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節(jié)奏的城市,深夜的地鐵仍然人山人海,凌安好不容易擠了出來,上車買的一杯豆?jié){早已經(jīng)干涸,只剩下一個被蹂,躪的空紙杯,隨著一條唯美的弧線出現(xiàn),可惜偏了,砸筐而出,而空杯子落在了一個美女的腳下。
“你這人怎么回事,沒長手啊,就不能好好的放進垃圾桶里,非得做這些多余且蠢得要死的動作?!?br />
小女孩上來就是一頓吐槽,凌安有點不知所措,畢竟自己是第一次進城,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欺負俺們老實人,都準備擼袖子上去理論一番的時候,警覺的凌安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幾個殺馬特造型的年輕人手里包裹著不知道什么東西沖了過來,一看就來者不善。
這個時候凌安才仔細的大量了眼前這個辣椒脾氣般的小女孩,干凈利落的馬尾辮,精致的五官給人一種卡哇伊的感覺,清新脫俗,年級雖小,但是身材很是火爆,要不是自己是正人君子,凌安早就猛虎出山了。
“小子,你是誰,飛車黨辦事情,識趣的趕緊滾,要不然小爺們就不客氣了?!?br />
領頭的卷毛明顯很囂張,嘴里的香煙都快抵著凌安的額頭了,最要命的是他的口水不知不覺的洗禮著凌安的臉龐。
小女孩將這些看在眼里,瞬間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凌安有點不爽的看著這個小魔鬼,自己還沒有安穩(wěn)下來就遇到這樣的煞星,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什么孽了,直搖頭。
“我不管你是飛車黨,還是垃圾黨,馬上再我眼前消失,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我自己都害怕?!?br />
“那我TM還真想......”
嘭隨著一聲巨響,領頭的卷毛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飛躍了垃圾桶,成功上演了一副狗吃屎的慘狀。
“大哥,你怎么樣了。”
“小子,你下手真夠黑的,趁勞資沒有準備好就出手,你真是無恥。”
凌安并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走向卷毛,卷毛有可能受到了刺激,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語無倫次,最后放下一句“你給老子等著?!本筒灰娏僳櫽啊?br />
凌安擺了擺手,這還沒有熱身呢,就結(jié)束了,一切來得太快,也走的太快。
“哇嗚,這位大哥,你好厲害哦,比我老爹那些手下厲害多了?!?br />
“你這還傻妞,半夜三更不回家,就不怕大人擔心啊,幸虧你遇見了我,要不然你今天不知道怎么死呢,好了,咱們萍水相逢,你也不用以身相許可,咱們后會有期吧?!?br />
凌安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小妞沒啥興趣,拎著包消失在了黑夜中。
小辣椒俏皮的看著遠去的凌安,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后悄悄的跟了上去。
黑夜總是掩藏罪惡的最佳場所,繁華的背后總是少不了一些惡心的勾當,拿著手里的地址,凌安一路走來,看見太多的不爽,但是他明白自己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完成自己的工作就是最好的拯救。
小辣椒一路尾隨早就被凌安發(fā)現(xiàn)了,那拙劣的跟蹤技巧讓人想笑,原本準備到安定區(qū)甩掉她,但是凌安忽然意識到這個看似天真的小女孩如此的肆無忌憚,一定有所依仗,說不定就是那個老大的掌上明珠也說不定,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黑夜是最好的掩護,凌安還沒有使出全力就輕松甩掉了小辣椒這個跟屁蟲,而當小辣椒發(fā)現(xiàn)凌安不見的時候,忽然有點挫敗感,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哎呀,這夜深人靜的小妹妹哭啥呢,要不要哥哥溫暖溫暖你那受傷的心田啊?!?br />
幾個小混混見狀上來搭訕,殊不知自己已經(jīng)和死神很接近了。
“大壯,你死哪里去了,有人欺負我?!?br />
一聲吶喊,突然從四周冒出了五六個人,為首的正是一個年輕少年,冷酷肅殺,盯著小混混們,露出了不善的眼神,幾個人早就被嚇的不行了,跪地求饒。
“大小姐,我們回去吧?!?br />
“大壯,給我查一下這個人,敢這么對付我蘇寶寶的人我倒是有點興趣?!?br />
“明白?!?br />
凌安根本不知道自己初來乍到就已經(jīng)惹下了一個難纏的小辣椒,整個人早早就離開了安定區(qū),到達了郊區(qū)一個會所里,而這個會所戒備森嚴,到處都有保安巡邏,凌安一掃四周不下于五個暗哨。
走到門邊,一個大漢攔住了凌安,問他有沒有會員卡,當凌安搖頭的時候,大漢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凌安今天必須進去,因為他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一閉眼在睜眼的時候,許愿瞳已經(jīng)啟動,大漢不知道什么情況,自動讓開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凌安迅速走了進去,消失在大門里,最近他發(fā)現(xiàn),許愿瞳對于他精神力的消耗越來越大,等安穩(wěn)了一定要找個專業(yè)的大師訓練一下。
