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深邃

    “一個人呆久了脾氣變得奇怪也不是件奇怪的事，現(xiàn)在我終于能理解你為什么不喜歡別人說你是個奇怪的人了。”

    張淪愉笑了笑，“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的，你放心，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在排斥我，當我將那些話說出口時你的身子仍然還是往后退?！?br />
    “我想我雖然不是完全了解你，但我還是有一點了解你的，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快樂，了解得多是，了解得少也是。”

    “人們說要想看懂一個人，就去看她的經(jīng)歷，你幾乎很少開口，就連你的現(xiàn)在我也不是很清楚，更別談你的過去，可是劉可靜你知道嗎，在我的心中，我似乎早已被你的故事征服，而且體無完膚，我不可以失去你，因為你的沉默，那是再多言語也不能觸及的地方。”

    “我希望在開心的時候能看到你的笑容，在難過的時候能聽到你的哭泣，不要把一切都掩藏起來，我時時刻刻都關心你過得好不好，我想這就是愛了吧，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我會愛上你，因為那時候我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一些任何女人也沒有給予我的東西。”

    “我有時在想，愛它是那么地深邃，可它為什么卻來得那么地輕意呢？”

    “為什么？”劉可靜問。

    “因為有你，劉可靜。”張淪愉沒有望著她，他望著遠方說道。

    “??！”張淪愉叫了一聲，焉倒在了床上。

    “你怎么了？”

    “沒什么?！睆垳S愉無奈地說道。

    然后他翻轉過身去壓在了劉可靜的身上。

    “你說過不會勉強我的。”劉可靜依然是那么地鎮(zhèn)定。

    “我是說過啊?！?br />
    “但是我們這樣，你真的沒有感覺嗎？”張淪愉把頭埋進了劉可靜的脖子里。

    “你別這樣?！眲⒖伸o輕輕地推開了他。

    張淪愉重新又躺回了他該躺的地方。

    “為什么要拒絕我?！?br />
    “我們就這樣開始嗎？”

    “難道你覺得這樣還不夠氣氛嗎？”

    “我只是有些害怕而已。”

    “是我還不能給你安全感嗎？”

    “我相信你很愛我?！?br />
    “那不就夠了嗎？”

    ……

    接著張淪愉又試了一次，這一次他吻向了劉可靜的耳根，劉可靜猶豫了一下，她抱住了他示意他不要繼續(xù)下去了。

    張淪愉也立刻停了下來，他輕輕地抱著劉可靜，他沒有猜錯，她真的是那么地害怕的。他想這也許是她唯一表現(xiàn)軟弱的時候吧，她無法掩飾，他看著她的眼睛，那犀利的眼神終于消逝了，他看過那么多種眼神，他猜不透這種眼神，它太復雜了，就像一個人的心一樣。

    劉可靜緊緊地抱住他，她偶爾會放松，偶爾又不得不抱緊，昏暗的房間，昏暗的燈光，昏暗的家具，一切都是昏暗的，從不向什么表露心跡。

    張淪愉放下了她的手，他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伸手去脫掉劉可靜身上的衣服，劉可靜再一次拒絕了，張淪愉不會放棄的，可是他還是不想去勉強她，因為他知道她對他是有感覺的。隔著衣服，他去吻了她的胸部，果然他看到劉可靜的呼吸加重了，接著他去吻了她的另一只胸部，她的手抓緊了他的后背，他把手伸進衣服去開始撫摸起她的兩只胸部，劉可靜漸漸有了感覺，她的呼吸越來越重，最終她伸手去解開了他的褲子。

    可是張淪愉依然還是沒有動靜，他只是脫去了劉可靜上身的衣服，在肆無忌憚地撫摸和親吻著她上身的全部。

    “張淪愉。”劉可靜叫了他。

    “怎么了，寶貝。”

    “快點……”劉可靜再也忍不住地開始叫出聲來，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挺起來，它們必須接近另一個身體，不然就會因為壓抑而死去一樣。

    “可是我還沒有性欲?！睆垳S愉說道。

    劉可靜翻了一下身子，她的身體壓在了張淪愉的上面，她摸著他的臉然后去親了一下他的嘴，抬起頭她對他笑了，是那么具有占有欲的一個笑容，在劉可靜還沒對張淪愉做任何時張淪愉再一次將劉可靜壓在了他的身下，他也開始呼吸加重了，這一下來得好突然，他用腳迫不急待地踢開了劉可靜下半身的衣服，然后他們開始完美地做起了愛。

    這一場做愛持續(xù)了很久，一直到天亮的時候他們才停下來，張淪愉把劉可靜的胸吻進自己的嘴里，他第一次知道了醉生夢死的感覺，劉可靜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經(jīng)過一夜的激烈性愛，她也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了，她去吻了吻他寬闊的肩，然后她的上排牙齒輕輕地從他的肩上劃落下來，在一處地方她又用她的嘴吻住他的肌膚。

    “你在干什么？”張淪愉放下了她的胸部接著又去吻了她的嘴，他最終還是得到她了，雖然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這種感覺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來的，劉可靜推了一下他的身子，張淪愉睡到了另一邊去，然后她又伸過手來抱住了他后沉沉睡去。

