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管自然不會知道自己已經(jīng)犯了新董事長的大忌諱,可能會壞了他的大事,馬上就要倒霉,心中還在歡喜,以為自己工作得力,會得到提升呢。
張喜財被領(lǐng)了進來,那主管向他介紹,說:“這便是我們的董事長,有什么話,你和他說吧?!?br />
張喜財對著卓修武連連弓身,點頭哈腰的笑道:“啊,是卓董事長,我常在電視上見過你……”其實他平常在電視見的多是卓伯文,對卓修武并沒有多少的印象,伸出手去,想要和這個大富商握握手,沾沾他的富貴氣。
卓修武卻根本不站起,寒著臉,皺著眉頭,向椅子后挪了挪身體,離著他遠一點,不耐煩的說道:“恩,說吧,你看到了什么?”
張喜財收回雙手,也并不感到絲毫的尷尬,依然嬉皮笑臉的說道:“卓董事長,你們說的五百萬的賞金,能現(xiàn)在就兌現(xiàn)么?”
卓修武不屑的瞥著他,厭惡的說道:“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們最后能找到我表哥,該給你的錢,那是一分也不會少的,可如果你是胡說八道的話,我們遠大集團也不會隨便給人訛詐的?!闭Z氣中帶著幾分的警告,要他別胡說。
“那是,那是,”張喜財賠笑道:”遠大集團這么的大的產(chǎn)業(yè),還會少2我這點錢么?“
沈名江微側(cè)著頭,仔細的觀察著這個坯子一樣的老男人,眼光閃爍,思索著什么。
卓修武不耐煩了,問道:“快說吧,你究竟知道什么?”
“好好,”張喜財從懷中取出一張財經(jīng)報紙,把頭版張了開來――頭版之上的正是神采奕奕,出席某個剪彩活動的卓伯文。卓修武看著表哥深沉的眼神,不知怎的,心中就打了個寒戰(zhàn),他不自覺的迅速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沈名江,見沈竟江面色嚴肅,只是緊盯著那老頭 ,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心虛,這才放下心來,同時暗罵自己不爭氣,無來由的害怕一個已經(jīng)變成傻子的人干嘛?
張喜財伸出一根指頭,指著頭版,小心的說道:“這個人……我知道他在哪里?!?br />
卓修武又飛快的瞥了一眼沈名江,沈名江卻是低下了頭,看著面前的桌面 ,仿佛并沒有驚訝和歡喜。
卓修武轉(zhuǎn)過頭,看著張喜財,問道:“你見過?哦,那我問你,你知道他是誰么?”
“當(dāng)然知道?!睆埾藏斚胍膊幌氲幕卮穑骸八亲慷麻L,遠大集團的大東家。”隨即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卓修武緊張起來,前傾著身子,咬牙問道:“那還太好了,他在哪?”
“他在……”張喜財突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笑道:“……那五百萬是給現(xiàn)金啊,還是支票?要是現(xiàn)金的話,現(xiàn)在可就得去準備了,晚了可怕來不及……”
卓修武又氣又怒,不知眼前這老頭是真看見了卓伯文?還是只是一個騙子,若是后者那倒沒有什么,但若是真的看見過活著的卓伯文,當(dāng)著沈名江的面說出來,那事情可就遭了,可現(xiàn)在騎虎難下,也只能聽這老頭繼續(xù)胡說,然后隨即待變了。
他笑道:“你想要支票還是現(xiàn)金?”
“現(xiàn)金現(xiàn)金,那是現(xiàn)金的好。”張喜財連連的說道,喜笑顏開。
卓修武寒下臉,抬起左臂打了一個響指,一直站在不遠處的戴著墨鏡的隨扈走了過來,躬身聽命。卓修武說:”準備五百萬的現(xiàn)金?!彪S扈點點頭,到二樓的財務(wù)去取錢。
張喜財這才放下心來,清清嗓子,說道:“其實我對遠大集團一直就十分的仰慕,對卓董事長更是佩服的不得了,想他年紀輕輕,居然就能有這么大的一份家業(yè),這么有錢,聽說光豪宅就有十幾處,還有私人飛機……”
卓修武再也沒有耐性,一揮手,喝:“不要胡扯,快說是在哪里見過我表哥?”
“是是,”張喜財忙收回心思,正要說話,忽然聽的有一個聲音在廳口叫道:“修武你怎么還坐在這里?我已經(jīng)找到你表哥了……”
三人都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高挑的女人,一身名牌,高跟鞋噔噔而響的走了過來,正是卓宜芳。
卓修武見到她,好象是見到了救星,解了這一場的困局,心中長舒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一臉驚訝的沈名江,站起身來,說道:“啊,那太好了,表哥在哪?他還好么?”
