我說呢,劉明輝那家伙在學(xué)校無惡不作,這事你不會就這么忍了吧?!?br />
我猛吸了一口煙,重重吐出一口煙來,說:“忍?這事我要是忍了,那劉明輝以后還不得把我當(dāng)軟柿子捏,我打算晚上去好好的會會他去。”
“這才對嘛,晚上算上我一個,這劉明輝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咱們也行俠仗義一把,教訓(xùn)教訓(xùn)他?!壁w新聽了我的話笑著說。
我點了點頭,跟趙新約好晚上去找劉明輝的麻煩,隨即又打了輛車去紅寶石會所找坎子哥去。
去紅寶石會所找坎子哥是坎子哥交代的,趙新也是通知我一聲,說是聊聊我干劉猛男的事情,還有就是我上位扛旗的事情需要交代一下。
坎子哥是鷹才集團的主事人,手下不僅管轄著紅寶石會所,還有其它的一些產(chǎn)業(yè),就是鷹才集團在解放西路這一帶的人事關(guān)系都是由他負責(zé)的。
但是紅寶石會所是解放西路最大的產(chǎn)業(yè),所以坎子哥一般都會呆在這里,平時要找他直接來紅寶石會所就是對的,這次也不例外。
剛到會所門前的岔路口,就看到倉杰帶著幾個兄弟在岔路口抽著煙聊天,我知道這是在盯梢,紅寶石會所這么大一個產(chǎn)業(yè),事情自然也多,為的就是防止一些人打架鬧事。
倉杰看到我和趙新,笑著朝我們打招呼,旁邊一個小弟很自覺的給我和趙新發(fā)煙。
“行啊,康莊,這么快就完成了這么重要的任務(wù),要上位了呀!”倉杰笑著跟我說。
上位,很簡單的兩個字,但卻是所有出來打拼的人來都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渴望的,只有上位爬到一個最高的層次,才能讓自己變得更有話語權(quán)。
當(dāng)然,上位可不是那么容易,對集團沒有貢獻,沒有付出的話,呆上個三年五年的也不一定能上位,就像倉杰一樣,作為坎子哥旁邊的親信,也足足用了兩年的時間才干到了扛旗。
對于這一點我又很自豪,雖然說扛旗不是什么特別厲害的位置,但對我來說是一個好的開始,只要我努力,干到坎子哥那個級別,應(yīng)該不會很難。
跟倉杰客套了幾句,抽完了根煙,我問倉杰說:“坎子哥在里面嗎?”
“在里面呢,知道你們兩個要來,特意在里面等你們呢!”倉杰回答我。
“那我們就先進去見坎子哥了,回頭有時間一起喝酒?!?br />
倉杰點頭說好,我和趙新便往會所里走去,一踏進會所就給人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感覺讓人非常的震撼。
進入大廳,就看到一個留著偏分的文瘦青年在吧臺上搖晃著酒瓶子,跟耍雜技似的,看的人眼花繚亂。
018 騎驢看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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