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能把人傷透至死的事,有的只是不懂放下的折磨。正因執(zhí)著于生離死別,計較誰是傷害者,一個又一個的包袱會加倍的壓下,美好的事慢慢的流走,卻看不見更沒法抓緊。不是別人傷害自己,卻是自已親自割傷自己。沒有永遠(yuǎn)的快樂,但同亦沒有永遠(yuǎn)的苦痛,何不想開些,讓自己每天都快樂?縱然被說是自欺欺人,但總比活在沒有彩的世界要好。小月正是明白這些,她每天仍能笑得如此燦爛,亦因她堅守這信念。她不是未曾嘗過傷心,但她卻不會計較;她每天都比常人活得痛苦,但她明白這些辛酸為她換多一天壽命,讓她多向低沉的人施展魔法,這都是值得的。如今她的任務(wù),已交由陳表涵繼續(xù)了,只是考驗還沒結(jié)束,她能否撐下去?十二月三十一日,表涵仍在醫(yī)院里休養(yǎng)。沒想到這年的元旦,表涵得在醫(yī)院里迎接。她被大樹的事,早已傳到過份緊張她的依菱耳中,俊遠(yuǎn)也因為瞞著她而接連數(shù)天受她的惡意擾。愛妹如命的表淑原也想訓(xùn)他一頓,但知表涵沒事后,也就放他一馬了。
從小至今,醫(yī)院都是表涵最害怕的地方。不是害怕藥物、針筒與病菌,卻是害怕醫(yī)院里的苦悶及病人熬苦的表情。表涵害怕獨自一人,惶惑會讓吞噬她的心;看見病人辛苦的表情,表涵彷如感受同身的不適,由衷的可憐他們,暗地里為他們禱告。
“唉?!边@天,表涵坐在草坪的椅上嘆氣。
突然她前一黑,雙手往眼睛那兒,感到一點體溫,不是溫暖,卻也不可說是冰冷。會有這樣的體溫的,就只有一人吧。
“俊遠(yuǎn),你別這樣無聊吧!”表涵無奈的說,并抓下他的雙手。聽到她的語氣,俊遠(yuǎn)頓覺詫異。往日盡做傻事逗人歡笑的表涵,如今竟在嘆氣?他坐到她身旁,拿起她的右手,在手心上畫了一顆五芒星藏在圓圈里,并輕一下,說:“這是讓人快樂的咒符呢?!?br />
看見他的舉動,再次聽到咒符二字,表涵失笑了,但同一刻的淚水亦從雙眸瀉出?!皩Σ黄穑矣浧鹦≡乱苍o我畫了一個自信的咒符?!北砗萌パ壑械臏I水,回想小月送她這守護(hù)符的那天。
整個下午,俊遠(yuǎn)就跟表涵在草坪上聊天,或是偶爾游蕩到食堂就坐。到了晚上,俊遠(yuǎn)才跟表涵回到病房。
“你是否在跟哥哥他們計劃些什么?”表涵在猜疑著的問。因為俊遠(yuǎn)是個繁忙的上班,一年很難偷得半日閑。再者現(xiàn)在他主動要求回病去,口中說是因為什么休息的老行理由,但若真的是要休息的話,為何他開始時不表明要表涵回房間說話?俊遠(yuǎn)說過他是不懂浪漫,更不知怎樣釐定甜言與語,但整個下午他的舉動和言語都跟他說過的相反。
“原來你這樣聰明的?!笨∵h(yuǎn)為她推開病房門,邊說:“都是他們說你會苦悶而設(shè)的?!蓖鶗r那空蕩蕩的病房有的只是病和柜,但現(xiàn)在映入眼簾的,卻是像簡潔的客廳布置。原是置中的病被遷至墻角,替上的是兩張沙發(fā)和小茶幾,在前方的,便是電視組合。看見病房便強的改成這樣,表涵由衷的為事后會被捱罵的勇軍感到可憐。
“唉,江勇軍,你的缺點就是立場不夠強?!北砗仁菬o奈,又是同情的說。
原是孤單除夕,在俊遠(yuǎn)出現(xiàn)后添加了甜的氣味,再于晚上的驚喜后,表涵獲得笑聲相伴。圍繞在表涵身邊的,都是細(xì)心的人士,明白對方害怕什么,更懂得討好她。
