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晗也是丟過錢包的,隨著錢包一起丟掉的除了少數(shù)現(xiàn)金還有各種銀行卡和身份證。為了補辦身份證和銀行卡,雪晗跑了好幾個地方又是出證明又是蓋章的,簡直是費事費力費時間。所以丟了錢包的那種著急,雪晗深有體會。
就在那個背影快要走到那輛黑色的跑車面前時,宮雪晗伸手一把抓住了背影的衣服??墒窍乱幻耄瑢m雪晗卻一把被壓在了車身上,雙手被反剪在身后。動作太快,宮雪晗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只知道自己伸手要抓那個背影時,那個背影伸手先抓住了自己。
胸腔被擠壓著,本來卯足了力氣跑來就已經(jīng)呼吸急促說不出話了,又擔心他走掉,情急這下才伸手抓他。這下被壓制著,宮雪晗更是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來,被反剪著的胳膊也是疼得要命,可見那個人使了多大的勁兒。一時之間宮雪晗呼吸急促,額上汗珠直冒。
“喂,你干嘛,放開我――”勉勉強強的說出這幾句話,宮雪晗覺得自己都要瘋掉了,后悔自己多管閑事。
韓景煊看見是個女孩子,感覺不是危險的人物,挑了一下眉毛,松了手。
沒了束縛,宮雪晗立馬起身,大口的喘著氣,因為奔跑頭發(fā)已經(jīng)亂了,臉上也是汗水,看起來有些狼狽。
看著眼前這個喘著粗氣,額頭上一層汗的女子,韓景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是她!這么多年了,本以為早已淡忘了的影子卻在看到的一瞬間又鮮活起來。
“你――”韓景煊略微遲疑的開口。
眼前這張俊逸的臉倒是配得上那個挺拔的背影,五官長相也與錢包里身份證上的照片相似,但是更俊美些。
宮雪晗晃晃手里的錢包,斷斷續(xù)續(xù)的道,“你――你的――”
終于平靜了些,宮雪晗拍拍自己的胸口,指了指剛剛撿到錢包的地方,“你剛剛掉在了那里,我撿來還你?!?br />
韓景煊看著她手上那個棕色的物件,確實是自己的錢包。
看來是自己太敏感了,略帶歉意的笑笑,韓景煊溫和的開口,“謝謝!”
戒備的看著韓景煊,宮雪晗謹慎的開口,“這位先生,請問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嗎?”雖然確定了是他的,但還是再問問比較好,這種事,萬一有什么差池,她可負不起這個責。
“韓景煊,韓國的韓,景色的景,煊赫的煊?!钡男χ_口,他知道她的意思,所以解釋的詳細。
沒錯了,是他的。
把錢包還給他,她沒好氣的說了句,“韓先生,自己的東西多注意點,下次就不一定會是我這樣的路人撿到?!?br />
“謝謝!”韓景煊眉眼彎了起來,他知道,她生氣了,可能是因為剛剛自己太過粗暴了,弄疼了他。
接過錢包,看都不看的放進兜里。
宮雪晗本來想讓他檢查一下的,但是看了眼身邊的這輛車子,低調的黑色,但是車標華麗,那可是奢侈品啊。嘆口氣,這就是所謂低調的華麗吧。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在乎自己錢包里的東西有沒有少吧。于是便什么話也沒說,轉身就想離開。
“小姐,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該好好感謝你。”
擺擺手,看他一眼,“不必了,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只是希望韓先生下次動手的時候把事情弄清楚?!?br />
看下時間,快到上班的點了,于是轉身離開。并且邊走邊用手捏著自己的胳膊,心里嘀咕,真是管閑事,下手還真是不留情。
真的是生氣了呢!
韓景煊看著宮雪晗的背影,笑了。不告訴我也沒關系,我知道你的名字,多年前就知道。宮雪晗,那樣奇特的一個名字,他又是記憶好的出奇的人,怎么可能會忘記呢。
看著那個不停地捏著自己的胳膊的窈窕背影,韓景煊有些自責,剛剛下手是不是真的太重了?同時也慶幸,幸虧剛剛沒下狠手,不然只怕她的胳膊現(xiàn)在已經(jīng)斷掉了。
若不是有要事在身,他應該是不會讓她就這樣輕易的走掉的。不過沒關系,他相信他們還會再見的。于是打開車門,最后駕車而去。
不得不承認,剛才電話里許承謙的那一句‘二少爺,大少爺被人襲擊,現(xiàn)在人在蘇氏醫(yī)院里?!_實讓他震驚了一把。
一路紅燈,韓景煊的車剛在蘇氏醫(yī)院前停下,許承謙便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二少爺”
“他怎么樣?”韓景煊看一眼許承謙,直接就往里面走。
許承謙跟在韓景煊后面,看著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剛剛蘇醫(yī)生給大少爺做了手術,應該沒大礙了”
“嗯”韓景煊停下腳步把手里的車鑰匙往許承謙手里一丟“我進去看看,你知道該怎么做”
“明白,二少爺”許承謙接過鑰匙,面無表情的聽著越來越近的警報聲,心里在思索:今天請交警隊的同志們喝什么茶呢?
