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落落冷冷的瞅了瞅四周,說:“好吧?!?br />
她站起來要走,余清婉說:“你等一下,我給你一些東西,你先拿回去給爸媽?!彼f著從臥室里取出一迭錢來,說:“這都是我自己的錢,我也好久沒去了,你幫我?guī)Ыo他們。”
“你為什么不自己帶?”余落落奇怪的問。
“這個”余清婉有些扭捏,“我若是自己帶,被步家的人看到了,不好的,說不清道不白的?!?br />
“這叫什么話?難道,你不是步家的一分子嗎?你是他們的兒媳婦哎!”余落落叫起來。
“唉,我這兒媳婦,唉,算了,不說了,你幫我?guī)О桑沂帐巴昃腿?。”余清婉勉?qiáng)笑著說:“對了,不要告訴爸媽我的情形,你就說,我在這里一切都好就是了。”
余落落微微的嘆息了一聲,說:“那好吧。”
她說著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人,看到那個人,她就覺一股電流從心底竄過,仿佛渾身都莫名的躁熱起來。
三年了,三年沒有見他,他還是那樣的英俊逼人,他站在那里,目光????的看著她,讓她陡然間失了心神,但她還是與她對視,他比三年前更多了幾分男人味,余落落站在那里,臉微微發(fā)燙,心也嘭嘭直跳,似乎要跳出胸腔。
余清婉看到外面的人,詫異的叫:“雨軒,你怎么回來了?”
步雨軒微咳了一聲,說:“我回來取個文件?!?br />
余落落低下頭,步雨軒說:“真是巧,落落,你,什么時候回國的?”他的語氣淡淡的,像是他們之間從未發(fā)生過什么,她不過就只是她妻子的姐姐。
余清婉在一邊笑著說:“她今天才回來呢,一回來就來看我了,看吧,是不是我的好姐妹?”
“她一直都是你的好姐妹,比親的姐妹還要好?!辈接贶庮H有深意的笑了笑,余落落的臉變得更紅,她立在那里不說話。
余清婉看看她,說:“落落,你是怎么來的?”
“哦,我坐出租車。”余落落答。
“那剛好,”余清婉對著房里里叫,“雨軒,剛好你回來了,待會兒,你把落落送回去吧,這樣,她就省得還要再去等出租車,這里是別墅區(qū),還要走好一段路才有出租車呢。”
步雨軒在屋子里應(yīng)了一聲,不多時,拿著一個文件袋走了出來。
“好了,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他問。
“哦,可以了?!庇嗦渎湫÷暣?,余清婉只顧去幫余落落整理包包,沒注意到她臉上的不自然,她整理好包包,對余落落說:“別忘了我叮囑你的話?!?br />
余落落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步雨軒,說:“我們走吧?!?br />
步雨軒輕擁了一下余清婉,說:“老婆大人,我走了,你在家要乖乖的哦?!?br />
余清婉笑,“好了,落落還在這里,你都不注意一點?!?br />
“落落又不是外人,她是你的姐姐嘛,看到了,跟岳父母一說,才知我們的恩愛?!辈接贶幷f著又親昵的撫了撫余清婉的頭。
余清婉輕輕笑了笑,余落落別過臉去,走到了門外。
“好了,快走吧,不要耽誤公事?!庇嗲逋裾f。
步雨軒笑著走出去,和余落落一起上了車,余清婉看到車子消失在她的視線,這才關(guān)上了門,繼續(xù)忙活自己永遠(yuǎn)也做不完的家務(wù)。
雖然忙,雖然累,可是,余清婉卻依然留在了步家,不為別的,只為步雨軒。
平心而論,這個男人對她還算不錯,會記得她的生日,他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每次出差回來也都會記得給她帶小禮物,時時處處都會想著她,上班時,也會偷偷的給她打電話,三年了,一直是這樣,她覺得很幸福。
雖然,他一直不肯答應(yīng)讓她出去工作。
可是,那也是她自己不爭氣,步雨軒說得對,以她一個沒有大學(xué)畢業(yè)證,只有高中文憑的女孩子來講,能找到的工作,能賺到的薪水只怕比她們步家一個保姆賺的還少。
吳娟的脾氣不好,步雨軒又孝順,凡事肯跟媽媽爭吵,余清婉知道,她應(yīng)該學(xué)會寬容和忍讓,都是一家人,她相信,只要她誠心待人,吳娟早晚會誠心的接納她這個兒媳。
設(shè)身處地的替她想一想,如果她有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兒子,卻給她帶回一個窮人家的女兒,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想必她也會氣得發(fā)瘋,嘔得要死吧?
