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約會

    夜晚繼續(xù)降臨，令人的夜晚現(xiàn)在是有些人最高興的時候，因為在夜的籠罩下可以做很多事情。

    “想我了沒？”要不是對方的聲音帶著些寒冬的冷氣，表涵都懷疑這話是不是那人說的。

    “想啊?！边@種事情，表涵一點兒都不害羞，大大方方的樣子好像本就該如此。她不善于隱藏感情，對著徐俊遠(yuǎn)更加不想隱藏自己。

    一直知道表涵很誠實，可每次聽到還是像一股電流沖擊到自己心里，抖的人心里麻麻的，“那我現(xiàn)在馬上出現(xiàn)在你面前好不好？”徐俊遠(yuǎn)像是在哄孩子一樣，小聲的哄著。

    表涵自是不喜歡被人當(dāng)孩子看待，撇了撇嘴，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是多么的孩子氣，“我才不信呢？”前幾天表涵給徐俊遠(yuǎn)打電話的時候，知道他很忙，也就不再打擾，心里雖然有些不高興，也被每晚必到的電話和白天的工作給填滿了。

    “那你打開窗戶？”

    徐俊遠(yuǎn)的聲音太過堅定，表涵眼睛眨了眨，心里冒出一點兒小火花，表涵將信將疑的掃了自己房間一眼，然后朝窗戶旁走去，緩緩的拉開窗簾，好像一會兒看到的東西將會讓自己興奮，卻又害怕是場夢，整個心都是忐忑的。窗戶打開，眼光掃出去，舉目四望，除了路邊散發(fā)著橘黃的路燈，其他都是一片黑烏烏的光了。

    砸吧了下小嘴，有種被人騙了的氣憤，更多的是失望，“你又騙我？”

    “沒騙你，真的，你把腦袋探出來。”徐俊遠(yuǎn)循循善誘，好像在哄媽媽出去后留下的小開門的大灰狼一樣。不過，兩個當(dāng)事人都沒有那個自覺。

    表涵很不想動，怕再次失望，可又抵不住心里那一點點的想念，即使只有一根火苗也能燃燒起整片深林。

    表涵的小腦袋瓜慢慢的向前，終于把整個頭部都伸出了窗戶，眼睛往下一掃，終于看到了日夜想念的人。

    猛地張開嘴叫了一聲，那興奮的樣子好像見到了什么稀奇動物。

    徐俊遠(yuǎn)看著表涵骨的快樂樣子，不住勾起嘴角，把一只手舉起來示意，一只手指指放在耳邊的手機(jī)。

    表涵一只手撐著窗戶，一只手趕緊把手機(jī)重新放回到耳邊，“你怎么來了？”

    “因為我今天做了個夢?！?br />
    “夢到什么了啊？”本來是無聊之極的謊話，偏偏在情侶看來就是最美的情話。

    “夢到有個小公主哭的很傷心，我問她為什么哭，她說她想王子了?！?br />
    “那然后呢？”不知道徐俊遠(yuǎn)編故事的時候神情是如何，奈何黑夜的顏太深，距離相差的太遠(yuǎn)。不過，聽著那種帶著些涼意的聲音講著童話故事怎么想都有說不出的不協(xié)調(diào)。想到這里，表涵樂了。

    “然后王子就過來找小公主了??？”

    “好像公主并沒有看見王子呢？”說著還四處望望，好像要配合自己的話一樣。

    “只不過到了最后一步的時候，公主被高樓阻隔，王子見不到公主了，只能求助于公主了。”

    “那那個王子真沒用呢？”表涵笑嘻嘻的說。

    “那好吧，一會兒就讓你見見王子的能力?！闭f完就掛了電話。

    表涵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有些期盼，又有些擔(dān)心。

    不過，這種忐忑的心情沒有維持多久，因為樓下已經(jīng)傳來了王子的聲音。

    還好今天英喆回了家，還在客廳講電話。只開了盞小燈，外面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光輝，以為沒人的徐俊遠(yuǎn)開始敲門，已經(jīng)做好的被罵或者等很久的準(zhǔn)備，沒想到一下子門就開了，然后兩人都呆掉了。

    英喆一手拿著手機(jī)用外語說著什么，一手握住門把手，外面的人沒想到來人會是英喆，也是一臉的怔楞。

    “進(jìn)來吧。”英喆講完了最后一句話，終于放人進(jìn)來了，對于這個把自己的寶貝妹妹搶走的人，英喆可沒什么好態(tài)度，鑒于他對自家妹妹不錯，倒也相處愉快。

