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胡老三說,“闖哥盡管敞開了吃,錢算什么,只要你高興就好?!?br />
閻相闖斜眼瞥著他,笑了,”想不到你小子居然變性了,不過我喜歡,起碼比以前的鐵公雞強?!毙睦镏肋@小子忽然的這么大方,都是因為還惦記著那一塊的銅牌,當下也不點破,反正吃一頓是一頓,真要閻相闖自己花一萬塊,到這里吃一頓,他還真是舍不得,他和韓森林兩人都是窮苦家人的出身,心疼。閻相闖對著韓森林笑了一笑,“老韓,胡老三這小子聽不錯的,以后咱兩有什么貨,就都交給他出了,你看行不行啊?”
韓森林點頭如搗蒜,配合著表演,“行行,沒問題?!?br />
“先生,可以上菜了嗎?”三人說話的中間,服務小姐已經(jīng)為他們每人倒了一杯上好的茶,什么茶,閻相闖和韓森林這兩個農民還真是不知道,反正是高檔茶,茶蓋一掀,一股清香立刻就透了出來。
“好,可以上了。”胡老三說話。
服務小姐退出去,很快的,菜就都上來了,閻相闖那是一點也不客氣,甩開了膀子,解開了褲袋,大口的朵頤,吃的是大汗淋淋,“來,闖哥,韓哥,我敬你們一杯?!焙先e著2兩的玻璃小杯,向著兩人敬酒。閻相闖心想,”你小子不是想把我們兩灌醉了,好趁機買銅牌吧?哈哈要是那樣你可就錯了,要灌倒我們,不準備個十斤八斤,那是不起作用的?!爱斚乱膊缓ε拢豢谝桓?,還給胡老三倒酒勸酒,幾杯下肚,胡老三就開始搖手了,“不行了,不行了,兩個哥哥,我不能再喝了?!蹦樕t。
“哈哈,就這酒量?老三,你可不行啊……”閻相闖大笑著,更不怕胡老三什么別的圖謀了。
半個小時后,韓森林和胡老三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兩人住筷小聲隨意的談著,閻相闖卻還是沒有吃飽,一大盤的龍蝦,幾乎都是被他一個人下肚了,好不容易了的吃完了,他摸摸滾圓的肚子,長出了一口氣:“舒服-----"
這時,胡老三的手機忽然的響了,他拿起一看,臉上有點難色,但還是接了,"哦,徐老板,是我,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躲著你,我是真沒有辦法???人家不賣……不是多少錢的問題,人家不愿意賣……“
韓森林和閻相闖相互一望,心想,“正事終于是來了……”
胡老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顯然是被手機那頭的人,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你要見我?”胡老三嚅囁著說,“我現(xiàn)在在外面,不方便?。亢煤?,我在家里等你……”
放下手機,胡老三對著韓森林和閻相闖一臉的苦笑。兩人假裝沒有看見,心里知道是那個買家又在催促他了。”行了,我們該走了?!遍愊嚓J提議,心說這時不溜還待何時。
從飯店出來,和胡老三分手,坐上一輛出租車,閻相闖打著飽嗝,說,“老韓啊,這小子還真的是沒有提銅牌的事。嘿嘿,澳洲大龍蝦,不錯。爽!”
韓森林點頭,心里卻覺得有些不對。
兩個人回到賓館,一進入走廊,韓森林的臉色忽然變了,他兩步疾步,沖到門前,一把推開房間的門,只看見有一個人影正從窗戶口跳了出去。韓森林沖動窗戶口,就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落到樓下,迅速的鉆進一輛停在樓后的黑色轎車,一溜煙的去了。
韓森林氣的一拍掌:“媽的?!?br />
“怎么了,老韓?”閻象闖這時剛走到門口,探出腦袋,向房間里看,一看也愣住了,只見他們的房間被翻的一團糟,被子滾在地下,抽屜都被打開,更不用說他們的旅行包了,都已經(jīng)犯了一個底朝天,所有的東西都扔在地板上。
“啊,有小偷!”閻象闖叫了一聲,進了房間,急忙的拎過自己的包,查看里面的銀行卡和現(xiàn)金在不在,一看還好,兩樣都沒有丟失。
韓森林探頭在走廊里看了一下,關好了房門,也檢查自己的東西。
“這個缺德的小偷。敢偷老子?!遍愊箨J的嘴里罵罵咧咧,抬起頭來問韓森林,“老韓,你丟了什么沒有?”