韓景煊走近病房,外面圍了一圈人??匆婍n景煊來了,衛(wèi)昊忙上前叫了聲煊少,并且主動打開了門。
韓景燁坐在床上,專注的望著窗外,好像外面有一個特別吸引人的東西一樣,讓他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蘇紹琪穿著白大褂,一邊倒著開水一邊抓起藥片向韓景燁走去,并且像個老媽子似的一再提醒韓景燁:我說韓大少爺,我再說一遍,你的左肩絕對不可以沾水,也不可以劇烈運動,你要是再像以前一樣,把醫(yī)生的勸告當耳旁風的話,可別怪我到時候不救你。
咦,藥都遞到面前了,居然還是無動于衷。蘇紹琪十分憋屈,這個男人,簡直太無視他了,想想剛剛是誰冒著生命危險一路飆車趕來救他的肩膀?想他堂堂的一個醫(yī)學博士,蘇氏醫(yī)院里首席級別的醫(yī)生,居然淪落到在他面前做牛做馬端水打雜,他還不領情。往窗外望了眼,蘇紹琪癟癟嘴,他一個英俊帥氣的大活人,居然還不及一只捉蟲子的螳螂有吸引力。他這輩子為他韓家做牛做馬,真是不值啊,再想想剛剛衛(wèi)昊激動地拿著槍對著他吼的模樣,他更憋屈,真他媽想甩手說:老子不干了。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奴才,怎么跟他主子一樣霸道?偏偏,他還反抗不得。
心里再不爽,有再多的不滿,蘇紹琪都只能憋在在心里。即使他非常想把韓景燁那張一臉平靜一臉微笑的臉打爛,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從小就被韓家兄弟吃的死死的,跟韓景燁對著干,他還沒那個膽,他想,了解韓景燁的人也都沒那個膽。但是顯然,這幾年有些人的膽子長肥了,一時得意竟忘了那個韓字怎么寫了。但是,他相信,這一次韓景燁一定會讓他們永遠記住那個韓字是怎么寫的。
蘇紹琪看了眼韓景燁有些蒼白的臉,白色的絲質襯衫依舊帥氣的穿在身上,左肩隱約有些紅色的血跡,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優(yōu)雅。他坐在那里,眼神專注,猶如一尊希臘神話里的神。蘇紹琪不得不承認,韓景燁的確是個俊美無儔的男人,臉上那副溫和的人畜無害的表情,總給人一種溫和的錯覺??上В嬲乃タ上K紹琪不是女人,否則他一定會迷戀上他,也幸好,他不是女人,否則這輩子不哭死。哎,這個男人,他的存在簡直就是一個神話,都受了傷,他就不能像個正常傷患那樣頹廢虛弱一點嗎?那副尊貴優(yōu)雅的模樣真是欠扁。
韓景煊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蘇紹琪對著韓景燁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樣。
韓景煊附在蘇紹琪耳邊小聲的調侃:難怪你身邊沒有女人,我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真正愛的是男人,還是像咱們韓大少爺這樣的男人。
蘇紹琪像只被惹火了的公雞,用一副你很欠扁的表情看著他。幾秒后終于敗下陣來。好吧,他承認,韓家的兩兄弟他都惹不起。把手里的藥和水塞給韓景煊,蘇紹琪又說了句死不了便閃人,留下這脾氣怪異的兩兄弟獨處。
韓景煊輕輕咳了兩聲,算是提醒某人他來了。
韓景燁回頭笑道:“這點小事居然也能驚動我們的韓總裁親自前來,看來我的面子不小啊。”
韓景煊不說話,看了眼韓景燁那氣定神閑的模樣,還有心情在這挖苦他,看來他真是沒有大礙,把藥和水放下,轉身要走,卻被韓景燁叫住了。
“景煊,既然來了,就坐坐吧,來,欣賞一下這難得一見奇景”
韓景煊將頭探向窗外,窗口的樹上,一只青色的蟲子在樹上爬啊爬,沒想到它卻爬進了一只螳螂的嘴里,最沒想到的是就在螳螂得意的大快朵頤的時候,一只麻雀飛了過來。韓景煊笑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雖然捕的只是只青蟲,但也十分符合意境,這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這個成語以往只是聽說過,如今終于親眼見了。
韓景煊看著韓景燁一臉平靜甚至微帶笑意的臉龐暗暗吃驚,一群低等生物間的相互殘殺而已,競讓他看的這么有興趣?
韓景燁的心思韓景煊猜不透,但是作為血濃于水的兄弟,他知道他這個大哥的情緒一向有悖于常人,他面帶微笑時不代表他高興,他心情不好時也不代表他不會笑。他內心動蕩不堪波濤洶涌的時候,臉上往往也是面如止水,平靜的一絲波紋都沒有。
第四章:昨天.今天.明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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