    本來都做好戰(zhàn)的準(zhǔn)備了，想著等到表涵看不下去，給自己開門，然后自己該說什么，醞釀了半天就被這人生生給破壞了，心里浪潮翻涌，面上還是一副冰冷面孔。

    “怎么這么晚來啊？”英喆沒有壓低聲音，因為臥室的門都是用隔音良好的材質(zhì)做的，他們這聲音根本傳不進(jìn)去。

    “我來看看表涵?！?br />
    “哦，我去叫她。”想了想，英喆滿意的點點頭，一看這樣子就是太忙了的緣故，還想著來看人，嗯，不錯，勇軍果然沒有看錯人，雖然一臉冰冷冷的，心還是挺溫柔的嘛。

    不用等到英喆上樓叫人，表涵在掛了電話之后就打開了門，聽到下面的聲音哪里還坐得住，立馬在樓梯的轉(zhuǎn)角處呆著，英喆樓上了一半，就看見人了。

    朝妹妹擠擠他那狹長的鳳眼，好像產(chǎn)生一股股電流，說不出的，“快下去吧，真是的，一點兒都不矜持。”說著還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表涵低著頭從哥哥身邊走過，抬眼看了一眼樓下的人，一抬眼就對上了對方的目光，然后又一低頭，只聽上面悠悠的傳來一個聲音，“哎，妹妹真狠心，有了情郎就忘了哥哥，我還是一個人回房好了，不然看見了更傷心?！?br />
    表涵沒答話，只是朝徐俊遠(yuǎn)做了個鬼臉，又繼續(xù)下樓。

    還沒有踏下來，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過年之后，春天就開始到來了，可現(xiàn)在的溫度還是有些涼意，客廳里晚上并沒有開空調(diào)，在臥室里穿著一件米老鼠的表涵就這么跑下來了。顯然剛剛?cè)藗兊淖⒁饬Χ疾辉谶@上面，不然，早就被英喆拉著回房換衣服了。

    笑話，敢占我妹妹的便宜，沒那么好的事情。

    自己一個人還沒有覺得如何，等到接觸了個溫暖的懷抱才知道自己有些發(fā)冷。徐俊遠(yuǎn)松了手，掃了一眼眼前的人，好像沒有瘦，也沒有怎么憔悴，放心了不少。心一放松，就注意到了一些別的東西，比如衣著什么的。怪不得剛剛有一團(tuán)的東西抵住自己。不過，思緒立馬就被另一件事情給吸引了。

    “怎么都不穿件厚衣服下來?！?br />
    表涵低頭一看，也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穿的是什么，忽然有些臉紅，雙手抱在前，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防狼姿勢。

    徐俊遠(yuǎn)被逗笑了，“快去換衣服吧?！?br />
    表涵趕緊往樓上跑。跟在后面的徐俊遠(yuǎn)想著剛剛的東西，臉上出一個怪異的笑容，看起來又小又瘦的，看起來的還不錯。

    一心趕著換衣服的表涵可不知道一向冰冷冷的人現(xiàn)在想著什么東西。

    換好衣服出來，看到坐在自己上不知在看著什么的人，立馬走過去。聽到朝自己走來的聲音，徐俊遠(yuǎn)抬起了頭，眼里閃過一絲可惜，表涵看見了也不懂什么意思。

    “怎么晚了，干嘛?。俊北砗雴栠@么晚了，怎么還來這里，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但聽在徐俊遠(yuǎn)耳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剛剛還在心猿意馬?，F(xiàn)在這話是吧，是吧？

    要不是對方的眼神太清澈，神情太自然，徐俊遠(yuǎn)想自己可能立馬就化身為狼，撲過去了。

    “我們?nèi)ゼs會吧?！?br />
    嘎？表涵懷疑自己聽錯了，眼睛瞪的老圓，連嘴巴也微微的張著。

    “怎么？那么吃驚嗎？我們不是朋友嗎，約會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每次看到表涵這種表情，總是想讓人逗弄一番。

    表涵急忙搖頭，“現(xiàn)在？”

    “嗯。”然后又問，“敢跟我走嗎？”

    沒有說話的人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態(tài)度，表涵伸出自己的手。徐俊遠(yuǎn)一把拉住，比自己的手小很多，柔柔的，好像沒有骨頭一般。