“沒有?!表n森林搖搖頭,他包里的現(xiàn)金和銀行卡,都在。
“這賓館的安保也太差了吧,大白天也進來小偷,不行,我找他們去,得讓他們賠償咱兩的精神損失?!遍愊箨J要取找賓館經(jīng)理算賬。
“算了,老閻?!表n森林叫住了他,“又沒丟什么東西,犯不上跟他們糾纏,再說,我看這不是一般的小偷?!?br />
閻象闖悻悻的在床上坐下,“便宜他們了……是啊,這個小偷不偷錢不偷銀行卡……他是干什么來的呢?”臉上帶著疑惑。
韓森林沉吟著說,:‘也許銀行卡和現(xiàn)金,他根本就看不上?!?br />
“可是咱們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了啊,不偷這個……”像是想起了什么,閻象闖忽然的從床上跳了起來,看著韓森林的胸口,“難道他是來偷銅牌的?……”
韓森林點點頭?!坝锌赡埽锌赡芩麄兙褪菦_著銅牌來的。”
“媽的,我找他去,玩到我的頭上來了……”閻象闖跳起來,就要往外沖。
”你找誰去???”韓森林叫?!盎貋?!”
“還能找誰?胡老三!除了這孫子,沒人知道銅牌的事情!怪不得他請我們吃龍蝦,原來是調虎離山!”閻象闖已經(jīng)摔門沖出去了,氣呼呼的穿過走廊,下樓去了。銅牌的事情,只有胡老三知道,自己不賣,胡老三居然改偷了,閻象闖一肚子的火,哪里憋的住。
韓森林沒有辦法,只有關上門,跟出去,兩個人一起去找胡老三。真要是這小子干的,絕對饒不了他。
胡老三的家,在一個市中心的繁華地區(qū),看得出,這個小子,這些年倒騰文物,賺了不少。閻象闖寒著臉,拍響他家的門?!昂先?,胡老三,開門,別假裝不在家,我在樓下看到你的車了,聽見沒有,開車……”
說剛說到這里,門忽然的開了,胡老三笑嘻嘻的站在門里?!瓣J哥,你來了?!?br />
“啊。我來了?!遍愊箨J先是愣了一下,心想你小子真淡定了,偷了我的東西,居然還嬉皮笑臉的,隨即的就瞪起眼,“胡老三,想不到小子居然改行了,欺負人欺負到我的頭上了??。磕懽硬恍×?,信不信我把你送到公安局里去!”
“闖哥你說什么啊,不過你來的正好,快快請進?!焙先孟袷且荒槦o辜,熱情請閻象闖和韓森林走進。
“少來這一套,”閻象闖扒拉開他的手,一把揪住他的胸口,說道。“咱們到公安局說理去?!?br />
“闖哥,你這是干什么?。俊焙先荒樀捏@訝。
“干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嗎?說!是不是你小子,到我們賓館偷東西去了?”閻象闖瞪起眼,拷問。
“什么啊?闖哥,你還不知道我嗎?我有那個膽子嗎?”胡老三叫著委屈,“再說了,我現(xiàn)在都這樣了,犯的著當小偷嗎?”
