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浮橋的建立,肯定會給劃船百姓的收入帶來一些影響,余雨在商品流通區(qū)提供店面免費讓其使用五年,所以受到老百姓的極大擁護。浮橋建成后,老百姓備了很多炮仗準備慶祝。在杜威的提示下,余雨邀請了知州佟大人、通判王大人、土司杜威、慈姑縣令趙普青前來觀禮,并把浮橋通行之日作為農(nóng)副產(chǎn)品交易日。
為了造勢,杜威還安排了土家秧歌、花燈、舞龍燈、跑旱船等班子前來助興。這天,附近的百姓紛紛城中,很是熱鬧。佟大人和王大人不住大加贊賞。隨后,又觀看了廂軍的隊列、器械演練。特別是二人對練的表演讓幾位大人很感新奇,聽說是余雨教他們的。不由得對這個年輕的部將表現(xiàn)出了濃厚的興趣。高興之余,佟大人又決定撥付兩千兩白銀供余雨獎勵有人員,并表示其中一千兩是直接獎勵給他的。余雨深深謝過,表示一定不辜負佟大人和幾位大人的期望。同時決定把佟大人給他個人獎勵的一千兩白銀拿出來,建立一個幫困基金,用于幫扶困難的百姓?!澳昙o輕輕,能有此作為,不僅前途無量,更是我等父母官之為官楷模”。通判王大人贊嘆道,“我等如不贊助,倒顯得不如你了?!庇嘤赀B連道歉,稱絕不是嘩眾取,更不是要挾上司。佟大人等人自知,說只是一句玩笑話,讓師爺拿出三百兩銀,支持余雨的行動。澧州老大表示了,其他官吏更沒有落下的份,紛紛捐獻。通判王大人兩百兩、杜威兩百兩、慈姑趙縣令一百五十兩、其他官吏都有表示,共籌集了約一千兩,余雨代百姓深深感謝。當即命石匠鑿名立碑,弘揚正氣。晚上,石碑便立于浮橋橋頭,過往百姓都能看到,對這樣的父母官紛紛頌揚。捐點銀兩能收到這樣的美譽,倒是佟大人他們沒有想到的。他們知道,要不是余雨前期的運作,給老百姓造成的良好印象,也不會獲得百姓如此美譽的,心中自是欣喜。
晚宴在客棧中進行,吃的是土家的菜和味,喝的是土家自釀的高粱酒,雖不奢華,但很能表達土家人質樸的真情實意。
廂軍的訓練,已經(jīng)步入正常軌道,再加上有袁騰飛、杜慎之去心,余雨倒成了甩手掌柜。鳳兒姐姐懷不久,身形還是那般苗條。想想離孩子出生還有一定的時間,對于生前藏匿的黃金,余雨還有一定的奢望,如果能找到那東西,肯定會給自己的計劃起到很重要的作用。雖然那只有千分之一甚至是萬分之幾的幾率,但余雨依然不想放過。府中存有黃金和白銀,但畢竟還不屬于自己,要是真的能把那東西找回來,就已經(jīng)是向成邁進了第一步。當然,余雨也沒有真的能把那東西找回來的想法,也不相信一定能夠找到。他的人可以重生,就不見得那些東西也可跟著重生。但如果不去跑一趟,余雨是心有不甘的。余雨計劃著出去尋寶。
要出遠門的想法,余雨首先告訴了杜威。杜威雖有心反對,但見余雨不像隨口提出,就表明他已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了的。這個孩子的想法,有時候看似天方夜譚,但一旦成,效果卻是不小。杜威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已經(jīng)年邁,有點跟不上年輕人的思想了。杜敏在門外聽到余雨要出遠門的消息,蹦進來,也央求杜威同意,和余雨同去。杜威說:“出遠門是很辛苦的事,再說我同意了不算,還得看他同不同意?”把皮球推給了余雨?!安还芩囊庖?,只要你同意了,他還會不同意嗎?”對于杜敏的無視,余雨也沒有辦法。杜敏說的很對,杜威都同意了,我能夠反對嗎?反對有效嗎?“這趟門可能要兩個月時間,而且為了趕時間,可能以山路居多,不知……?”去,余雨覺得是沒有問題,只是出門哪有那么順利的事?但話又說回來,有美女陪伴,豈不是人生一大幸事?雖然杜威猶豫很久,但拗不過杜敏的撒嬌,很不情愿的同意。
跟佟大人說明情況,佟大人倒也沒有說什么,只讓他把永定的事安排好,別后院著火了。余雨自是表示不會,已經(jīng)安排好,只等大人同意了。期間,余雨又提及窖中的財物,佟大人讓他盡管用就是,不必再多說。余雨想不明白,佟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把財物扣了下來,又不明確發(fā)話,還讓他盡管用,哪里有這樣的好事?但又不便多問,只得告辭離去。
