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遠(yuǎn)眼中的看著綠果。通紅的眼珠仿佛要把綠果給炙熟了。
站在門口看熱鬧的任喬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就在他還考慮哪里出岔的時候。就聽見綠果 尖叫的說著:“我跟他做了!袁遠(yuǎn),你滿意了吧!”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綠果的臉上。立刻四個紫紅的手指印浮了上來。綠果一下子驚呆了,她不能相信,袁遠(yuǎn)竟然打了自己。
任喬絲的吸了一口涼氣。瘋狂了一般,立即沖上去,狠狠地一拳砸在了袁遠(yuǎn)的臉上。登時鼻血噴涌而出。兩個男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綠果此時只覺自己的神經(jīng)都麻木了,木然的看著他們的打斗。袁遠(yuǎn)打了綠果之后,非常的心虛。任喬就如下山的猛虎一般。一下又一下的重重?fù)舸蛑h(yuǎn)。
任喬最恨這種只敢欺負(fù)女人的男人。他仿佛又看到 了幼年的時候,父親是如何暴打自己的母親的。母親把他抱在懷里。護著他。父親對母親狠狠地毫不留情的毒打。讓任喬一輩子都不能忘記。他最大的心愿就是長大后。為母親報仇。
但是這個心愿他永遠(yuǎn)完成不了了。父親在他 不到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他是任家唯一的男丁。縱然父親再疼愛那些妹妹和她們的母親。但是爺爺?shù)囊痪湓捑偷於巳螁淘谌渭业牡匚?“從今天開始。我任家所有的產(chǎn)業(yè)只能由我唯一的孫子擁有。任何人不得染指!”
袁遠(yuǎn)終于不敵任喬的進攻。嘴角流血。他恨恨地看著一言不發(fā)的綠果,恨她竟然不攔住任喬。任喬根本不管不顧,他只覺得無限的怒氣無處發(fā)。袁遠(yuǎn)終于不住了,嚎叫道:“綠果!”
綠果猛的一機靈。緩緩地抬頭看著袁遠(yuǎn),臉上的指痕青紫,紅腫可怕。
看著那兩個撕打的男人。綠果突然尖叫一聲:“滾!”
袁遠(yuǎn)愣了一下,臉上又挨了任喬一拳。袁遠(yuǎn)不相信的看著綠果。綠果根本不看他們。自顧自的洗漱,換衣服。一切收拾停當(dāng),她看著呆呆看著她 的兩個男人,緩緩地道:“這是我的家,請你們?nèi)侩x開?!?br />
任喬瀟灑的一吹口哨。利落的穿好衣服。不管任何人的眼光,一把摟住了綠果的纖腰。直接就出門了。綠果使勁掙扎。卻掙不了。任喬的臉此時突然一變:“時間 不早了,趕緊去上班?!?br />
袁遠(yuǎn)呆呆地看著他們兩個,任喬看著袁遠(yuǎn)那五顏六的臉,調(diào)侃道:“表哥,你如果不走,那就留下來,我們是不奉陪了。”說罷,一抱毫無思想的綠果,甩手而去。
綠果并沒有掙扎,或許并不想掙扎,至少在這個男人的懷里,她能感受到一點點的安全感,袁遠(yuǎn)那一耳光,徹底打碎了她對袁遠(yuǎn)的感情。
綠果有好多天沒有見到袁遠(yuǎn)了,自從這件事情之后,任喬對她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暴吼。工作上絲毫不給她任何放松的機會,而且再也沒有叫過她出來。那件裙子就掛在綠果的衣柜里。
下班回家后,綠果哪里也不想去。就靜靜地看 著袁遠(yuǎn)送給她的訂婚戒指發(fā)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袁遠(yuǎn)一直沒有來拿。終于有一天,綠果不住了。把芳姐叫來,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經(jīng)過告訴了芳姐。
芳姐一拍巴掌說道:“怪不得我前幾天看見袁遠(yuǎn),喊他,不理我,我還想是不是生意做大了,眼睛長在頭了,原來是這樣?。 ?br />
綠果眼中垂淚:“芳姐,你說我該怎么辦啊?”
芳姐猶豫了一下道:“綠果,雖然袁遠(yuǎn)之下打了你。這是因為愛你?!?br />
“我知道他在乎我,但是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 認(rèn)定我跟老板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我真的很寒心啊”
“傻綠果,當(dāng)時的那種情形。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有可能誤會的啊。何況他還是那樣的在乎你?!?br />
“芳姐,我現(xiàn)在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本G果為難的說道“我覺得自己 一點都不想結(jié)婚?!本G果皺著眉頭。
芳姐嘆息了一聲:“綠果,找個對自己好的人不容易啊?!?br />
綠果委屈的說道:“芳姐,我才二十一歲。我不想這樣快就把自己放到婚姻里面。那不是我要的生活”
“傻丫頭,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啊 ”芳姐皺著眉頭,綠果在她眼里一直是一個小妹妹,有時候,她很想好好的保護這個小妹妹,
“我真的不想,芳姐,你幫我把這個戒指還給袁遠(yuǎn)好不?“
“我?”芳姐詫異的叫到:“我怎么好還給他。很難為情的”
“好芳姐,好姐姐,在這個城市里,我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本G果千方百計的哄著芳姐:“好姐姐,你不幫我,就沒有人幫我了?!?br />
芳姐看著綠果那嬌媚可憐巴巴的樣子,嘆了口氣,嗔怪道:“你呀,這是阿婆把你慣壞了。婚姻這樣的大事,你都能當(dāng)兒戲?!?br />
“芳姐真好。”看著芳姐答應(yīng)了自己,綠果高興的撲進她的懷里,撒嬌。
芳姐拿著戒指,雖然心里很為難,但是也心疼綠果,尤其聽到袁遠(yuǎn)那一個耳光把綠果的俏臉都抽腫的時候,心中也是怒火萬丈。
綠果就是再做過分的事,也不能這樣打她啊。在老家,綠果就象溫室里面的花朵一樣,村子里的人都 把她當(dāng)成寶貝一樣,任誰也不打過她一下。阿婆更是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子。如果聽說她被袁遠(yuǎn)打了,阿婆肯定要來拼命了。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就來到了袁遠(yuǎn)的公司。這個袁遠(yuǎn),芳姐一直記得,那次在火車站幫了綠果后,她就 非常想要感謝一下這個熱心人。但是城市那么大,她們?nèi)松夭皇?,一時也不知道去哪里尋找。只好等先安定下來,在做打算。
那天也是偶然。她剛剛應(yīng)聘了一家做保姆。四個人中,她第一個找到了工作。這天她非常高興。明天 她就要住到主人家里了,所以今天她要買些好吃的,給姐妹們好好的做一頓飯。
綠果毛妹南姐聽到芳姐找到工作了,都非常的高興。毛妹嘰嘰喳喳的嚷道:“芳姐,你明天就要住到 雇主家里嗎?”