閻象闖心想也是,自己好像是有點莽撞了,但抓著胡老三的手,還是沒有放開。
“你放開我闖哥,家里有客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胡老三奮力掙扎著,這個時候,聽見動靜,胡老三的老婆和孩子,都出來了,睜著眼睛,有些憤怒和疑惑的看著閻象闖。
閻象闖這才悻悻的放下胡老三,嘴里還是不依不饒?!啊瓌e以為這樣就蒙混過關了,我告訴你,這事沒完?!?br />
“闖哥,韓哥,快請進,快請進,你們不來,我也正要取找你們呢。”胡老三雖然不明白閻象闖為什么對自己生這么大的氣,但還是笑瞇瞇的把兩人請進了家,又小聲的叮囑老婆和孩子,讓他們先出去一下。
在胡家的客廳里,韓森林和閻象闖都進去的時候,都是微微的一怔,原來他家里還有一個客人。那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白白凈凈,身材消瘦,身穿著西裝革履,帶著金絲邊的眼鏡,看起來是一個大老板,但韓森林一眼就可以感覺到,這也是一個靠著地底發(fā)財?shù)娜?,因為他身上也有一股濃重的陰氣?br />
“哦,我來介紹,這位就是徐老板,香港來的,徐老板,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闖哥和韓哥?!焙先裏崆榈慕榻B著,取來兩個杯子,為閻象闖和韓森林倒水。
韓森林和閻象闖相互一望,立刻就明白,這個徐老板應該就是想要購買銅牌的人,也好,光明正大的見面,也好了解對方究竟有什么圖謀。
“你好,”徐老板站起身來,微笑的和韓森林、閻象闖握手。在握手的時候,他瞇縫著眼睛,仔細的審視著韓森林和閻象闖。
三個人握手,各自在沙發(fā)上坐下。
“徐老板,闖哥和韓哥都不是外人,正好他們來了,有什么話,你們當面談吧?!焙先群托炖习褰榻B了一下,又向韓森林和閻象闖說,“韓哥,闖哥,這位徐老板就是我和你們說的,對銅牌感興趣的買主。徐老板的人很好的,有什么要求,你們盡管可以提?!?br />
“哦,”韓森林點點頭,心想猜的果然不錯,這徐老板果然是買銅牌的主,但到酒店偷竊的,是不是他的人呢?
徐老板從衣兜里取出一包煙,抽出兩支,遞給了他們兩個,嘴里笑道,“初次見面,交一個朋友,我叫徐光明。”雖然是香港人,但國語說的比韓森林還要標準,而且表情和善,讓人十分有好感。
韓森林接過了煙,默默的點著,抽了一口,感覺不一樣,一看牌子,是一個沒有見過的外國牌子,心想香港人可真是牛逼,抽煙也和內地人不一樣。
“這什么煙啊,一點味沒有。”閻相闖嘀咕了一句,把煙掐滅在了煙灰缸里,胡老三連忙給他換了一根本地的好煙,恭恭敬敬的為他點燃。閻相闖抽了一口:“這還差不多?!?br />
徐光明自己也點著了一根,看著兩人微笑道,“我是一個生意人,初次和兩位見面,所以我就不繞彎子了,我聽胡老三說,你們手里有一面銅牌?”
韓森林沒有說話。閻象闖說道,“是有一面,不過不好意思,不能賣?!彼那椴缓?,也懶得繞彎子了,直接就說了出來。
“哦,是嫌價錢不好嗎?”徐光明淡淡微笑著,金絲邊眼鏡后,兩道詭異的目光閃過,“那兩位需要什么價錢才肯出手呢。”
閻相闖搖頭:“多少錢也不賣……關鍵是你們不識貨,賣給你們也沒有用?!?br />
徐光明的目光跳動了一下,笑著說:“閻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閻相闖笑了一笑,說:”我懷疑你們根本不知道這個東西的用途,既然不知道用途,出多少錢我們也不賣,因為它是一個神物,怎么能賣給一個白木呢?“
“哦,不賣也沒有關系,只當是交一個朋友嘛,”徐光明并不多解釋,微笑著轉了話題,說道。“我聽胡老三說了,你們兩位都是道上的紅人,這些年來,出了不少的好東西。”
“哪有啊,聽他胡說,要是有好東西?我兩早就洗手不干了,還到得了現(xiàn)在。”閻象闖沒好氣的說。
第九章正事終于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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