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師輕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對我說道:“你這幾天最好離寺廟之類的地方遠一點兒,天黑之后千萬不要出門,還有孫倩,你這幾天還是請假吧,好好休養(yǎng)?!?br />
“大師,能不能……能不能抓到那只鬼,別讓她繼續(xù)害人了?”孫倩弱弱的說,眼角還有似落未落的淚珠。
趙大師搖搖頭:“不行,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我能做的,就是別讓這件事情發(fā)展的更糟,若是強行出手,也是落不得好下場的?!?br />
看著孫倩的眼睛暗了下來,我的心也沉了下來。
趙大師那么厲害都這么說了,那我豈不是沒救了?
我若沒救還好,畢竟事情是我三叔惹下的,但是孫倩……她的清白可就這么被我毀了……
“鈴鈴鈴……”正想著,一陣刺耳的鈴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是千奇的電話,他拿起電話,在取得趙大師的同意之后按下了接聽鍵,雖然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著千奇越來越黑的表情,我知道,又有麻煩了。
“有個女孩過來報警,說是遇到了鬼,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千奇支支吾吾的說。
我知道,如果是在以前,千奇要是接到這樣的電話,一定會覺得荒唐,畢竟之前的千奇可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是,經(jīng)過了這些事情以后,鬼,這個詞,在千奇的心里有了本質(zhì)上的變化。
“這個女孩在哪兒?”還是趙大師鎮(zhèn)定,問出了問題的關鍵之所在。
“就在門外。”千奇說著,然后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她說是跟著顧清過來的?!?br />
千奇的話剛說完,我就想起了之前那個差點兒撞到了我自行車上的女孩,只是,她跟著我過來又怎么樣?
她總不知道千奇的電話吧。
現(xiàn)在在這里怎么想也不會想明白的,還是出去看看,跟在趙大師和千奇后面出去之后,我看到一個女孩正站在趙大師家的大門外哭的梨花帶雨,看見我出去之后,將一個手機遞給我。
我一看,咦?這不是我的手機嗎?
再一口袋,我的手機果然不見了。
女孩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你剎車的時候身子側過去了,手機從口袋里掉了出來,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你就已經(jīng)走遠了,我追著你跑了好幾條街?!?br />
“那你昨晚……”
“沒什么,我在門外呆了一晚……”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要說不內(nèi)疚是不可能的,昨天的時候我還在埋怨女孩在這個時候找我?guī)兔?,可是人家為了還我手機追著我跑了幾條街不說,還在外面被冷風吹了一晚,我真的太不是人了。
“對了,你昨天遇到了什么問題?”我問道,昨天,女孩可是十分驚慌的站在我面前,而且今天早上又報了警,究竟是什么讓她如此害怕?
一聽我的話,像是勾起了女孩不好的回憶,她的語氣也變得低落:“昨天我正在……夢見和鬼……那個……那個……昨天晚上又夢到了,醒來之后害怕的不行,翻開你的手機,本來想報警,結果看到有一個備注是警察,然后就打了過去……”
趙大師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說道:“沒事兒的,鬼不可能和你……你不要擔心,就是普普通通的做夢而已,回去睡一覺,把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都拋開就好了?!?br />
“真的嗎?”女孩抬起頭,我看到女孩的眼睛里有什么在發(fā)光,亮閃閃的,也許,這個東西當然名字叫希望。
“真的,我趙銘什么時候騙過人?”趙大師微笑著說著。
送走女孩之后,我和千奇分別和趙大師告別,孫倩的還沒有恢復好,但是她卻說什么也不留在趙大師家里,雖然趙大師一再強調(diào)就算孫倩呆上十天半個月也不會給他添麻煩。
出了大門,剛走了沒幾步,一個人就攔住了我的去路。
看他手上還拿著洗車的一系列工具,看來是剛才正在洗車了。
“兄弟,你這稱桿在哪兒買的?”男人的一雙鼠眼直直的盯著我手里的稱桿。
本來婚禮已經(jīng)完成,要這稱桿也沒有什么用,但是我剛才看著稱桿古古香,居然越看越喜歡,就拿了出來。
“這個啊?!蔽一瘟嘶问种械姆Q桿,“這個是別人送給我的,怎么,你喜歡啊,送你可好?”
我笑著打趣,男人也陪著笑:“兄弟,實不相瞞,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手里這個東西,可能是唐朝流傳下來的,至少值這個數(shù)?!?br />
看著男子伸出的五個手指頭,我驚的下巴沒掉下來。
要知道我一個月的生活費才不過幾百塊錢啊,敢情三嬸是送了個古董給我?
“要不……你這東西買給我怎么樣?我知道路子,也讓著寶貝不被埋沒?!蹦腥颂嶙h道。
其實,要怎么處理這個稱桿我還真沒想好,就這么拿回宿舍可能會被其他人當成神經(jīng)病吧,既然這個男人想要,不如送給他罷,至于什么五位數(shù)和我有什么關系啊,這錢雖多,可拿著也不踏實啊。
“你要喜歡就拿走吧,反正我也沒有什么用處。”我將手里的東西遞給男子。
“真的?”男子欣喜若狂的接過。
“騙你做甚!”
“好,兄弟,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叫廖永昌,住在城西的小村子里,平時古董,以后兄弟你有什么好貨,盡管拿著來找我,能比別處多拿到三倍的價錢?!?br />
“嗯?!笨粗腥讼沧套痰哪弥Q桿離開,我的心里五味雜陳,現(xiàn)在,連錢都鉤不起我的興趣,我是不是真的離死不遠了?
還沒有回到宿舍,我的電話就又想了起來,我慵懶的按下接聽鍵:“喂?”
是趙大師的聲音。
“顧清,那稱桿去哪里了,你看見沒?”
“稱桿?”
“嗯?!?br />
“我送給一個古董商人了?!?br />
“你個混小子,你送給誰了趕緊給我要回來,沾了陰氣的東西居然都能隨便送人,要是惹怒了那女鬼,不僅你我死無葬身之地,就連那古董商人也不了干系?!?br />
趙大師的話猶如一個炸雷在我腦中一震,我真的沒有想到還會這樣,現(xiàn)在的我,也未免太晦氣了吧,送個東西都能讓人家莫名其妙的攤上事兒。
“現(xiàn)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壁w大師焦急的說,那個古董商人有沒有告訴你他住在哪里?
住在哪里?
……
“好,兄弟,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叫廖永昌,住在城西的小村子里,平時古董,以后兄弟你有什么好貨,盡管拿著來找我,能比別處多拿到三倍的價錢?!?br />
……
“他好像住在城西的村子里……”我回憶著男人的話,不太確定的答道,當時我也沒有注意聽,依稀記得是城……的一個村子里。
第十章 廖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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