這樣一想,她的心里好受了很多,不再想著早上受到的責(zé)罵和委曲,反正就是一些家務(wù)活,也累不死人的,比起她家隔壁的那個玲玲,每天都要為了生活在生產(chǎn)線上加那么久的班,她已經(jīng)幸福很多了,更何況,步雨軒很疼她,每次她的婆婆罵她時,或者她受了委曲,他總是想盡辦法安慰她,這輩子能得到這樣的男人,其實也是一種幸運吧?
余清婉跪在地上擦著地,地板被她擦得光可簽人,她抹了把汗,自顧自笑了笑。
好了,地板搞干凈了,她可以歇一會兒了,中飯沒人回來吃,她自己隨便對付一下就好,現(xiàn)在,有二三個小時的空閑時間,她可以做一點自己的事。
所謂自己的事,自然就是去小花園打理那些花兒了。
余清婉最喜歡花,大學(xué)時期,如果沒有遇到步雨軒,她可能會去開一個花店,想一想,每一天,都在花兒的芬芳中渡過,該是多么賞心悅目的事!
她到小花園里坐了一會兒,便很快開心起來,甚至輕輕的哼起了一首歌。
她完全沒有想到到,在步雨軒的車子里,此刻正發(fā)生著什么。
余落落整個人像一條蛇纏在步雨軒的腰上,她的手緊緊的抱著他的頭,舌頭一伸一伸的,像毒蛇吐著鮮紅的信子。
步雨軒被動的接受著她這種騷擾。
被一個美貌而又有氣質(zhì)的女人騷擾,其實很能讓一個男人驕傲,只是,當(dāng)這個女人是這個男人的老婆的姐姐時,一切便有點尷尬。
步雨軒很奇怪余落落為什么不覺得尷尬,搶妹妹的男人,好像是她的拿手好戲。
如果沒有記錯,一切從他認(rèn)識余清婉時起,便開始了。
他其實很困惑這個女人,他知道自己有點帥,又有錢,是很多女人想勾引的對象,可是她,未免有些太過明目張膽了些。
再怎么說,余清婉是她的妹妹,他都替她不好意思。
可是,她的心理素質(zhì)超好,她也很會挑逗男人,這一點,她遠(yuǎn)勝余清婉,余清婉永遠(yuǎn)是被動承受的那一方,即使是兩人情至最濃時,她也永遠(yuǎn)不會做出放蕩的舉動。
她的清純和清新,曾經(jīng)深深的吸引著她,可是,男人就是這樣,永遠(yuǎn)的不知滿足,他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個善變的,在人前是清純?nèi)缬瘢P(guān)起門來,卻是放蕩如妓。
可惜,余清婉不明白這一點,但眼前的這個女人則是深諳此道,她的大腿已經(jīng)纏住了他的腰,步雨軒有些喘息起來,他低低的笑著,“你想做什么?像三年前那樣,把我強(qiáng)暴?”
余落落嬌媚的笑,“你不喜歡嗎?我好像記得,三年前,某些人,非常的享受哦?”
步雨軒咽了口唾液,“你真是放蕩,可是,你忘了嗎?我是你的妹夫,你在勾引你的妹夫!”
“我以為,每個男人,都很享受被自己的老婆的妹妹或者姐姐勾引。”余落落的舌頭已經(jīng)纏在他的唇間。
“壞女人?!辈接贶幵僖踩淌懿蛔。瑩Q個男人都受不住吧,想一想,三年前,她便是在他與余清婉新婚的那一天便勾引了她,那一懷疑,可是,面前的女人比起三年前,更加的成熟嫵媚,讓人銷魂,步雨軒狠狠的抓住了她,哧的一聲,扯掉了她的裙子。
一切結(jié)束之后,余落落笑著說:“你可真是粗暴,這樣撕了人家的衣服,讓人怎么見人?”
步雨軒燃起一枝煙,說:“你自會有你的辦法的,不是嗎?”
余落落吃吃的笑,從包里掏出一只大披肩,披在自己身上,掩住自己的上半身,那上面已經(jīng)遍布步雨軒的吻痕,她對著那些吻痕,異常甜蜜的笑了笑,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吻痕好像是最好的勛章,這勛章可以證明這個女人到底有多么吸引人,哪怕只是因為身體的吸引呢,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是吸引就好。
步雨軒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看著面前的女人,他突然又想到了每天都掛著小心的笑容的余清婉,他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有歉然,更有悲哀,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郁悶和煩躁。
他曾經(jīng)深深愛過的喜歡過的女人,為什么娶到家里之后,就變了幅樣子呢?
她不再清新的像早上花瓣上的露珠,她變成了清晨的一堆污水,他突然想起曾經(jīng)在哪里看過的一個句子,關(guān)于紅玫瑰和白玫瑰,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這段話可說得真是切中人的心,他現(xiàn)在就是娶了白玫瑰,然后她就變成了他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嫌惡和煩惱。
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她不再愛打扮,整日穿著灰白黑兩色,衣服的樣式也是落后得要命,讓他不想再多看一眼。
第二章: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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