“是的,雇主家里房子很大,所以讓我搬去住”
“那多幸福?。 ?br />
“不過你們放心,這邊的房租我也會分?jǐn)偟?,直到你們都找到工作?!?br />
芳姐,你真好。”毛妹高興的摟著芳姐的脖子。綠果也撲了過來。
“好,我宣布,今天我們一起出去買菜,大家挑自己喜歡的,我們好好的吃一頓?!狈冀愦舐暤卣f道?!昂谩泵脴返弥迸氖?。大家立刻換了自己最喜歡的衣服。仿佛過節(jié)一般。
四個朝氣蓬的年輕女孩,打伙走在馬路上??v然再平凡,也是街頭的亮點。
走著走著,綠果突然拉住芳姐:“芳姐,看,那個幫我的人?!狈冀悖?,南姐立刻站住,順著綠果指的方向望去。
路邊的一個門面房里,兩三個男人正在那里熱火朝天的干著活。芳姐納悶得說:“綠果,這有三個男人呢?到底是哪個?。俊?br />
綠果笑嘻嘻的走過去,甜甜的喊道:“袁大哥?!逼渲幸粋€身材高大的男人愣了一下,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綠果,真巧啊。”
“是啊”綠果高興的說。
芳姐這時走過來,對袁遠(yuǎn)說道:“這位就是袁大哥,一直都想謝謝你對我們綠果的幫忙,只是我們在里人生地不熟的。一直不知道怎么找到你,今天真是老天幫忙啊?!?br />
袁遠(yuǎn)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靦腆的說:“舉手之勞,何必惦記。沒有什么的?!?br />
芳姐正的:“我們農(nóng)村人,最尊重的就是你這樣幫助我們的人。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你?!懊?,南姐也都在一邊連連點頭:“是的,是的,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才對?!?br />
這時候,袁遠(yuǎn)旁邊的兩個小伙子都過來逗袁遠(yuǎn):“那時候認(rèn)識的這些漂亮的妹子,你小子也學(xué)狡猾啦?!?br />
袁遠(yuǎn)更不好意思起來。芳姐笑著這時候打斷他們的調(diào)侃,因為她看出來袁遠(yuǎn)是一個老實人。
芳姐說:“這樣吧,我們?nèi)ベI菜不知道你們有地方做飯沒有?”袁遠(yuǎn)還沒有說話,兩個小伙子立刻接過話說:“有的,有的,只是我們這里太簡陋了?!?br />
芳姐豪爽的一揮手:“沒關(guān)系,我們一會回來做飯,你們先忙吧?!币宦牐冀阋粫斫o他們做飯,那兩個 小伙子干得更起勁了。
就這樣,芳姐她們就和袁遠(yuǎn)認(rèn)識了。想到那天她們在一起吃飯的熱鬧場景,芳姐不由得苦笑一下,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呢?
不知不覺,芳姐就來到了袁遠(yuǎn)的門面處。小張看到芳姐來,立刻招呼她進來。 指指見面悶頭干活的袁遠(yuǎn),悄悄的說:“這幾天他也不講話,只是悶頭干活,人都變形了?!?br />
芳姐不由的向袁遠(yuǎn)望去,幾天不見,袁遠(yuǎn)整個人瘦了一圈,面容憔悴,眼窩深陷。胡子邋遢。顯得那樣的蒼老。芳姐一時不知道如何 開口,本來想狠狠的質(zhì)問袁遠(yuǎn):,為何動手打我們綠果,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憔悴成這樣。顯然受的打擊比綠果還要大。
也難怪,男人在鉆牛角尖的時候,往往比女人更極端。芳姐走過去,細(xì)看才知道,原來袁遠(yuǎn)的憔悴不在 他的篇幅不整上,而且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明顯被誰打過。
芳姐不有些詫異,難道綠果練就了夫,把袁遠(yuǎn)打成這樣。袁遠(yuǎn)并沒有抬頭看她,芳姐咳嗽一聲,袁遠(yuǎn)這才抬起頭,茫然的看著芳姐,眼神散亂,沒有精神。芳姐細(xì)聲道:“袁遠(yuǎn),嗯,你還好吧?”
袁遠(yuǎn)并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芳姐立刻就看到了他那微紅的眼眶。
芳姐暗嘆一聲: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袁遠(yuǎn)也不容易啊。芳姐更不敢把那個戒指拿出來了。只是囁嚅了幾句,便告辭了。
第九章:誤會也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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