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又是一驚,看來這事不能善了了,這個女孩子不是一般的主管,連五十多歲的老考官在她的面前都曲盡逢迎之能事啊。
我豁出去了,怕啥。
女孩子翻著我的簡歷,抬起頭,“他是我同學(xué),剛從爪哇島留學(xué)回來,知道我在這兒,就過來看我了,順便看一下能不能給我?guī)忘c忙什么的?!?br />
“我……”我冷汗在地上都快砸出坑來了,果然,能勝任主管這個位置的,都絕非常人啊。
“曹操,我想暫時給你一個助理的位置,下午就上班吧,做我的秘術(shù)?!?br />
女孩子這一招化腐朽為神奇的招式太猛,硬是把我從一個待業(yè)中的小盲流催生成為了一個爪哇島留學(xué)回來的海歸一族,不過貌似爪哇島應(yīng)該是盛產(chǎn)野人才對。這也算是變著法把我罵了一頓吧。
畢竟我剛才做出來的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來的。
“好的,我雖然剛剛從爪哇島回來,但是身上還是很有一些崇洋媚外的風(fēng)氣的,穿的衣服都是爪哇島未開化民眾的衣服,這個往后,我要盡量改?!?br />
這一屋子的人,每一個老實善良的,全是心有九竅的玲瓏之人。
我很高興的出去了,興高采烈的美美的吃了三碗涼粉,又喝了一大杯酸梅湯,吞下四個茶葉蛋,卷進去兩張煎餅果子,意猶未盡,再灌了半桶小企鵝,這才略微滿意的摸摸肚子,站了起來。
在我視線死角的地方,有輛車停著,這個叫蘇美仙的女孩子在車里面,靠著車后座,司機調(diào)侃著說:“小姐,也不知道,這個小伙子餓幾天了,我還是初次見到如此能吃的人啊。”
“福伯,你看這個人怎么樣?!?br />
“挺好啊,聽你說的那些,這個小伙子孝敬父母,帥氣,人又正直……”
“打住,打住,我只是問他能不能勝任公司里面的職務(wù),你就給我談這些啊?”
“勝任,人好了,什么都可以勝任的,工作的能力都是其次,是可以培養(yǎng)的,但是人的路子走錯了,那才是沒救了。”福伯說話不打草稿,雖然看人見多識廣,眼睛毒辣,識人比較準,但是卻沒有說到話點子上去。
“好吧,把車開走吧,只要有需要,那就是能夠掌控住,怕就是怕的不知道他需要什么?!?br />
車子緩緩的開走。
“哼,跟蹤我,也不看看我是誰。”
我出門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那么兇險的事情啊,如果換成一般人的話,早就被打個半死了,這么一來,只能說這個女孩子不是一般人,到不能說,這個女孩子不是滅絕師太。
根據(jù)學(xué)校里總結(jié)出來的定律之一,滅絕師太到哪里都是滅絕師太。
所有剛從公司里面出來,我第一眼就是仔仔細細的看了公司外面??康臎]有落灰塵的車輛,然后用小本子把這些車尾號的后三位都記住了。
果不其然,剛走出來不遠,就有幾輛車相繼跟蹤我來了。
這么拙劣的跟蹤術(shù),還真是看不起我的智商啊,要知道,我這小腦袋里面可是裝滿了全縣第一的智商。
我雖然吃的很爽,但是確實是太過于撐得慌了,急于找個地方撒尿,但是等了這老半天,蘇美仙就是不走,一定想要多了解我什么,我連要回家休息一下的想法,都沒了。
好不容易,腆著十月懷胎的大肚子來到辦公室的時候,蘇美仙已經(jīng)坐在了主管的位置,她的這個位置很有意思,既不是在這棟大樓最靠里面的位置,也不是最外面的位置,而正好在大樓的中間。
這確實是有點意思,因為我認真看了,這間辦公室是一個副總裁的辦公室改建而成的,這意味著什么,如果說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的話,那么,我這幾年的飯真是白吃了。
她和公司的總裁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如果說情人的話,那么就有點離譜了,從這個女孩子走路的樣子來看,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雙腿夾緊,坐著的時候,更是將一只腳橫到另外一只腳上,那必然是處女無疑,其他的證據(jù)也很明顯,女孩子雙眉散而不聚,眉目間青澀純情。
這些都是隱藏在滅絕師太這幅狠毒辣手背后的,是不為他滅絕師太的名號所隱藏的。
我看的清楚這些,自然也知道要怎么與這個冰雪女子相處了,很多時候,我無法與一個女孩子相處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看到太清楚,連什么都無法從我的眼睛中逃脫出去,所以才會讓人感覺不安全。
說實話,我不愿與這個女孩子相處。
短期的還能忍受,長期的話,我們之間必然水火難容,發(fā)生無數(shù)令人難以預(yù)料的爭端,這一點幾乎可以預(yù)料出來的。
我對付這種人,其實有一招辦法,妥協(xié),而且是妥協(xié)中的最高境界,敬鬼神而遠之。
但是有想法是不錯的,但是如果想法能夠成功才行,我能不能成功。
還要和滅絕師太走著瞧才行。
這是我上班的第三天,在這三天中,有人在的時候,我對她畢恭畢敬,沒有人在的時候,彼此間愛理不理。我也知道,她對我的態(tài)度其實很簡單,不過是把咬了自己的狗養(yǎng)著,如果能找到機會了,就狠狠的收拾一遍,狠狠的解了心頭只恨。
就像一個男人對自己追不到的女孩子說狠話時,經(jīng)常會說一句:“靠,老子現(xiàn)在沒錢,等老子有錢了,就把你追上,上完床就甩掉?!?br />
