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長。
換了個蘇夏突然睡不著了,雖然皇帝睡得比她在宿舍睡得要大好多,被子也很舒服,但不知什么原因她就是無法入睡。
她索掀開被子,迅速地穿上衣服,決定出去走一圈,與其躺在上這樣浪費時間,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逛逛皇宮,說不定還能發(fā)現(xiàn)祖宗留下的寶藏。
蘇夏推開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守門的小太監(jiān)竟然玩忽職守,睡著了。
蘇夏在小太監(jiān)伸手面前晃了晃,他沒有任何反應,呼嚕聲倒是更大了。
借著月,躲過查崗的侍衛(wèi),左轉右轉不知到了哪里,竟然發(fā)現(xiàn)幾座假山,假山后面是個水池,上面都是飛舞的螢火蟲。
她緩緩伸出手,螢火蟲停留在他手上,周圍的螢火蟲越來越多,將她包圍。
“這里的環(huán)境還真是不錯。”她感慨,這副景象在現(xiàn)代可是見不到的,哪怕是鄉(xiāng)下,同時存在這么多螢火蟲也很少見了。
“陛下真是有閑情逸致,大半夜的竟然跑到這么偏僻的地方散步?!?br />
蘇夏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熟悉得不得了,但是又不敢確定,一步步慢慢往前走,接著月光,才看清了池中的人。
“丞相?”她一個踉蹌摔倒,劃傷了手掌,“你……你……”她顧不得手心的傷,比起這個,她更關心的是池中正在洗澡的江君墨。
“陛下這是什么反應?”江君墨站起來,從水池的中間慢慢走近。
蘇夏趕緊捂住眼睛,孔子說得好,非禮勿視,蘇夏這么正直的一位姑娘,怎么可能占人家便宜?
“你……你……你個,給朕站住,別再往前走了!”蘇夏放下捂住眼睛的手臂,憤怒地指著江君墨。
?
聽到這樣的稱呼江君墨愣住了。這是他從皇上口中聽到這樣的稱呼,這樣的稱呼可不適合他。
江君墨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皇上反應這么大肯定不是他的錯。
“陛下這么晚還來這里不就是為了洗澡嗎?怎么?要一起嗎?”他突然朝蘇夏伸出右手。
蘇夏低頭看了眼都是水珠的手掌,又看了眼他健碩的肌肉,月光掩蓋住了他的半張臉,然而并沒有遮住他的帥氣。
她頓時把持不住了,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好在光線昏暗,即使她臉紅也看不出什么。
“你胡說什么,誰……誰要和你……洗澡了?”蘇夏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可是陛下,我們以前不是經常在這里一起洗澡暢談人生的嗎?”他略顯疑惑。
“那是以前,現(xiàn)在和以后都不會了!”蘇夏慌張地解釋。
她不是不想與他共浴,她擔心的是自己的女兒身曝光,如果她現(xiàn)在能夠以真實身份站在江君墨面前,江君墨邀請她一起洗澡的話她一定會拋棄尊嚴跳下去。
她不知道前任皇帝到底給她挖了多少坑,她更不知道她這樣下去到底能不能活到最后。
“是嗎?那陛下半夜三更的不跑到這里干什么?難道只是為了欣賞風景?”說完,江君墨重新入水,不再要求蘇夏跟他一起洗澡。
蘇夏也不知道自己跑到這里干什么的?她只不過是偶然間路過這里,誰想看他洗澡或者是跟他一起洗澡?
“朕就來欣賞風景的!”蘇夏理直氣壯。
她的行為充分詮釋了何為不要臉。
蘇夏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國之君,江君墨不敢反駁,但是心里卻多了幾分疑問。
皇上素來貪玩,大半夜溜出來充分體現(xiàn)了這一特,但是到了這里卻拒絕下水玩耍,這不符合皇帝的人設。
“陛下前些天可還記得臣跟陛下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江君墨盯著蘇夏,故意問之。
前幾天?前幾天蘇夏在熬夜備考,哪里知道真正的皇帝跟他發(fā)生了什么,她要是知道就是真的皇帝了。
“丞相問這個干什么?”蘇夏傻笑。
江君墨淡淡地說道:“沒什么,只是心血來潮罷了?!?br />
心血來潮?蘇夏可不傻,哪有人會突然問以前發(fā)生的事?肯定事出有因,或許是她的身份暴了?
“哈哈,丞相,你真是幽默,前幾天你不就是跟朕鬧翻了,然后朕還氣得出走了嘛?!碧K夏笑著打馬虎眼。
“不假,確有此事!”