一陣又一陣的笑聲在病房內(nèi)響起。
“俊遠(yuǎn),要看看表涵成長的過程嗎?”“俊遠(yuǎn),要看看表涵成長的過程嗎?”英喆、勇軍和飛星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異口同聲的賊笑著問。表涵聽后,才剛放進(jìn)口中的水果便卡在喉中,表淑和依菱都關(guān)切的為她拍背。
“好吧?!笨∵h(yuǎn)簡潔的答案嚇得表涵把卡著喉的水果都嚥下了,在她想要制止宏勝把光碟放進(jìn)光碟機時,卻被飛星一把抓住了,想要幫忙的表淑和依菱也分別被勇軍和子平擒著動不了,三女只能憤視在給予指示的英喆。
表涵小時經(jīng)常與表淑和依菱游玩,因此若公開表涵的小時照,也等同揭開這兩位藝人小時的一面。
電視機開著了,黑漆的屏幕變成紫,白皚的字粒在浮動,寫著:表涵小時大揭秘。另外,好像還有幾粒非常細(xì)小的字眼跟在在末端,但留意到時,屏幕已轉(zhuǎn)了。
電視現(xiàn)了的,是一個被白布里著的女嬰在青青和春延的懷下靜靜的睡著。甭多說,眾人也知這是表涵吧??∵h(yuǎn)留意到青青和春延的神情是無奈中帶點憐愛,而且小表涵的手里好像握著什么似的。
“表涵,相中的你拿著什么東西?”
他的一言,使各人焦點到聚在相中女嬰的手里,腦海中不斷追索當(dāng)時的景象。一段段雜亂無章的影像浮現(xiàn)在勇軍的腦海中,一句句不完整的說話在腦海中回蕩。
“我記起了!”勇軍突然住飛星的臉龐大叫,同時也不自覺的加重了兩指的力度,痛得他哇哇大叫。待勇軍看見自己著什么時,飛星的臉頰已被他得紅腫了一塊。當(dāng)然飛星也不忘著臉頰抱怨的舉動吧!
“表涵小時力度已是很大的了,當(dāng)她被抱著時總愛緊緊著正抱起她的人。她母親的兩邊臉頰不也都紅腫了嗎?唯一能使她安靜的,就是那條天使的項鏈吧!”勇軍理所當(dāng)然的整說。
沒想到表涵小時已擁有牛力??!青青和春延就是眼看自己的女兒喜歡那項鏈,才在她兩歲的時候給她當(dāng)生日禮物吧。
“原來是耍子?!被腥淮笪虻目∵h(yuǎn)耐人尋味地看著表涵,害她臉紅得像,更教她想要像鴕鳥找個洞坑把自己的頭埋起來??匆娝拿嫒?,所有人都哄笑起來。
在笑聲之下,相片已轉(zhuǎn)了別的一張。在螢?zāi)恢械?,是表涵指著一個穿著粉紅裙的藍(lán)短發(fā)女孩在竊笑??匆娺@張相,正在喝水的宏勝和子平不住把水吐出,若英喆和勇軍不是閃躲得快,他們可會正臉都是他們的唾液啊!
“陳英喆!怎么這張也會在內(nèi)的?”
“雙生兒就是雙生兒嘛,連罵人都同聲同氣的。”英喆佩服的說,暗地里希望能藉此轉(zhuǎn)移話題。只是,了解他的宏勝和子平,怎會不知道葫蘆里藏著的是什么藥呢?
“但那女生是誰?我認(rèn)識這人的嗎?”在英喆快要被痛扁一頓時,表涵突如其來的一問,在無意間拯救了這不可救藥的罪犯?!罢f起來我也沒這的印象?!币懒夂捅硎缍疾恢^腦,全都記不起這是誰。
“你們這些女的都是笨蛋嗎?”飛星沒好氣的說:“看見宏勝和子平這激動的反應(yīng),竟還不知道,難道你們是單細(xì)胞生物?”三位女生聽后,很想動手揍他一頓,無奈飛星就是洞悉她們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立刻補上一句:“記得表涵在四歲時的事嗎?”