    “去哪兒。”匆匆關(guān)好門，就撲進(jìn)黑夜的懷抱。外面的夜在樓上看著還沒有什么感覺，等到自己親自身臨其中，才知道是什么感覺。

    二月的天還是涼絲絲的，更不要說是晚上了，拉著男人的手，再多的寒冷好像也被隔絕了。寂靜的夜空空蕩的很，沒有了白天的喧囂和熱鬧，而是見不到一個人影。

    徐俊遠(yuǎn)開著車子在無人的路上疾馳，前后的照明燈灑在夜里，照出一段路來，耳邊只能聽到風(fēng)呼嘯而過的聲音，還有車?yán)锶霜氂械臍g笑聲。

    “去哪兒？”黑沉沉的霧氣讓人看不清楚周圍的事物，單單只是出于好奇而開口。

    徐俊遠(yuǎn)神秘一笑，“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br />
    安靜的享受這一刻的相處，表涵果真不再說話。

    車子開了大約兩個鐘頭才停了，起初還興奮的人也擋不住睡意的襲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徐俊遠(yuǎn)解下衣服披在表涵身上，直到車子停了，看著表涵甜的睡顏，怎么也舍不得把人叫醒。

    又不知等了多久，表涵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沒有感覺到萬物都在倒退，她就知道已經(jīng)到了，猛地坐直身子，看了看四周，沒有在自己座位旁邊找到熟悉的人影，又開了開門，怎么也打不開，應(yīng)該是被鎖住了。透過車窗，看向外面，周圍黑壓壓的一片，連一盞路燈都沒有，完全就是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或許就是指的這樣的晚上，天上的月亮也好像被天狗給吃了，等了半晌，也不個面。

    浩淼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那種無邊的感立馬撲涌而來，讓表涵心里空蕩蕩的，還有些恐懼。

    再次搖晃了下車門，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人呢，俊遠(yuǎn)呢？手機(jī)，對了，手機(jī)。了衣服上的袋子，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后座，沒有？

    是了，自己換了衣服，走的急忘了帶手機(jī)了。一種急切的恐懼立馬迎向她。腦中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徐俊遠(yuǎn)把自己丟在這兒了，惡作劇？不可能。那人才沒有這么無聊。

    那他是自己出去的，可這么大晚上一個人出去做什么，為什么又不叫上自己？難道遇到壞人了，他為了保護(hù)自己所以把自己關(guān)在這里，等著天亮有人來救援嗎？

    天啦。就在表涵正準(zhǔn)備開動腦筋再想出幾種可能的時候，遠(yuǎn)方的一股光線過來。那光線太刺眼，表涵抬起手遮了遮，等到自己再次把手放下的時候，期盼已久的人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醒了？”

    表涵一把撲到徐俊遠(yuǎn)懷里，在看到這人的時候，那種孤獨感，那種被人拋棄的感覺全部都沒了，抱著這人，聞著熟悉的味道，好像就擁有了整個世界一樣，心里都是滿滿的。

    “怎么了？”投懷送抱是好事，可表情怎么看都有些不對勁。

    “沒事兒，我就抱抱。”表涵一向堅強(qiáng)，她可不想讓徐俊遠(yuǎn)以為自己是個依賴鬼。

    徐俊遠(yuǎn)縱容的不做聲，同樣伸出手抱住表涵，想必是醒來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被嚇住了吧？對于表涵的自尊心，倒也沒說破，一只手不停的著表涵的背，好像在安什么。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可以去寫推理小說了?！弊詈螅砗x開徐俊遠(yuǎn)懷抱的時候笑著打趣。

    “哦？”這話從何說起。

    表涵把自己想象發(fā)生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告訴徐俊遠(yuǎn)，引來對方哈哈一笑。

    看著笑得如此明顯的男人，表涵很有成就感。那人冷著一張臉本就帥了，這一笑，好像春風(fēng)吹化了冰雪，萬花齊放了般。

    徐俊遠(yuǎn)不知道的是，自己在和表涵一起的時候，已經(jīng)改變了很多。

    “到這里到底是干什么??？”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到重點。

    徐俊遠(yuǎn)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快四點了?！白甙桑粫耗憔椭懒?。”

    真是的，都到現(xiàn)在了，還要裝什么。不過，表涵還是聽話的走了下來。

    一下車，屬于山間特有的空氣就吸入鼻孔，好像全身毛孔都張開了，全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只是聞著不一樣的味道，表涵就猜到這里是什么地方了。市區(qū)郊外有很多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某座山上吧。