    張淪愉看她已經(jīng)睡去，他又短暫地和她做了一次愛，他清楚地看見劉可靜在睡夢中笑了，他愛那張會笑的嘴。

    外面的天已經(jīng)很亮了，而這間屋子卻依然很昏暗，無論何時都是這樣昏暗，床上的兩個人還是那么安詳?shù)厮麄冏蛲矶继哿恕?br />
    “鈴鈴鈴……”電話響了，于是兩人不約而同地醒來。

    張淪愉伸出手去，他半睜著眼睛說道：“喂？”

    “喂，張淪愉你在哪？”

    是王鑫銘的聲音，“怎么了，有事嗎？”

    “沒什么，我只是剛起來看到你房間沒人，擔心你問一下而已?！?br />
    “我在劉可靜這，你不用擔心。”

    “哦，好?！?br />
    “嗯，掛了?！?br />
    “拜?！?br />
    張淪愉掛斷了電話，他看到此時劉可靜正在看著她，他盡可能地溫柔地對她笑著，然后去吻了她的嘴，劉可靜也半起身去吻了一遍他。

    “你終于成為我的女人了，以后要聽我的話知道嗎？”張淪愉小人得志地說道。

    劉可靜沒有理他，她只是枕著他的手睜著眼睛而已。

    “跟我講講你的生活好嗎？”

    “有什么好講的?！眲⒖伸o回答道，她和以前變得太多了，有時候回憶起來就像是在回憶別人的人生一樣。

    “你以前流浪的時候是怎么渡過的，我想知道?！?br />
    “不管你做了什么還是沒做什么，日子總會一天一天地過去的?！?br />
    “那你都是怎么過的？”

    “在沒有朋友的時候，有時候我會和花做朋友，有時候會和云做朋友，有時候會和風做朋友，有時候會和一張桌子做朋友，有時候會和一支筆做朋友，有時候會和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做朋友，有時候會和一個窗戶做朋友。”劉可靜把她流浪的日子說給張淪愉聽，至于流浪以前的日子，她只字不提。

    張淪愉笑了，“你還挺浪漫的嘛，那你都是怎樣和它們做朋友？”

    劉可靜頓時啞口無言。

    “怎么，你不想和我分享嗎？”

    “我不知道，我怕我說得不夠完整?！?br />
    “那就別說了，留給我去猜測?！?br />
    劉可靜伸出手去抱住張淪愉的后腦給了他幾個吻。

    “好熱。”張淪愉說道：“糟糕，我們昨天忘記開空調了?！?br />
    “不是有開風扇嗎？”

    “可是對男人來說就不夠了，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眲⒖伸o說道。

    “所以我們不要蓋被子了好嗎？”說完張淪愉在劉可靜還沒反映過來就把被子扔到了床下，然后帶著她的身子連在床上打了幾個滾，最終兩人都掉下了床。

    “我來不及跟你說地板上很臟，你不該把我的被子扔下來的?！?br />
    “現(xiàn)在我的身體已經(jīng)感受到了地板上有多少灰塵了，劉可靜你可真是臟得無孔不入啊，怎么會有你這么懶的女人?！?br />
    “你愛我嗎？”

    “我愛?！?br />
    “那就夠了?！?br />
    張淪愉放下她的身子起身拉開了竹簡，陽光一擁灑了進來，也灑下了很多灰塵，然后他又同劉可靜睡在了滿是灰塵的地板上。

    “你看什么？”劉可靜問。

    “仔細好好看看你的身體啊。”張淪愉回答。

    “為什么你都不躲避。”

    “從你認識我的第一天你認為我是個羞澀的女人嗎？”

    “劉可靜，等我們在一起久了，日子變得平淡了，我們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相愛嗎？”張淪愉顯得有些擔憂地問道，他的眼凝視著她的眼。

    “別人說愛情總是經(jīng)得起波折卻經(jīng)不起平淡，我們的愛情也會這樣嗎？”

    “哦，陽光照進來了，我的房間從末進過陽光，張淪愉?！?br />
    “我在問你話呢？”

    “可是我怎么知道。”

    ……

    “反正我是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的，我不怕那些平淡的日子?！?br />
    ……

    “只要你不怕，我也沒什么好怕的了。”張淪愉摸著劉可靜的肩，他好像終于松了一口氣，這感覺讓劉可靜動彈不得。

    “不是說不要動我的東西了嗎？”劉可靜再一次把這話對陳藍說出了口。

    她看到張淪愉、王鑫銘、劉越驚訝的表情，她不懂到底有什么驚訝的，這話她上次已經(jīng)對陳藍說過了。

    陳藍手中的項鏈放了下來，她以為……

    劉可靜知道他們不會理解她的，她也不想傷害陳藍，可是她只能這樣。她希望她不要介意才好，要不自己對她微笑一下，可是劉可靜仍然微笑不起來，因為有什么好微笑的，有什么好抱歉的。她沒有去望陳藍，她不好意思去望她，她也沒有再去解釋，她的解釋會讓他們覺得更加的生疏，她知道張淪愉又該生她的氣了。

    “不動了，不動了……”陳藍卻突然像安慰一個倔強的小孩一樣說話了。

    劉可靜開始望向她，她的心中略微有了些歉意，盡管她認為她并沒有錯。

    “你干嘛對她那么好啊，有這個并要嗎？”果然張淪愉又出來主持公道了，他拿起陳藍放在桌上面的項鏈丟出了窗外。

    “你干什么！”劉可靜跑上去希望項鏈還在張淪愉的手中于是她掰開他的手，可是什么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