“飛星!別說了!”子平激動的喝令,但他這么一叫,卻同時勾起了三位女生了很久的記憶。
“記得了!相中的是子平!”表涵像發(fā)現(xiàn)了寶物的大呼,子平的臉也不紅起來,惹來各人的哄笑。
當(dāng)時仍是小孩的他們最愛玩住家家游戲,但因為人數(shù)不均的關(guān)系,總要把一個男生妝扮成女孩的模樣。不巧子平猜包剪鎚是長敗將軍,因此他便給拍下照片了。也是這個原因,他被朋友嘲笑多年。到高小的時候立刻把頭發(fā)染黑,并剪了個明顯是男的發(fā)型。宏勝亦因害怕他遲些或許也遇到相同的事,便與子平一起更換發(fā)型,就只是沒染發(fā)而已。
“沒想到原來子平也是個美女??!”俊遠(yuǎn)嘲笑的說。若他不是表涵愛的人,或許子平早已痛扁他一頓了。
電視中的相片已被新的替上了。相片中是一件破碎了的白玩具,但幸而未算最慘痛的損壞情況,還可看出那是什么樣的玩具。
“那……那不是我小時最愛的玩具琴嗎?”飛星錯愕的說,“六歲那年的某天回到家,便看見它變成這了。怎樣也找不到是誰干的。此相片為何會被選上的?”
“就是告訴你誰是真兇啊!”英喆理所當(dāng)然的說,換來各人的,更有數(shù)人臉頓時變得慘白。各人的表情和舉止,全都收在英喆和俊遠(yuǎn)的眼底,兇手是誰已了。
事發(fā)的當(dāng)天,一眾小女孩在依菱家玩耍。依菱拿出了飛星最愛的這具玩具琴,表淑隨即嚷著要她彈一曲。雖然依菱是天天看著飛星把弄這玩意,技巧或多或少是懂了些,然而模仿就是模仿,原有的優(yōu)美都被刺耳的聲音取替。表涵看見附近有個鎚子,年小的她還不知那是什么,只當(dāng)是普通的玩具耍著。表淑慌張的勸表涵把鎚子放下,并叫依菱快把飛星的寶貝,只是一切都太晚。表涵一個站不穩(wěn),鎚子從手中松,正好擲在依菱眼前的琴上。
“就是那些碎片,所以你左邊額角給劃傷?”飛星嚴(yán)肅的看著依菱,只見她靜靜的點頭,表淑和表涵都一臉愧疚?!叭齻€都是不能吃的蛋(即是笨蛋)!”飛星無奈的嘆氣,“我只是想知道去脈而已,又沒有追究的意思,用不著這樣膽怯嘛。只是沒想到,這亦成了傻丫頭給破相的原因?!彼麥厝岬闹懒獾念^發(fā),雖然口中是甚少稱贊她,但說到尾還是唯一的親妹,罵她可等于強行把心頭的刺拔去的痛。
“噯,你這是故意的嗎?”俊遠(yuǎn)稍稍在英喆耳根問。他滿足的笑著點頭,看見他的回覆,俊遠(yuǎn)無法理解他的原因,但就抱著“把戲看畢”的意思而沒多打岔子。
“哇!”驀然傳來勇軍的驚呼,眾人只見他臉帶惶恐,右手發(fā)抖的指著電視屏!只見電視的相片又換上另一張,相片中的男生被白的粉末撤遍全身。
“噢!原來是‘菜手’的糗事?!备魅硕蓟腥淮笪虻恼f,話語中帶著譏笑的意味。勇軍的臉龐頓時變得紅彤彤,看見害羞的他,眾人也不住大笑起來。
“笨蛋,至今你仍不知那是我干的嗎?”表涵的話直入勇軍雙耳,在他快要抓狂的一刻,英喆及時制止他,說明這是眾人一起商議的計劃。
小學(xué)時,勇軍常跟一名女生黏在一起,更有人聲稱看見他們二人共嘗一杯飲料,這是他不會跟表淑、依菱或表涵做的事。再者,那時勇軍常以各種不同的藉口推搪英喆他們的邀請,更讓他們認(rèn)為是重輕友,于是一同計劃讓剛?cè)胱x小學(xué)一年級的表涵動手給他一個“教訓(xùn)”。