蘇夏松了一口氣,看來她賭對了,不過她可不是隨便亂猜的,她穿越的時候確實人身在大沙漠,身邊沒有任何人,試問堂堂在上的皇上身處寂寥無人的大沙漠豈不是很奇怪,在加上在沙漠中江君墨跟總管的對話也就不難猜了。
只是蘇夏的回答并未完全打消江君墨心中的疑慮。
“那陛下可曾記得你出走那日發(fā)生了什么?”他繼續(xù)詢問。
這個問題蘇夏了可真的沒有本領猜了,當時她不在場,現(xiàn)在又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可尋,所以她怎么猜也猜不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抓緊了衣服,有些緊張不知所措,丞相的問題太尖銳了,或者說是丞相他太了,毫無疑問,江君墨現(xiàn)在在懷疑她的身份。
“丞相你也真是的,那么久遠的事提它干嘛?無非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提也罷!”她機智地糊弄過去。
江君墨看出了蘇夏可能并不知道那天到底發(fā)生了,要么就是皇上真的忘記了,要么就是她根本不知道。
突然,草叢中閃現(xiàn)出一人影,她還沒反應過來,江君墨已經想起來快速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神秘人顯然是沖著蘇夏來的,刀刀致命。
“昏君,還我家人命來!”神秘人捂著臉,手持利刃,眼神里沒有半分猶豫,動作干凈利落。
昏君?
好在本能使得她躲過直直地沖她砍過來的刀劍,跌落在草叢中。
神秘人沖到蘇夏面前,舉起刀,直接落下,被她滾到一旁躲過去了。
“昏君!”神秘人不依不饒。
江君墨一把拉起蘇夏,將她護至身后,神秘人連他們二人一同殺害,就在這時,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了端倪,立刻手持火把匆匆朝這邊趕來。
“來人,抓刺客!”侍衛(wèi)到處叫喊。
對于心中懷有仇恨的人來說如果連命都不保的話談什么報仇,所以在錦衣衛(wèi)一出現(xiàn)的時候她立刻逃走了。
江君墨準備追上去的時候蘇夏伸手攔住了他。
“放他走吧!”看著神秘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蘇夏陷入了沉思。
她一直都知道原本的皇帝是個昏君,不顧百姓死活,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激起了群憤,有人已經到了不要命也要刺殺他的地步。
如果皇帝是個好皇帝,體恤民情,關愛百姓,那怎么可能會有人冒著生命危險刺殺皇帝呢?既然他選擇了這條路就說明他除了這條路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把他逼直此地的就是原本的皇帝。
“陛下就這樣算了?”江君墨試問。
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原本的皇帝不稱職導致的,既然她現(xiàn)在接受了這件事,那就要負責到底,老百姓生活原本就不容易,蘇夏實在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朕也沒有受傷,只是受了驚嚇,沒有大礙,沒事,就這樣算了,叫侍衛(wèi)們加強警戒,別讓這樣的人隨意出入皇宮就行?!碧K夏下達命令。
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憑江君墨對皇上的了解,他是屬于有仇必報的人,沒理由會放過想殺自己的人,再結合剛才問題的答案,這根本就不是皇上的所作所為。
“那還需要張貼告示將此刻捉拿歸案嗎??”
“不必了?!?br />
真的很奇怪。
江君墨不相信皇帝會在之間情大變,根本里不可能,就算是真的改變了也不會是突然就變了??倸w有個過程,絕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陛下是不是在沙漠中憋壞了腦子?”江君墨終于不住問了出來。
蘇夏不明白區(qū)區(qū)一個小丞相是哪來的勇氣敢這么跟皇帝說話的?難道她這個皇帝做得一點尊嚴都沒有的嗎?
她故作鎮(zhèn)定,告訴自己即使是被江君墨看出來了也莫要慌張。
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轉頭微微一笑,道:“丞相何出此言哪?”
這是直覺使得江君墨有這種感覺,如果皇帝不是腦子壞了,怎么可能會是這個樣子?要么就是這才是真正的皇帝,要么就是皇帝真的腦子壞了,或者說還有另外的一種可能。
“沒什么,只是出于對陛下的關心那么一問而已。”江君墨并不想直接指出蘇夏的奇怪之處。
做皇帝真難,尤其是冒充的皇帝,更是難上加難,蘇夏不知道她的身份什么時候就會暴了,更不知道暴之后她將面對著什么,這樣提心膽的日子要到幾時才能結束?蘇白不得而知。
“朕沒事,只是有點累了而已?!闭f著,在侍衛(wèi)的陪同下慢慢走回寢宮。
第三章:驚險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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