袁騰飛和杜慎之挑選的二十個人,經(jīng)過余雨的再度篩選,只帶著十二人跟著自己。當然這些人的首要條件就是一是忠心、二是夫好、三是靈活。永定城就交給杜慎之,袁騰飛跟著自己,事情都重要。但二人比較,袁騰飛沉穩(wěn),這一點對于出門,是必須具備的一個優(yōu)點。杜慎之精明,對于鎮(zhèn)守地盤,應該是沒有問題,可以隨機處理很多棘手的問題。二人各有優(yōu)點,但在用人上,要根據(jù)各人的長處,去讓他們盡量發(fā)揮,才能物盡其才,人盡其用。
柔兒很是懊惱,怪余雨不帶她出門。雙兒和鳳兒已經(jīng)勸了很多,她自己也知曉其中原委,但還是對雨兒哥哥很大的意見。自從搬到城中居住,余雨忙于公務,陪她的時間自然比以往大大的減少。本來意見就大大的,這次又不能帶她出去,的嘴能掛幾串東西了。但見雨兒哥哥要走,還是依依不舍地膩著他,寸步不離。手中不停地做著小動作,把雨兒哥哥的胳膊掐的生痛,嘴里還不停地著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對雨兒哥哥的埋怨與憤恨,一個十足的小怨婦。鳳兒姐姐和雙兒姐姐看在眼里,卻也是無奈。
前途是吉是兇,還未可知;事情成與不成,也是難料??粗p兒姐姐,家中又豈只有柔兒這一個怨婦?雙兒姐姐默默地為雨兒整理行裝,嘴里千叮嚀萬囑咐。柔兒也不停地叮囑鳳兒姐姐,一定要照顧好雨兒哥哥。鳳兒看著柔兒,看不清柔兒心中的真實想法,難道真的只是兄妹那樣簡單的關系嗎?如果不是,那這世界豈不是亂了套了?
這個小男人,自己差不多是他年紀的一倍。以前哪想過會和他有那種關系?現(xiàn)在竟然懷了他的孩子。小男人從面相看,是比較稚,但是做的事,卻是一般的成年人也不一定做得來的。就是那個,也……鳳兒姐姐胡思亂想起來,竟了一種忘我的境界,呆呆地怔在那里。 雙兒沒有打趣她,自個兒的心思又何嘗不是和她一樣?這個小男人花樣百出的愛憐讓她痛惜不已,自己的經(jīng)歷已是往事不堪回首,面對外面紛繁的時局,這或許算得上一種最好的結局。小男人還小,還要經(jīng)歷許多的事情,還會碰到可心的女孩子,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的女孩子栽倒在他的手里,而自己和鳳兒姐姐又該怎么辦?
此時,柔兒依偎著余雨沉沉睡去,一雙小手緊緊環(huán)繞著余雨的脖頸不愿放開。余雨很想把柔兒放在上,但一輕輕地掰開她的手指,睡夢中的柔兒立時哼哼不已,更加摟得更緊。余雨也沒有辦法,只得更緊地摟住。當余雨順利地把柔兒放在上時,天已經(jīng)很黑了。府中房間很多,所以柔兒早就堅持要自己的房間,沒有跟雙兒睡在一起了。推開雙兒姐姐的門,雙兒并沒有睡去,似乎在等著他的到來。自己要出門很久,當然難以照顧到雙兒姐姐。離別總是相思苦,與雙兒姐姐的道別,是在一陣婉轉低回的旋律中進行的。一種有節(jié)奏的伴奏聲,在引導著雙兒姐姐不斷地吟唱。雙兒說雨兒養(yǎng)了馬之后,好像已經(jīng)變成了馬;雖不是種馬,但卻具有種馬的潛質。既然雙兒姐姐說自己是種馬,雨兒就把自己當成種馬,不斷地在泥濘中奔跑、撒歡。雙兒也大汗淋淋地陪著他,讓他充分展示種馬的本能。雙兒說雨兒像只無頭的蒼蠅,不停地到處亂撞;雨兒說自己倒像個失敗的農(nóng)夫。雙兒問為什么,雨兒說自己不停地耕耘,就是不見有什么收獲,做這樣的農(nóng)夫難道不是失敗么?雙兒就掄起粉拳,擂個不停。其實雙兒也考慮過,也知道是黃師公暗算了她,但又怎么說得出口?
西南的那個地方,是金庸武俠小說中盛產(chǎn)一陽指的地方。但在北宋,卻還是一個小小的有著異域的國度,不在北宋的版圖之內。在那里,能否找到一陽指的傳人?能否看到盛開的五朵金花?能否在月光下的鳳尾竹林聽到動人的旋律?在潑水節(jié)里會不會碰到惡作劇的開水?余雨心想,那里還是值得期待的。因此,對此次出門,不,是出國,還不是一般的憧憬。其實,算起來,余雨只不過是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至少余雨是在那里橫空出世,又是在那里煙消云散的。真正在那里呆的時間并不長,在余雨的人生長河中,不過是短短的幾分之一而已。
第十六章 小小柔兒也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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