勇軍聽后,仍是沒為小學(xué)時的舉動作辯釋,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匆娝麄兊年P(guān)系,俊遠(yuǎn)有點懷疑自己是否走進(jìn)了惡魔的居住地。他好像看到一位天使正被七位惡魔在虐打,他的臉上只是一臉無奈的痛苦,卻不敢哼出半點不滿。
相片仍是不斷的,病房中鬧哄哄的氣氛沒有減退的跡象,反是有點上升的趨勢。待完結(jié)兩字出現(xiàn)在電視中時,就宣告了英喆受刑的時機已成熟了。整段影片中,全是各人小時的糗事,卻只有制作者的他能免受其辱,這是誰也會生氣的吧。
時間在他們的歡笑嬉戲聲走,各人已回家去了,勇軍亦被院長召去訓(xùn)話,只有俊遠(yuǎn)仍伴在已睡了的表涵身旁??粗@小丫頭的睡相;聽著她的夢話;讓她牽著的感覺……這都使俊遠(yuǎn)不愿遠(yuǎn)離她半步,甚至連十分一步也不愿意。在這,他徹底的明瞭這一家人的相處方式了。不計較,不訛騙,彼此間存在著強烈的羈絆與信賴,像是向別人炫耀他們的友情是如此堅定,向他人證明不是任何情或事都可被時間洗去。
但他的家庭在相比之下,壓根兒稱不上是一個家,只可算是一個供免費吃喝住宿的賓館。面對著自己的家人,俊遠(yuǎn)有著說不出的壓力。陳先生后來不會向俊遠(yuǎn)吐出稱美的字句,陳夫人卻因早已被俊遠(yuǎn)否定,再做任何事也討不到他的歡心。在“家”,俊遠(yuǎn)找不到能讓他稍為撒嬌的人,更遑論訴心事的對象。他需要別人關(guān)心,但不是傭人對他的關(guān)懷。他需要贊美關(guān)愛,更需肯定自己已被獲得認(rèn)同,無奈他需要的一切,在這些時刻仍未能得到。最小,某人仍未能做到。清晨的陽光柔和卻又刺眼,偷偷的越過窗戶,悄悄的穿過窗簾,輕輕的在邊睡著了的俊遠(yuǎn)那張俊俏臉。
俊遠(yuǎn)支吾的起,睡意仍沒消的他,想要再次入睡,無奈這時一陣又一陣的電話鈴聲傳到他耳中。他從衣襟拿出銀的電話,視屏仍是黑沉沉的,不是它在作響。鈴聲仍是沒休止的吵著他,他翻找工事包,是一部黑的智能手機,視屏不停的閃爍著。看見那兒顯示的電話號碼,俊遠(yuǎn)的臉頓時讓黑氣濃罩。他看看仍在熟睡中的表涵,只在她額面輕一下,便按下接聽鍵離開病房。
剛好來到表涵病房的勇軍看見俊遠(yuǎn)黑著臉的站在病房門,心中暗覺不妙。自俊遠(yuǎn)認(rèn)識表涵開始,他甚少容易惱怒,話亦變得多了,讓人感到其實他也是平易近人。無奈現(xiàn)在他看見的俊遠(yuǎn),卻是從前的他,那個冷漠苛刻,甚至有點不近人情的惡魔。勇軍意識到俊遠(yuǎn)和表涵的戀情,現(xiàn)在才開始面臨考驗,更大的難關(guān)仍在等待他們。
“勇軍?”俊遠(yuǎn)掛下電話后,看見他在不遠(yuǎn)處,有點擔(dān)憂勇軍會聽到他剛才的對話。
“俊遠(yuǎn),不論怎樣,緊記不要松開抓著表涵的手?!?br />
“不會的。”徐俊遠(yuǎn)終于出一個笑容,說的異常堅定,想到剛剛那通電話,眼里閃過一道。
勇軍看到如此堅決的人,只是點點頭,便離開了,這是別人的事情,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徐俊遠(yuǎn)回到房間,看著表涵那純真的笑容,心柔的都化作了一江春水?!拔覀儠肋h(yuǎn)在一起的?!彼拖骂^在表涵耳邊呢喃,眼神出一抹堅定。
