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舍不得

    “所以是想請我?guī)湍氵x吧”。已經(jīng)被她猜了出來?！皼]有課，你放心吧，什么時間??？”

    “就一會，你是不是還沒起呢啊，中午，中午也可以的”，我支支吾吾的，想把時間往后拖拖，畢竟實在是太打擾她了。

    “跟我還客氣什么啊，我馬上就到，在學校大門那里等我就好了”。

    “嗯，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充滿著感激。

    “那就這樣子嘍，先掛了啊”。

    我掛掉電話，才發(fā)現(xiàn)林正站在我的身后偷偷的聽著。我猛地一轉臉，嚇了他一條。但是他很快就鎮(zhèn)靜下來。

    “看人家姑娘多好，你一張口，就同意了，都不帶有一點猶豫的”。滿是贊美?！叭碎L的又好看，脾氣又好，聲音也好聽”。

    “得，得啊，有你家前那位好沒！”

    “呢……客觀的來說，比我家那位要好很多”，這家伙竟然連他最最最好的前女友都排在了季曉曉的后面了?？磥硭娴氖窍矚g上了季曉曉了啊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昨晚剛打聽到的，專門為你打聽的喔，季曉曉同學，她現(xiàn)在可是還沒有男朋友喔”，我故意加了那么多的前綴，想表示兄弟有好女孩可是最先想到他。

    “什么意思?。拷榻B給我么，我說了我不想談”。

    “那你還一個勁的夸獎她”

    “正因為是個好女孩，才不該被傷害，要是跟我在一起，遲早有一天會受傷的”。

    好吧，我實在理解不了他那一套復雜高深的理論。

    “別磨嘰了行嗎，快走吧，你的曉曉正在學校的大門口等咱們呢”。我拉著他就往樓下走。再讓這小子說下去，會沒完沒了的。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整個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壓抑的厲害，風呼呼的吹著，像一把刀子一樣，在臉上劃過。

    我不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太他娘的冷了。天氣預報說要降溫，還說會有大雪?？磥硎钦娴摹?br />
    林那小子把頭縮著，他只穿了一件普通的薄外套，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家伙。

    我遠遠的就看見季曉曉站在學校的大門前，趕緊加快了腳步。怎么能讓人家等著呢。

    “不好意啊，還讓你等我了，都是這小子，磨磨蹭蹭的，出門前非要打扮一下”。我把孫林拿出來做借口。

    “主要是聽說今天會見美女，所以必須要打扮一下，現(xiàn)在一看，果然是個美女呢”，林故意做出一副的表情。

    “哈哈，沒關系啊，你的同學好幽默啊”。季曉曉咯咯的笑?！霸蹅儸F(xiàn)在先去哪里？”

    “今天行程是這樣子的，先去車站買車票，然后再去買禮物”。我向她講解今天的所有事情。

    從我們學校要坐半個小時的公交車就可以到達火車站，然后從火車站不行20分鐘就是市中心。

    因為是周四，所以出去的同學并不是太多。零星的幾個人在等著車。公車孤零零的停在寒風里面。孤獨寂寥。

    我們三個人鉆進公交車里面，林撿著一個靠后的位置坐了下來，我坐到林的前面。季曉曉在中間徘徊了一下，走到后面，坐到了我的邊上。

    我突然臉紅了，我還是距離一個女孩這么近。雖然她是我很久的朋友了，但我實在無法把她想象成從前的那個胖曉曉。

    季曉曉偏偏就盯著我看，然后她就笑了起來?！斑€是和以前一樣啊，有些害羞呢”。

    “哪有”，我竟然忸怩起來了?！巴饷婺敲蠢?，車子里面還挺熱的呢”。想要遮掩自己的尷尬。

    “準備買些什么的啊，給你的女朋友”，季晴問我，她一直面帶微笑，可是我總覺得她的眼神里面有些異樣，尤其是看著我的時候，我卻說不出那是種什么樣的感覺。

    “也沒什么啦，就是一些帽子啊，圍巾，手套”。

    “我也不知道該買一些什么，要不你給我一些建議”。我想也許季曉曉會給我一些好的建議呢。

    “我覺得很好啊，很貼心的，每一樣都是溫暖的感覺，你真是一個貼心的男人”。季曉曉這么夸我，我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這還不算呢，還有更加浪漫的呢”，林在后面突然插了一句話進來。“小末同學還準備給女孩子親手剝一大盒的瓜子的呢”。

    該死，這家伙把我的事情全說了出來。我有種做了壞事之后被曝光的感覺。雖然那些都不是壞事，可是臉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啦。

    “哪有，還沒有剝呢”。我慌忙的解釋著。

    “天啊！小末好浪漫啊，那個女孩真幸?！?。小末一臉羨慕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心羨慕還是說的客套話。

    “哪有??！”雖然我嘴上這樣子講，可是心理面已經(jīng)樂開了花。有人夸獎自己，當然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啊。