我不知道他對我有沒有上床的想法,但是由此及彼,他對我的念頭也是差不多,這一點,我清楚的狠。
我推開門,像個小學(xué)生一般的坐在沙發(fā)上,正好與他的視線形成九十度夾角,這么一來,即使有時候,我們同時抬起眼睛了,也不會尷尬的看到對方,除非是有什么事的話,我們才會對視一眼。
這個方法是我想起來的,在方便我的同時,大家都很方便,何樂不為,如此一來,蘇美仙也只能笑著接受,只是,不知何故,總感覺蘇美仙的笑容里面陰險的狠,我相信我的直覺,在我認為事情是正確的時候,事情往往會向著我預(yù)料到方向發(fā)展。
我知道,他并不缺我一個秘書,不缺對她說教的老師,更不缺一個會打她屁股的瘋子,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仍然用力排眾議的力度,把我留在公司,留在她身邊,只能說明她對我有傷害之心。
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說的就是目前我所遇到的情景。
我決定辭職。
我把辭呈遞了上去,她就坐在我的對面,這次是因為我把椅子挪到她對面了,我握著夾在文件夾里面的辭職書,準備醞釀一下措辭,老娘沒有八十歲,家里沒有要養(yǎng)活的妻兒老小,正當(dāng)我為理由而覺得無比蛋疼的時候。蘇美仙抬起了頭。
“我要給你漲工資了,漲百分之三十,可否滿意?”那一雙美目透出揶揄,難道她已經(jīng)知道我手中拿的是什么。
我深表懷疑,她的智商莫非超出我的預(yù)料。
“我同意!”雖然我屁話自己都覺得有點多了,但是說到工資,這可是正經(jīng)事情,可不能胡搞,我必須同意啊。
我見她要站起身,立即趕上去一步,幫她拿起了水杯子,文件夾,女士坤包。
看到?jīng)]有,當(dāng)她秘書才幾天時間,連我自己都因為被他奴化到了這種令人發(fā)指的程度而深表惋惜。
雖然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我還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說前半句話的都是生活在理想國的圣人,說后句話的才是我等性情中人。
我自甘作為蘇美仙的男傭出現(xiàn)。
我相信蘇美仙也十分的樂于此,畢竟,我的形象還是很不差的,特別像是吃軟飯的,這樣帶出去,特有面子。
為了一口飯,我豁出去了,沒有被現(xiàn)實折磨的遍體鱗傷的人,是不會恐懼貧窮的,雖然自己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處,但是內(nèi)心深處卻悲哀的清醒著,她蘇美仙不就是要把自己這個曾經(jīng)打過她屁股的仇人當(dāng)成一條狗來喂養(yǎng)嗎,顯示她大方之后,我隨之的身份必定是流浪狗,我所謂的生存價值,所謂的實現(xiàn)自我,在現(xiàn)在的我看來,純屬搞笑。
如有雷同,實屬不幸啊。
我甘于做蘇美仙的貼身秘書,感謝他在我需要的時候,曾經(jīng)賞過我一個飯碗,讓我盡管屈辱,但是能夠在鋼鐵牢籠中活下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第一次到了一個酒吧,一般說來,像蘇美仙這種感情淡漠,不甚言語,黑臉24小時的女孩子是絕對不可能到酒吧來的。
如果她要來,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她有感情方面的問題需要處理,叫上我,這說明,已經(jīng)習(xí)慣上身邊跟條狗了,這不是我自己妄自菲薄,從她的眼神中我就能看出來這一點,我才不會,而且是絕對的不會相信所謂的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或者反過來說,公主和鞋匠的故事,那些發(fā)生的只能是一夜情。
所以說嘛,我也是有期待的,汗,這個不能說。
蘇美仙臉色酡紅,這次是真的喝的有點多了,喝道最后,整個人都顯得不靠譜起來了,說話時舌頭糾纏不清,我羞澀的看著蘇美仙,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夜情的前兆。
果然不是。
我正在想入非非的時候,門廳處進來一個長得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我自嘆弗如的男子,男子進來后,很生氣的做到了蘇美仙的身邊。
“小仙,怎么了,你怎么會這么對自己,是我錯了嗎?”
我一看,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為第三者找到插足理由的感情危機嗎,我懷著深刻內(nèi)疚的在一邊看著眼前感情危機的一步步加深,坐等紅杏出墻。
“陪我喝杯酒吧,然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闭f著這句話的時候,她嫵媚的甩了我一個媚眼,我眼睛一歪,貌似接住了。
我主動的上前承擔(dān)了獨木橋的角色。
第十章滅絕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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