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搶過了那個人手上的木棍,是的,他的力氣是那樣地大,可以堂而皇之地從別人手上搶過屬于他人的武器,然后開始朝著那人的身體連擊過去,最后他跳起了身來雙手握住木棍朝剛才那一個被他一拳打到地到正爬了起來的人的肩上,那個人不堪重負再一次倒在了地上,并開始呻吟起來,與此同時,旁邊那個人也狠狠給了張淪愉一拳,他回過頭去也從肩頸的部位迅速地給了他一棍,后面的那個人已經(jīng)抱住了張淪愉的頭部,他想利用這個人體最弱的地方控制住張淪愉,然后他的腳開始伸出去想絆倒他,沒想到張淪愉把他一起拖了下去,然后兩人同時握起了拳頭,不料,張淪愉的左手已經(jīng)使不上勁了,他的右手抵住了那個人的進攻,而那個人的右手卻落在了張淪愉的臉上,這真是一次不幸運的打架,居然讓他們打傷了自己的手臂。
在那個人再一次揮舞著拳頭的時候張淪愉并沒有去擋,他選擇站了起來,于是他的身體又挨了一拳,也因此他比那人早兩三秒鐘地站了起來,然后再用自己仍能從使勁的右手和腳連推帶絆地把那個人摁倒在地,開始集中所有的力量向那個人的胸膛踩去,是太殘忍了,可這是打架,他不這樣對他們他們呆會就會那樣對他的。
只有善良的人才會覺得剛才那一刻自己殘忍,只是沒有辦法。
張淪愉又踩了一腳下去,有個人站起來了,張淪愉又狠狠一腳踢了過去,那人重重地摔倒在了地,然后三個人頂了一下頭使了個眼色,三人同時起身往捂著傷口往車的方向逃走了。
張淪愉在他們走后全身躺在了地上,他大口地呼了一口氣,汗珠結(jié)晶從他的頭發(fā)里流出,還有手上,集滿了大大小小的汗珠正往下淌,后背更不用說,早已經(jīng)是濕透了,全是高溫的水。他的眼睛望向天空,他想起劉可靜說過的話,她說她想近著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不想擔(dān)憂明天,也從不悔恨昨天,望著今天的時間,即使眼看著它從指縫流過,也是一種甜蜜的幸福。
汗水可以洗去一個人的罪孽,也可以洗去一個人的憤怒,也可以清醒一個人的腦袋,這種生活該是結(jié)束的時候了,也許那時是別人不肯放過他,但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自己放過自己了。
該是他滿意的時候了,該是他舒坦的時候了,如果真的因為這些人而毀了自己的未來那太不值得了。
張淪愉翻了一下身子,他和大地來了一個全身親密無間的親吻,地上留下了他的一個淺淺的唇印,只是很快又被風(fēng)干,剛起了一下身子手臂卻開始疼起來,剛才的那刻讓他忘記了身上所有的傷,因為他已經(jīng)放下了所有他不要的東西,而他要開始去追逐他想要的東西了,盡管疼痛但他還是笑了,他一直在盼望著這一刻,現(xiàn)在這一刻來得不是太晚。
“你干什么?”劉可靜帶著驚訝與憤怒的語氣叫住了正在接她電話的陳藍。
陳藍被這突然的叫聲嚇到,手機掉在了地上,接著她抱歉地撿了起來。
劉可靜走過去,“請別碰我的東西好嗎?”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幫你接個電話?!?br />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是任何東西?!眲⒖伸o搶過了陳藍摔壞的手機。
張淪愉椅在了門口,“她為什么還是那樣對他的朋友?!彼睦镉行┍?。
“你回來了,我在等你?!眲⒖伸o看到張淪愉說道。
“包括你的朋友嗎?”張淪愉走過來問道。
劉可靜看到張淪愉受傷了,她問道:“你又去打架了嗎?”她的口氣里帶著責(zé)怪。
張淪愉的心中又有了些悲哀,她不心疼他只是責(zé)怪他而已。
“你受傷了,張淪愉,我去拿藥箱?!标愃{關(guān)心地說道,張淪愉看到陳藍還是那么關(guān)心他,她是他的朋友。
張淪愉走近了,“為什么那樣跟陳藍說話?!?br />
“我們別因為這個而吵架好嗎?”劉可靜說道,她想起了上次因為王鑫銘而吵架的事。
“他們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以允許別人傷害他們?”張淪愉開口向劉可靜問道。
“我沒有傷害她,我只是叫她不要碰我的東西而已?!眲⒖伸o理直氣壯地說道。
“為什么不可以碰,她不是你的朋友嗎?”張淪愉依然是不帶一點悅色地問劉可靜。
劉可靜答不出來,她一秒也沒有多逗留就徑自往屋外走了。
留下張淪愉一個人,他靜靜地走了過去坐在沙發(fā)上。很多時候劉可靜都讓他想放棄她,可是又因為那些讓他想放棄她的理由而又讓他想和她在一起。
他對她的話產(chǎn)生了置疑,劉可靜真的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嗎,一切都是她編出來騙他的,不,她從來不稀罕騙人。
陳藍拿著藥箱走了出來,她嘆了口氣,“怎么,又吵架了?”
張淪愉脫下了早已黏身的T恤,他等待著陳藍過來替自己擦藥酒。
陳藍走過來,坐在了他的旁邊,再次開口說道:“你把她氣走,難道你就不想讓她為你擦藥酒嗎?”