沈名江也站起身來,關(guān)切的看著卓宜芳。卓宜芳的臉色不大好,和他點頭打了個招呼,說道:“哦,你也在啊,正好?!鄙蛎f:“芳姐好,卓董事長在哪?”卓宜芳輕嘆了口氣,說道:“我雖找到了他,只可惜……”搖了搖頭,她沒有再說,但意思卻再明顯不過了。
沈名江面色陰沉,說:“芳姐是說……”
卓宜芳點頭:“是,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他車禍的尸體,你兩隨我來吧?!闭f完,轉(zhuǎn)身向外走去。沈名江大步跟了上去,卓修武跟了幾步,想起什么,轉(zhuǎn)身瞪著呆在那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張喜財,冷笑道:“來人,把這胡說八道,訛詐錢財?shù)睦项^給我轟出去。”
兩個黑衣保全走了進來,拎起張喜財向外走去。張喜財大叫:“董事長你聽我說啊,我決對沒有騙你啊,我真的看見……”胸口挨了一拳,痛的“唉呦”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被拎出遠大集團的總部,狠狠的仍在外面的馬路上,兩個保全罵一聲:“滾!再敢來搗亂,打斷你的腿!”
張喜財“唉呦”的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站起身來,對著遠大集團那高大輝煌的總部,呸了一口,恨恨的走了,心想:“看來我是真看錯了,那小子不是什么董事長,想來也是,就他那窮酸樣,怎么可能是遠大集團的董事長,又怎么會和那丫頭混在一起?”越想越恨,怪他誤倒自己無來由的挨了一痛打,又南北來回的一趟,光路費就花了好幾千,少了好幾噸的酒錢,心中更加惱火,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教訓(xùn)一下那小子,讓他離開那丫頭,不然自己下個月要想拿錢,怕不會那么容易。
他回到南投縣沒,在縣里找到了五六個熟習(xí)的混混,用剛從女兒那要來的錢,請他們大吃了一頓,那些見平常一毛不拔的老頭,今天居然這么大讜,自然知道他是有事求他們。于是吃完飯之后,打著飽嗝,便說:“張老頭,有話就明說,我們弟兄吃了你的,自然也要給你辦事。”張喜財笑道:“倒也沒有什么事,只是想請你們教訓(xùn)一個人?!睅讉€混混剛開始還擔(dān)心,怕他提出什么太苛刻的事情,他們辦不到,見不過是教訓(xùn)一個人,都是拍著胸脯說道,沒問題沒問題。
張喜財租了一個大車,載他們到了青苗花卉基地的外面,遠遠停下來,告訴他們的目標,是一個糾纏自己女兒的外地人,不要客氣,要狠狠的打,打得他再也不敢糾纏,離開這里。
幾個混混答應(yīng)了,氣勢兇兇的向里面走去。張喜財則躲在外面,等著看高坡安被鼻青臉腫的打出來。
昨天晚上,周曉纖睡的很晚,除了是因為忙碌為高坡安收拾出了一個房間,供他休息之外,更多的則是心神不寧,拿不定主意這件事究竟該怎么辦,雖然只有僅僅一天的相處,但高坡安清澈明亮的眼神,卻是讓她有些心慌,她知道,他真的是完全相信了她的話,把她當(dāng)成了是他的未婚妻了??墒?,可是她能這么一直的騙他么?……但若是要將他送到警察局,任他離去,心中卻也有些不忍,心想,明天帶他到臺北最好的醫(yī)院去檢查一下,看有沒有恢復(fù)記憶的可能,需要多長的時間,等結(jié)果出來,再作決定吧。
高坡安卻很是聽話,像個純真的孩子,聽任她的安排,見她眉頭不展,還拼命的想要逗他開心,雖然他自己其實也是頭昏腦漲,眼前總是閃過一些看不清楚但卻又似乎很是熟悉的事物,讓他無法靜下心來,對面前的這個世界也很是陌生,有很多的疑問想要提出,可他并沒有提粗,對這個柔弱女孩更是沒有絲毫的懷疑,充滿了愛戀。
這天早上,周曉纖早早的起來,收拾了花圃,兩天拉下的工作,今天必須全部的補起來,否則那些花就要死去大半,她很多的心力便浪費了,她只能暫時放下陪高坡安到臺北醫(yī)院的想去,先照顧好了花圃再說。高坡安雖然胳膊上還有傷,但也是盡力的幫忙她。兩人快快樂樂,這天倒也過的愉快。
下午的時候,周曉纖正一個人在花圃里面收拾,照顧那幾盆名貴的蘭花,忽然聽的門口一陣喧嘩,她驚訝的抬起頭,這里地方偏僻,平常除了拉花送花的貨車,是不會有別的人來的,而今天并沒有預(yù)約拉花啊,怎么這么吵,她抬起頭看去,只見五六個穿著花哨,頭型怪異的年輕人沖了進去,目光在院子里一掃,已經(jīng)向她走了過來。
周曉纖吃了一驚,她看出這些不是好人,而且也不是這周圍的鄉(xiāng)親,但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那幾個混混已經(jīng)圍住了她,見她肌膚雪白,容貌美麗,都是眼睛一亮,為首的人哈哈一笑,說:“小妞長的真是水靈,比這院里的花還要漂亮。”另幾人七嘴八舌的說:“是啊,想不到張老頭居然能生出這樣的女兒來。”“不對不對,張老頭那丑八樣,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女兒,我看他們一點也不像?!薄?
第六章: 行蹤被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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