走進會所里如臨天堂,到處充滿了春天的氣息,那妖嬈的身姿,魔鬼般的臉龐讓人流連忘返,凌安的小口水都快流一地了,想想這些年自己還保持童子之身,多么的不容易啊。
會所上面都是一些常規(guī)的東西,往地下走才是荷爾蒙噴發(fā)的地方,正是這個會所招牌所在:地下拳賽。
賽場上早已經(jīng)灑滿了熱血,有些人瘋狂吶喊,有些人憤怒的謾罵充斥著四周,凌安找了一個小角落坐下來,他在等著南柯的出現(xiàn)。
上次與南柯相遇是一種緣分,他妹妹得了一種罕見的病需要錢,所以他才會出現(xiàn)在那么危險的地方,同樣出現(xiàn)在這里,因為錢對于一些人來說就是生命。
隨著一聲聲歡呼熱浪,凌安知道南柯出場了,作為會所拳賽的擂主,他已經(jīng)九連勝了,今天只要十連勝就能拿到十萬的獎金了,這十萬塊對于他而言無比的重要。
南柯沒有注意到周圍,專注于這場比賽,唯有勝利才是自己想要的,一絲不茍的綁好拳套,在一幫人的擁簇下走向了擂臺,對手是一個比他高大的外籍男子,即使這樣在南柯的手下也沒有撐過三個回合,這就是實力,凌安微微一笑,還是那個熟悉的他,就在凌安準備上前的時候他注意到一個男子,臉色很不好看,對著身邊的馬仔一頓嘀咕,凌安想到了什么,走了出去,在后門等南柯。
會所后門,南柯早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準備去醫(yī)院看妹妹,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南柯的面前,他瞬間后退兩步警惕了起來,做這行久了難免遇到心有不忿的,就私底下找茬。
“這位兄弟為啥擋住我啊?!?br />
“好久不見,南柯,你還是那么能打?!?br />
當凌安摘下帽子的瞬間,南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一種久違的感覺出現(xiàn)心里,那么溫暖。
“好兄弟?!?br />
兩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那是屬于男人之間的方式?!?br />
“有尾巴,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br />
“好,去我家吧?!?br />
兩人通過地形很快就甩掉了后面的尾巴,出現(xiàn)在一個鬧市區(qū)的小出租里,這里很小,但是很干凈,保持著南柯的風格。
“凌安,你怎么想到來海都了,你不是在鳳凰城活得好好的嗎?”
南柯一邊倒酒一邊詢問著凌安。
“兩年前和你分開后,我就沒有在打黑拳了,而是開了一家私人偵探小公司,接一些零散的活糊口,幾個月前,幫一個老板調(diào)查她老公,得了一筆錢,也被他老公報復,這不在鳳凰城呆不下去了,來海都找你?!?br />
隨著一聲爽朗的笑聲出現(xiàn),小屋里充滿了歡聲笑語,兩人又回到了當初在山海島打黑拳的日子。
“明天我給經(jīng)理說一下,你先在會所幫忙看場子,在你的住處和工作沒有穩(wěn)定的時候,你就住我這里吧,家里就我一個人,沒啥大問題?!?br />
“小榕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我準備今年年底帶她去米國看看。”
“好,到時候說一聲,也是她哥哥?!?br />
“好兄弟?!?br />
兩個大男人拿著罐裝啤酒,坐在露天的陽臺上,看著朦朧的月色,兩人一罐接著一罐。
“凌安,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啊,來海都有什么打算,實在不行的話,我給會所的經(jīng)理說一聲你也來會所上班吧,反正你的身手那么厲害,一定會在海都打下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的?!?br />
南柯咕咚咕咚的猛灌了一瓶,在凌安沒有來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沒有任何的奢望,只是希望掙點錢養(yǎng)活給自己的妹妹治病,那些所謂的理想對于他來說就是狗屎,沒有任何的意義。
想起兩年前,兩人一起歷經(jīng)生死,從敵人變成兄弟,這種感覺又回到了身上,不甘將才華付諸山野,而凌安的到來點燃了他內(nèi)心的斗志。
“我現(xiàn)在住在盛世嘉園,我來海都就請了私家偵探找你,這不前兩天給我你的消息,我就來找你了,我現(xiàn)在還沒有調(diào)整好,我也有自己的計劃,你現(xiàn)在好好陪小榕,等我準備好了,就是我們兄弟在戰(zhàn)江湖的時候。”
說完舉起酒杯,黑夜中兩個人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的時候,有的是緬懷和對未來的期待。
第十章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小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按 →鍵 進入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