張淪愉晃動了下,他依然沒有表示任何。
“這么好的身材,可惜自己的女朋友連碰都沒有碰過。”陳藍倒了一些藥酒在自己手上然后往張淪愉身上拍了幾下,表示可惜。
“你別把我當(dāng)孩子好嗎?”張淪愉這次開口了。
“她那樣對你,你還幫她說話。”他表示不滿地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xí)慣吧,有些我們不能去破壞,只能去尊重的。”
“我不信。”
“難道你要把她變成另一個人嗎?”
“至少不應(yīng)該對你們這樣?!?br />
“你這樣說來我們很可憐啊?!?br />
張淪愉語塞了一下。
“我真不明白,明明是她做錯了,你們?yōu)槭裁催€要去對她這么好,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
“可是你呢,你還不是一樣。”
“可是你們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你跟她之間有愛,我們跟她之間就沒有嗎,我們也相處過一段時間了,對她也有了了解,你為什么喜歡她,也就是為什么我們愿意接受她?!?br />
張淪愉哈哈地笑了起來,“怎么從來不覺得你們這么偉大呢。”
陳藍用力地摁了一下他的傷處,張淪愉猝不及防地叫了聲,“我們就是很偉大!”
“哈哈……”張淪愉又笑起來,突然他又想到了劉可靜,想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他知道她一定是一個人,不免又有些擔(dān)心。
他多想她來跟他說,我錯了,雖然他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他還是盼望著,一面又在想自己怎么去找她,總得有個理由才行啊。
劉可靜的門再一次被敲響了,她開了門,她原以為是張淪愉的,沒想到卻是陳藍。
劉可靜依然沒有說請進,她只是把她帶進了屋子。陳藍看了一下屋子里,從屋外到屋內(nèi),劉可靜想讓別人認為在這間屋子里從沒有住過人嗎,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家可以陰森成這樣。
依然是沒有多大的光線,屋子里只是一點點微光而已,這似乎讓陳藍更加明白了為什么劉可靜要戴面紗。
劉可靜泡了兩杯茶,陳藍沒有去懷疑杯子是否干凈,她接過喝了一口。
劉可靜沒有幫陳藍拿一張報紙墊在長椅上,自從那次她和張淪愉那個漫長的親吻后椅子就干凈了,她也沒有主動詢問陳藍找她是為了什么。
“你讓張淪愉很傷心你知道嗎?”陳藍帶著悠然的口吻說道,劉可靜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如此年輕的女人能有這樣成熟的口吻,她看得出她并不比他們大,她坐在那是那么地鎮(zhèn)定自若,話語里她是在責(zé)備她但卻沒有一點責(zé)備的語氣。
“怎么說?”劉可靜承認她比她成熟,但那還不需要讓她失去自我,她依然還是用她的語氣說道。
“難道你都不明白嗎?”陳藍將茶杯放到了茶幾上,不偏不倚地正好放在上次已經(jīng)被茶杯覆蓋了那片灰塵的地方。
“我希望你能看到我們的誠意,我們是真心希望你能和張淪愉在一起的,不然誰都是要面子的人,你知道我們每天在干些什么,我們并非什么善良老實的人,在你這樣對我們之后我們還能主動來和你示好,只因為我們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真心接納你?!标愃{的語氣里帶著友好。
“我這次來,只是想向你確定一件事情?!?br />
“什么事?”
“你會和張淪愉分開嗎?”
劉可靜也為張淪愉有這樣一群朋友而感動。
“不會?!?br />
“就算你們有再激烈的爭吵,就算張淪愉不再來向你道歉,也不會嗎?”
“當(dāng)然。”劉可靜不假思索地回答。
“屋子有點暗,你適應(yīng)這種環(huán)境嗎?”
劉可靜不需要這種關(guān)心,她沒有回答,她起身然后再靠下去,悠然地品嘗了一口茶。
“你……不喜歡與我們親近嗎?”陳藍的話有些遲疑。
“我知道你們都很好,只是我們之間還缺少感情?!眲⒖伸o回答。
陳藍笑了笑,她的笑容讓整個對話顯得那么合適。
“該有個多優(yōu)秀的男人來與你匹配啊?!眲⒖伸o說道,她的一切都沒有變,犀利的眼睛,她所擁有的語氣,沒有快樂與傷悲的臉。
“你也是一樣啊。”陳藍回答。
“我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嫉妒你知道嗎?”
“我知道?!?br />
“你呢?”
“我也是。”
劉可靜無奈地笑了,她的笑容那么美那么不可多得,她說,“你還是不懂?!?br />
“???什么?”陳藍開始表現(xiàn)出一個孩子的單純與迷惑。
“我真?zhèn)?。”劉可靜起身,“你現(xiàn)在出去?!彼敲锤蓛袅藬嗟貙﹃愃{說道。
陳藍也笑了,她擺著手示意劉可靜不要趕她,“好,我出去?!?br />
陳藍站在門外還是依然在甜蜜地笑著,不僅笑還有些得意有些興奮有些溫馨,劉可靜背靠在門上,她再一次想笑卻不允許自己這么做,于是睜了一下眼睛,離開了那里。
她們愿意和自己一樣優(yōu)秀的人成為朋友。
第六章: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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