“竟丟下公事不管!你走到哪去了?”一抹像雄獅般雄壯的怒吼在一座毫宅中回蕩,所有傭人都被把洪厚的聲線嚇得停下手上的工作,雙目不約而同的放在二樓的一道半掩的門上。
房內(nèi)的兩旁林立著放滿如百科全書般厚的書本與文件紀(jì)錄檔案的書架,兩扇打開的窗戶分隔開對立的書架。一個中年男雙手支撐著俯前的身軀站于活動椅前,案上的指頭明顯因而反白,雙臂卻沒有顫抖。額上的皺紋變得更深,眉頭亦擰成一團(tuán),眉下那對深邃的眼睛,憤怒的眸視著坐在門旁那長米沙發(fā)上的年輕人。
俊遠(yuǎn)不屑回應(yīng)他父親的話,只是把他視若無睹,高傲但不失威權(quán)的坐在沙發(fā)上。他無視徐先生的行為,使房內(nèi)的氣壓更低,彷如有誰踏進(jìn)都會被兩股無名的火灼傷。
俊遠(yuǎn)不滿的斜視徐先生,剎那間二人的眸子好像都發(fā)出電流,在空氣中抗衡彊持著。
叩叩—
敲門聲傳到二人的耳中,把視線都吸引到門口。書房門被拉開,徐夫人端著茶走進(jìn),俊遠(yuǎn)在看見她的身影那刻,額上的青筋暴跳得更顯眼。徐夫人把一只馬克杯放在案上,另一杯則拿到俊遠(yuǎn)前。但他只是瞟了瞟杯中的褐液體,再瞄了了掛著笑容的徐夫人,便別個頭冷哼了一聲,沒接過她手上的杯。徐夫人翠綠的眸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無言的把杯子都放到案上。
“徐俊遠(yuǎn)你……”
“先走了。”徐先生想要再次向俊遠(yuǎn)咆哮,但卻被他的淡然截斷了。
“你不可走!”徐先生最后的憤說,但俊遠(yuǎn)全聽不進(jìn)耳,就是手插在褲袋徑自的離開書房??粗^也不回的把門關(guān)上,徐先生的像虛的在活動椅上。
“這小子就愛跟那臭丫頭在一起。”他苦惱的說著,“而且都已這么多年了,還是不愿意接受你?!毙旆蛉寺牶?,只是慈祥卻又無奈的笑說:“也許只是時候未到而已,而且亦不能強迫他。他把我當(dāng)成第三者也是正常的?!彼叩酱扒埃粗∵h(yuǎn)駕車離去的背影,感受著緩緩吹來的涼風(fēng),亞麻卷發(fā)也輕輕的飄著。徐先生走到她身旁,摟著她的肩膀說:“靜,都委屈你了。那傻小子竟還沒發(fā)覺他是你的親兒子?!毙旆蛉酥皇切腋5男χ鴵u頭。這時她腦海中浮現(xiàn)了圣誕節(jié)晚上那勇于站在俊遠(yuǎn)跟前,抓牢徐先生手腕的那小小身影,說:“浩,就讓俊遠(yuǎn)隨感覺的尋他想要保護(hù)的人吧。其實那女孩也不錯的?!薄翱∵h(yuǎn)回去工作了嗎?”表涵有點失落的看著天空,偶爾兩三只小麻雀掠過,在白云下嬉戲,這可是一幅美麗的圖畫,只是觀賞者沒那個雅慶欣賞?!叭粜≡逻@時在我身旁就好了?!彼p嘆的說,湛藍(lán)的天空彷彿浮現(xiàn)小月那久違的笑容。表涵猛然的搖頭,希望把自己剛才的想法都甩出腦袋。她不容許自己變成了弱的女生,柔弱得非要依賴別人不可的女生。
第九章 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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