    “剛才你去干嘛去了？”表涵走了走，又回到原地，問道。

    “我啊，去布置地方去了?！闭f著就拉著表涵的小手，“是吧，讓你看看我們約會的地點?！?br />
    現(xiàn)在天還沒有亮，二月份的山上更是寒氣撲人，還好徐俊遠(yuǎn)有先見之明，帶了幾件厚衣服，給表涵披上。大手拉著小手，前方被手電照出一條大道，那幽幽的光好像是一盞明燈，指引著戀人通向幸福的前方。

    走了一會兒，就感覺到腳下的地面有些不一樣了，剛才還是在馬路上，那現(xiàn)在就是走到山路了，卻沒有一般山路的泥濘，不過是鋪了長長的石板路，在樹林之間獨有風(fēng)味?？上КF(xiàn)在太陽還沒有出來，看不見這樣的美景，也感受不到這里的風(fēng)光。

    不過，有那人在，哪里都是風(fēng)景。

    這二月的天氣樹林里的鳥雀們都似乎在休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寂靜的只能聽到腳踏在路上的聲音，還有彼此的呼吸聲。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表涵以為自己會跟著徐俊遠(yuǎn)一直走下去的時候，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到了?！?br />
    表涵抬起頭來，看到前方被手電照得出一個朦朧的影子，好像是……“這里怎么有個亭子？”

    這山表涵還真沒來過，想不到開車開了那么遠(yuǎn)，這里居然還出現(xiàn)了個建筑物。這個城市是新起的城市，很少保存有原滋原味的古代建筑，大多都是后來人仿建的，雖然美觀大氣，卻少了那種濃厚的時間沉淀的氣息。猛地看著亭子，表涵除了因為它的出現(xiàn)而吃驚外，沒有其他感覺了。

    “走，上去看看？”

    沒有松開的手再一次使力，拉著表涵往前走去。

    趁著手電的光，這才發(fā)現(xiàn)亭子已經(jīng)很久了，上面的顏都有些落，仔細(xì)一看，還能看出維修之后的痕跡，但也擋不住時間的摧殘。

    “這好像古代亭子??？”

    “本來就是。”說著又和表涵講了一番這個亭子的來歷，“以前很多商人要南來北往，就會在山上修建一些亭子供他們休息，不過，因為只是休息的地方，也不至于修得有多好。到了現(xiàn)在，有些在戰(zhàn)爭年間已經(jīng)被破壞了，有的也只剩個殘余一角，這個還算保存的比較好，不過，這種東西也算不上很精美華貴的古建筑，也沒有多少人在意?！?br />
    表涵亮晶晶的眼睛再次往亭子上瞅，徐俊遠(yuǎn)會意的在旁邊拿著手電照亮。亭子的確建的不怎么精美，好像只有個廓一般，可這是真的古建筑啊。表涵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上去，好像著一件精美的寶器。

    手在接觸亭子柱子的時候，好像自己也隨之跨越了，好像可以看到以前那些人的心酸和耐，看見他們在大道上艱辛行走的身影。

    寂靜的夜空更是加劇了這種感覺。過了一會兒，天邊好像出一抹光亮，離得是那么遠(yuǎn)，又好像是那么近，表涵有些歡欣的說道，“天亮了?！?br />
    “終于等到了。”徐俊遠(yuǎn)把眼光放向泛白的天際。

    一聽這話表涵又有些想不通了，她還以為徐俊遠(yuǎn)叫她來只是為了看著亭子，原來不是，“等到什么了?。俊?br />
    “我們一起看日出啊？”雖然還是二月的天氣，不過，他特意查了下天氣，今天會有太陽的，沒有夏日的酷熱，也沒有寒冬的涼意，現(xiàn)在正好。

    “難不成以為我大半夜載你來這里就是看著破亭子吧？”看到表涵含糊的樣子，已經(jīng)猜到了她的心思，刮了刮表涵的鼻子，好笑道。

    表涵才不承認(rèn)自己思想那么簡單，嘴一撇，“才沒有呢？”

    徐俊遠(yuǎn)也不計較，拉著她坐在亭子里面的石凳上，還細(xì)心的在上面鋪上一個墊子?！斑@里是看日出的好地方。”