    “小末，有沒有照片啊，讓我看看唄”，季曉曉向我伸出手來。

    我哪里有什么照片，都還沒有正式見面呢。雖然空間里面有一些，但那也都是她和別人的合影啊。甚至還有和別的男生的。

    那張照片她至今還未刪掉，而我竟然容了。

    “我現(xiàn)在沒有照片啦”，我只好推。

    “這么小氣，是舍不得給我們看吧，藏著自己看哈”，曉曉依舊把手神在我面前，并不相信我的話。

    也難怪，要是我我也不會相信的?？墒俏业恼娴臎]有啊，心里面在苦笑。

    “真的沒有啦，我攤攤手，上次手機一不小心格式化，全都丟掉了”。我攤了攤手，臨時編了個謊言。

    “哎！這要是讓你的女朋友知道，你可就死定了”。季曉曉嗤嗤的笑，把手縮了回去，對我的話深信不疑。

    真是個單純的女孩。

    “別說，你倆這背影還挺像是一對情侶呢”，林又插了進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講了這句話。真是信口胡說，今天怎么一直亂說話。我白了他一眼。

    “真的么？哈哈，可惜我沒有那個福分呢”，季曉曉哈哈的笑，和林開起了玩笑。然后把臉靠近我?！翱次覀z的臉有沒有夫妻相呢”。

    我沒有料到季曉曉會把臉靠過來，她的呼吸逼近著我，帶著一股香氣。很好聞，薰衣草的氣味。

    我慌亂的把臉挪過來低聲嚴肅的說，“不要瞎鬧了！”

    車內喇叭開始報站，火車站到了。

    我從車里下來，一股冷風襲來。不打起了哆。路邊的樹木在風中搖擺著，似乎也在打著冷戰(zhàn)。光禿禿的樹枝在延伸著，不知道在乞求些什么，也許是一些溫暖。

    冬天似乎即將來臨。

    我們在大街上，緩慢的行走，來往的人群，快樂或者悲傷，匆匆而過。

    這是我見到這個城市的火車站，一排陳舊的高樓，灰白的墻壁。不是那么高大，悄悄的隱沒在眾多的高樓之中。

    “都還不知道你們要去那個城市呢？”，季曉曉和我并排而走。我想走的快一點和她保持一些距離，雖然我倆之間并沒有什么，但我還是覺得應該注意一下影響。但是季曉曉還是跟了上來，我不知道她為什么一定要和我并肩走。

    “濟南，她在濟南念書，和我的妹妹一個學校里面”。我說。

    “濟南喔？那還真是遙遠啊，不過濟南是個很美的城市呢！”，季曉曉說。

    “你有去過么？”，林在我身后問著，然后加快腳步走了過來，現(xiàn)在我們三個并排而走。季曉曉被夾在了中間。

    “沒有啦，我也只是聽說，還記得小學的時候有一篇課文呢，叫做濟南的冬天，寫的很美的”。沒想到小學的事情她都還記得。

    “濟南的景點也很多啊，什么趵突泉，大明湖之類”。她又補充道。

    “曉曉同學知道的東西真多啊，以前語文成績一定很好吧”。林問道。

    “沒有啦，以前成績很差的，都是小末幫我補習的呢”，季曉曉又看向了我，眼睛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看的我不舒服。

    “哪有啦，我記得以前只是和你聊天，哪有幫你補習課呢，多是教你幾道數(shù)學題而已”。我趕緊解釋。想要撇清和她的關系。

    “明明是有的，周末還專門為我補習過”。季曉曉嘴說，極力想要證明?？墒俏艺娴囊稽c沒有印象，也許是時間太久了忘記了吧。

    就像我常常想不起來初三那年是怎么過來的，大家都說初三很辛苦，和高三的時候有的一拼?？墒俏揖褪窍氩黄饋怼?br />
    我能記得的就是，季曉曉經(jīng)常在課間的時候晃動著兩個腮幫子的肉，和我聊天，說笑，講一些趣事或者八卦的傳言。

    那時候我和班里的女生都不太熟，所以她愿意和我聊天，我也就和她聊。我常常會看著她那粉紅的肉肉的臉蛋發(fā)笑。

    是因為可愛，而情不自的笑。

    可是我就是記不得曾經(jīng)幫助過她補習過課，還是在周末的時候。周末我應該都是賴在夏小蒙家的才對。

    但是我也不好意思再去反駁她，只好看著前面的路不說話。

    林或許看出我的尷尬，又話來?！安蝗鐣詴酝瑢W和我們一起去吧，免得我當電燈泡呢，放心，費用我們出喔”。

    這家伙，存心是故意的吧？

    “好啊，我真的很想去看看這個美麗的城市，也許會趕上一場雪景也說不定?！奔緯詴允治枳愕傅恼f著。沒想到她竟然同意。

    “不是吧？”我有些為難的說。我可不想帶著季曉曉，兩個男生帶著一個女孩子去看我的女友，還是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女人。本來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夠復雜煩亂的。

    我可不想再多出別的事情，而且要是夕夕看到我去看她不僅帶著一個同學還有一個大美女，那我還不是死定了啊。

    “哈哈，開玩笑的啦，我可不敢像你們一樣的逃課”。還好只是個玩笑，可是她的笑怎么覺得那樣子的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