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
駭人聽聞!
“沒錯,去的就是那‘鬼林’?!鳖D了頓,王大膽表情嚴峻,接著說道:”在那‘鬼林’之中,我與一猴結緣,我喚他做小灰。在每天清晨,你們在村里晨練,我便跑去鬼林外與小灰玩耍。那小灰,你們可別小瞧了,身手敏捷,奔跑跳躍起來,遠勝于我。我也是從小灰的比劃之中,才得知一個秘密!”
“秘密?”
“秘密?”
兄妹兩人同時發(fā)出了驚呼,顯然他們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秘密什么。
“沒錯,就是秘密!”王大膽抬頭將云露茶一飲而盡,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在這‘鬼林’之中,只要不過界,就沒事。這界,就是以‘灰溪’為界。”
“灰溪?”
“灰溪?”
又一個新名詞,這讓兄妹兩人再次驚訝了。同是祖祖輩輩生活在王家村,怎會有那么多的地方,怎么會那么多的秘密,而這些,兩人聞所未聞!
王大膽對于兩人驚訝的表情顯然早有預料,開口說道:”我開始的時候,也是如你們這般驚訝。知道小灰反復比劃了許多次,我才明白。那‘灰溪’,其實就是一條小溪,只是因為是小灰告訴我的,我才稱作‘灰溪’,至于這灰溪是何模樣,有何秘密,我就再也不知道了。那是一個禁區(qū)?!?br />
明知不可為而為,那是膽大;
明知要死而去送死,那就是白癡了。
“鬼林”的秘密,顯然不是現(xiàn)在的他們可以去觸碰,去發(fā)覺的!
所以王大膽選擇了遠離,就算在玩耍的時候也未曾跨界!
外人只知”鬼林”神秘,卻不知原由,他就能知道里面的規(guī)則,一個屬于”鬼林”的規(guī)則,只要輕易不去觸碰那個規(guī)則,就不會有事。
午飯過后的王家村,吵鬧、忙碌之聲漸消,取而代之的是片片寧靜。
此時屋內的三人,心里都不平靜。
其中也包括了王大膽。
每每回憶起那”灰溪”所在的方位,灰氣繚繞,恍如人間地獄;墨黑之中偶有光亮,似雷,如電,那是禁區(qū),禁區(qū)!
今天,他所說的話給予了王易和顧玉清兩人太多的震撼,好像有一雙魔手正伸向他們,要抽干、耗盡他們一生所有的驚訝。
而這雙魔手,還未遠去!
王大膽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嘿嘿地笑道:”說回昨天晚上的事情吧。比膽內容正好是偷虎崽,而這虎崽恰巧是小灰的朋友!你們懂了吧!嘿嘿!”
王易聽完,想想自己這哥們,果然是人如其名啊,在”鬼林”玩耍也就算了,還能想出計劃去贏得比試,難怪當時,是有恃無恐!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子的!我們一行五人剛進到鬼林外圍,就有……”王大膽的話聲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壞了,壞了,小易,大膽,不好了,快快出來,王猛他們到咱家了!”
話音剛落,就見王易的三姐王翠兒踉踉蹌蹌地沖進房門。
而王猛,正是與王大力一共去比膽的三人之一。
這三人,分別是王猛,王三,王大力!
“哼!我不去找他們麻煩也便算了,他們竟然送上門來!昨日之仇還未報,今日我也要討個說法!”王大膽咬牙切齒,顯然對昨夜發(fā)生的一些事情根根與懷。
王易生性謹慎,則小心的說道:”他們此番前來,肯定早有準備,昨夜的事情你還未曾說完,咱們只能隨機應變了!”
“走!”
王大膽跨過門檻,一馬當先,無所畏懼。
此時的王家大堂上,各人安坐站立其中,刺陽猛射而入,照的堂壁上的一把碧色大刀,綠亮高青,赫赫生威。這光亮刺目扎人,猛然一看,不似凡物,其內居然變幻莫測,似翻騰的碧浪,又如旋流的海波,翻轉騰挪間震懾人心。
頓時,大堂之上,肅殺之氣漸濃。
端坐大堂正中的是王家之主、王易之父,王之元!
王之元早年為煉體期五層,乃是村里數一數二的練家子。
練家子則純粹是東洲這塊大陸的方言,就是習武煉體之人的意思。
王家村因背靠云山山脈,鳥獸珍禽不計其數,奇花異草數之不盡。全村才得以打獵、采藥為主,耕田種菜為輔,謀求生計。
而這王之元,正是狩獵隊的前任大隊長,早年生了三個,全是女兒,直到五十歲,才生得一子,算得上是晚年得子。
一襲淺綠勁裝的王之元,已有六十七歲高齡,但眉宇間依然霸氣逼人。他表情嚴峻,冷冷地望著對面四人,可見這四人的到來,讓他甚為不喜。
這四人,便是和王大膽比膽的三人組:王大力、王猛和王三,還有王猛之父王凌。
這王凌,赫然就是現(xiàn)任狩獵隊的大隊長,煉體五層,力有千斤!
