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爺子的骨灰運回來之后,就被劉漓帶到了酒窖中并且將酒窖的門反鎖。
由于一直不能下葬, 這讓追悼會無法進(jìn)行,外界的人都在看著孟德酒莊的“笑話”。前來悼念老友更是在大廳里焦灼不安地商量著對策。
劉柳不耐煩地到了酒窖,孟德沒有讓自己父親接受,這已經(jīng)讓劉柳很不高興。如今,劉柳把自己關(guān)起來,一切的爛攤子又讓他們父女來收拾,憑什么?
“你還在這里愣著干什么?她不開門不知道找人撞開??!”
曾巧巧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就看到劉柳那張難看的臉,她的身后還跟著幾個家仆。
“二小姐不行,大小姐說了,誰要敢撞門,她就死給誰看?!?br />
“死?好啊,她既然那么愛爺爺,那就陪爺爺去好了。省的總給酒莊添麻煩。給我撞!”
劉柳使了個眼,肌發(fā)達(dá)的家仆立馬著手腕和脖頸上了前,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曾巧巧連忙用身子擋住門,小姐的子可是說到做到,雖然她不知道小姐把自己關(guān)在里邊做什么,但是她肯定會出來。
“二小姐,你不能這么做。如果你一定要強行撞門,一旦被別人知道了該怎么解釋,小姐現(xiàn)在可是酒莊的當(dāng)家人,言論會對你不利的?!?br />
劉柳聽著眉頭微微一噤,曾巧巧見她有點動心了,于是立馬補充:“對了,我記得家里有能開里邊鎖的鑰匙,我現(xiàn)在就去找?!?br />
“行,那你快點,客廳的人可都在等著呢?!?br />
劉柳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家仆紛紛退到劉柳的身后去。
曾巧巧心事重重地準(zhǔn)備出去,只能暫時為小姐爭取時間。
“噠噠噠——”
清脆的皮鞋聲響起,曾巧巧和劉柳同時看了過去,程毅的臉頰漸漸映入她們的視線中。
“劉小姐呢?”程毅輕聲地講著,碰撞到酒窖的墻壁形成好聽的回聲。
劉柳見了他,立馬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笑容即刻就染上了臉頰,曾巧巧看她的樣子,就如同一只發(fā)了情的母貓。
像是程毅這種出身好、有能力又長著一張逆天面孔的人,正是劉柳最心儀的對象。
“我在這兒。程先生,你是專程來找我的么?”
劉柳裝腔作勢地走到程毅的身邊,那做作的語調(diào)不激起了曾巧巧一身的雞皮疙瘩。
程毅是打心眼里對劉柳不感冒,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胭脂俗粉。即使如此,他還是保持了一貫的禮貌,溫文地?fù)P起嘴角看了眼劉柳:“不好意思,我是來找劉漓的?!?br />
劉柳聽著笑容變得僵,看起來極其不自然。
“啊——姐姐還在酒窖里呢。程先生,她現(xiàn)在正在忙,如果是公事的話,我們上去說吧?!?br />
程毅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轉(zhuǎn)頭看向被緊緊關(guān)著的木門。
“她把自己關(guān)多久了?”
他淡淡地問著曾巧巧,完全將劉柳給忽略了。
“從機場回來,她就把自己關(guān)在里邊了?!?br />
“我上次讓你配的鑰匙呢?”
程毅抬起手,對于上次的事情,程毅是心有余悸。這么做是為了防止劉漓在只顧工作不顧,沒想到這么快就排上用場了。
曾巧巧從懷里掏出鑰匙,劉柳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下意識就口而出的質(zhì)問:“鑰匙就在你身上?”
“小姐不希望被別人打擾?!彼椭X袋,那語言中所指的別人正是劉柳。從爺爺去世之后,她掩藏的格正在一點點外漏。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身份,敢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
以前被劉漓壓著也就算了,如今連曾巧巧這么個臭丫頭都敢這么對自己,簡直是造反了。劉柳的火氣騰地一下子就起來了。
曾巧巧唯唯諾諾地向后退去一步。
“劉柳小姐是吧,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改天一起吃個飯?”
程毅忽而轉(zhuǎn)過身,他的眼神盯的劉柳心里怦怦直跳,哪里還顧得上曾巧巧了。
“程先生都這么說了,我——當(dāng)然有時間?!彼熘叺男惆l(fā),表現(xiàn)出小女人的扭。
“好的,那我現(xiàn)在要跟劉漓小姐談?wù)劰ぷ?,您——?br />
“我這就出去?!?br />
劉柳聽話的如同一只小貓咪,連忙轉(zhuǎn)身爬著臺階,走到一半還不忘轉(zhuǎn)身問了程毅最喜歡什么顏。
本就是客氣禮貌地一句,目的是為了趕走劉柳,卻被她當(dāng)成了示好。
曾巧巧也跟著跑了出去,程毅利用鑰匙開了門鎖。
進(jìn)去的時候,劉漓正倚著墻咬著手指,似乎是在想著什么。就連有人進(jìn)來了都沒有注意到。
“你要頹廢到什么時候?”
程毅走到桌子旁,看著到處散落的紙團,他隨意拿起一個,還沒等著看清內(nèi)容就被劉漓一把躲在了手中重新丟回到地上。
“你怎么進(jìn)來了?你這個人真的很煩,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劉漓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從他把爺爺最喜歡的陳釀打翻好之后,她對這個男人除了反感就是恨。
程毅滿不在意地坐在椅子上,順帶瞟了眼放在正中央的骨灰盒。
“沒什么仇沒什么怨,我只知道,你繼續(xù)這么頹廢,孟德只會一日不如一日,到時候我的經(jīng)濟會受損?!?br />
他輕輕扣動著桌面,傳出清脆、有質(zhì)感的音符。
劉漓冷哼了一聲,果然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
“你不是有隨時解除合約的權(quán)力么,我沒有逼迫你必須要跟我們孟德合作。你這種日夜盼著我們破產(chǎn)的伙伴不要也罷?!?br />
她邊說邊收拾著桌面上的筆記,那話明顯是因為陳釀在置氣。
這是一個過程,失去親人只能靠自己和時間去治愈,這個時間程毅愿意給,只是她的時間要比常人短。因為,她肩負(fù)著責(zé)任。
“劉漓,孟德是你爺爺畢生的心血,如果你真的愛他,應(yīng)該想著怎么去經(jīng)營孟德,而不是守著他的骨灰自怨自艾。我只給你一個星期的考慮時間,如果一個星期后,我看到的還是這樣的你,天國自然會跟你們孟德解約。不求上進(jìn)、自取滅亡的企業(yè),不配做天國的合伙人!”
程毅說著起身。
第十七章 你可以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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