他位居客座,也同是勁裝,不過是墨色,眼神尖銳,整個人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絲毫沒有王之元的剛霸之感。而他的后側,則是站著小輩三人。
體壯身寬,肌肉分明,這是王大力。
肩聳像鴟,目兇如豺,這是王猛。
滿面橫肉,蜂腰鶴背,這是王三。
王猛和王三望著剛進門的王大膽和王易,摩拳擦掌,咬牙切齒。瞧那架勢,若不是有著兩大長輩在一旁鎮(zhèn)壓,就要飛奔上去廝打一般。唯獨王大力默不作聲。
望著剛進門,站在對面的王大膽和王易、顧玉清三人,王凌首先發(fā)話了:”方才去尋,王大膽家無人。現(xiàn)在則是正好,這人也齊了。就昨日之事,老夫先謝過之元兄,通報之恩。若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設想。猛兒,還不上前一步謝恩?”
王猛一改先前的殺氣騰騰,上前三步,走到正堂之中,當著眾人面鞠了一個大躬,正色朗聲道:”昨日之事,晚輩王猛謝過之元叔!多謝之元叔通傳救命之恩!”
稍頓片刻,王猛轉頭望向一旁的王三和王大力兩人說道:”三兒和大力。還不快過來一起謝恩!”
二人聽罷,大步走出,學著王猛鞠了一個大躬,一起說道:”謝過之元叔大恩!”
“你們不必如此,昨日之事,本是清兒告知于我?!蓖踔炖锶绱苏f道,卻面色凝重,似若有所思,不知對方的葫蘆里賣著什么藥。
王猛退后到其父王凌背后,聽后此處后,轉向對面的顧玉清,突然眼前一亮,不自主地抱拳拜謝道:”在下王猛,多謝清兒姑娘通傳救命之恩!”
他說完便急忙擺手示意其余兩人,兩人無奈也只好學著抱拳拜謝一番。
三人如此舉動,惹得顧玉清不知所措,臉紅不已,眼下無奈,只能小聲說道:”你……你們別這樣,要謝就謝大膽哥吧,是他事先和我約好的?!?br />
一聽到這,王猛臉色驟變,指著王大膽,聲色俱厲的說道:”王大膽,你個無賴賊子,趕快還我祖?zhèn)髟圃鹿 ?br />
這云月弓,傳聞之中,就算千斤之力都不能拉滿。如此強弓,真不知是用何材料制作而成。
而王猛,現(xiàn)在卻說這云月弓是王大膽偷去,還誣陷他為誣賴賊子,這些如何不讓他憤怒。
他正聲說道:”哼,比膽不成,現(xiàn)在又來誣賴,那筆賬我還沒和你算,你竟然送上門來!”
王大膽上前幾步,站在王猛前面,足高了半頭,居高臨下,狠狠地盯著對方!
王猛當然不會退讓,一時間雙方爭執(zhí)不下!
“胡鬧!都退下”未等王之元先發(fā)話,王凌搶先說道:”還不退下!”
兩人忿忿不平,許久這才分開站在大堂兩側。
王凌看到兩人分開,才開聲說道:”今日前來,一則是為了昨日之事前來謝恩;二則是為了我王凌家家傳云月弓前來!”
王之元眼神微咪,示意他接著說,王凌這時卻閉口不言,只說:”猛兒,你來細說!”
“是!”王猛聽后大步上前,走入大堂正中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夜我們五人去‘鬼林’比膽,我們剛進林中,便去尋找云天虎的洞穴,想要偷虎崽。
這時王大膽便說讓與我們先來,我們不疑有他,便前去準備埋伏,想將云天虎強行射殺,搶奪虎崽。誰知道就是這時,我們被王大膽從后面敲暈。然后搶奪了云天弓!”
王猛剛說完,王大力終于忍無可忍,接口說道:”原以為敢你和我比試膽量,是條漢子,卻未想你手段如此齷齪下賤!做此等偷襲搶弓之事!卑劣至極!”
王三也指著望王大膽,恨恨說道:”分明是你見弓起異,圖謀不軌,先敲再搶,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面對三人的輪番轟炸,王大膽雙口難辨,只能冷言還口道:”你們都說是我,空口無憑,敢問可有證據?”
“證據?你們二人當時就在身后,不是你們,還有誰,你說!”王猛早知王大膽會有如此一問,連聲質問,算計精準。
“我若有此等功夫,可一下?lián)魰災闳?,我王大膽還用得著和你們比膽么!直接弄死你們就是!”王大膽火冒三丈,他這是有理說不清!
“你會那么傻么,那不是直接告訴大家你是兇手么!”王猛這次是一口咬定王大膽偷東西,言辭犀利!
啪!
“都閉嘴!”王之元終于按耐不住,左手狠拍紅木椅,大聲說道:”王猛已經說完,易兒與大膽,你們有何說法!慶兒,你說!”
久未發(fā)話的王慶顯然已經弄清了爭吵原由,上前一步,將自己所見娓娓道來:”昨日他們三人先行去洞穴外準備伏擊,我與大膽就在百米處等候,可過了半個時辰依然不見任何動靜。我們便準備過去探查一番,誰知道我才走到半路就被敲暈了!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說清楚點,到底如何被敲暈的!”感覺到了重點,王凌讓王易詳說。
之前幾人的多次爭執(zhí)與斗嘴,都讓王凌看在眼里,事情的經過與大概他都大致明了,才會有此一講,讓王易重點講當時的情況。
第三章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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