    然后回頭擁住表涵問道，“以前看過日出么？”

    “沒有在這里看過?！北砗卮鸬暮苷\實。

    “那今天就陪著我看一次，我還沒有看過呢？”

    表涵聽不出徐俊遠(yuǎn)話里是否含有苦，可她聽在心里卻是心疼，反身抱住男人，“好啊，以后你愿意，我可以每天都陪你看。”

    “好啊。”兩人相互擁著，在這寬廣的林子里，好像只有彼此而已，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前方太陽出來的地方。好像在一個平面上掙扎，最后終于突破了那道封閉的界限，出一個小小的點。接著，點越來愈大了，一點點的往上升。

    隨著太陽身軀的擴(kuò)大，周圍的景也有了變化，明明還是一片黑黑的天空逐漸被光明驅(qū)逐，漫天的黑仿佛遇到了強(qiáng)大的敵人，慢慢的后退，把空間留給了太陽。接著周圍的云層也起了變化，五彩繽紛，好像在圍繞著太陽跳舞歌唱，似乎在贊美她驅(qū)逐黑暗，帶來光明。

    被朝陽染紅的云層上下翻滾，一片片的紅，好像烤熟的食物，掛在空中惹人遐想。

    一但沖破牢籠就加快了速度，等到整個太陽出現(xiàn)，也沒有等待多久，偶爾云層飄過來，為太陽增添一抹圖案。

    “有時候覺得這太陽真?zhèn)ゴ?，每天都這么上升下落，給我們帶來溫暖。即使人們詛咒它也是這樣?！北热缦奶?，比如冬天，想他出來的時候不出來，不想他出來的時候偏偏放光放熱。

    “以后我做你的太陽，而且是最貼心的太陽，如何？”誰說冷冰冰的人不會說情話，現(xiàn)實就是他其實說的比誰都好。

    表涵偏頭看到的就是徐俊遠(yuǎn)的側(cè)臉，好像人工雕琢的臉龐，棱角分明，卻又英俊，“好啊?！彼龔膩頉]有覺得如此幸運，幸好小時候遇到了他，幸好自己懂得了自己的心意。什么東西錯過了就再也不會重來。

    “如果小時候我們沒有遇到，你會愛上我嗎？”要是沒有小時候的痕跡，你還會喜歡上我這樣的女孩兒嗎？

    “會的，我的身邊只會是你。”說完徐俊遠(yuǎn)住了近在咫尺的紅。朝陽的光輝下，兩人就那么自然而大方的著，好像想讓太陽也見證他們的愛情，見證他們的幸福。

    這邊兩人得難舍難分，家里青青和春延坐在餐桌上，嘀咕著。

    “孩子這幾天是不是累著了，都好久沒有起來做早餐了?！币郧岸际桥畠鹤鲈绮停嗲嘤X得沒什么，等到每天自己做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堅持下來是如此的難。

    “可能是吧，這幾天她學(xué)得很認(rèn)真。”青青想到女兒那認(rèn)真的模樣，臉上笑了，“表涵不愧是我們的女兒，很有天分呢？”

    春延剛想打趣，就被人搶走了話。

    “媽，照你那么說我和表淑就不是你的孩子了？”有些慵懶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下來。不是英喆是誰。

    “臭小子?！贝貉有αR了一句。

    “快來吃飯，你不是還要去法國嗎？多久能回來啊?！眱鹤优畠憾家驗楣ぷ鹘?jīng)常不在家，父母習(xí)慣了，卻還是想念。

    “要一兩個月吧。放心，我會盡快回來的?！鄙钆履赣H又嘮叨，趕緊保證。

    “去看看你妹妹，醒了也叫她起來了?！闭f著就去廚房端早餐。

    英喆沒有聽從青青的吩咐，而是大搖大擺的做到父親旁邊，然后小聲的問，“爸，我媽年輕的時候沒怎么嘮叨吧?！?br />
    “臭小子，是想你。”春延笑著，臉上的笑容感覺很幸福。

    “咦， 你妹妹還沒有起來??？”回到客廳，沒有看到多出來的人，青青問道。

    英喆想到昨晚的時候，的笑了笑，然后道，“她不在房間呢?！?br />
    “那么早就出去了？”沒道理啊。

    英喆搖搖頭，“昨晚啊，去會情郎了?！币痪湓?，什么都清楚了。

    見父母沒有反應(yīng)，又添了一句，“哎，妹妹也長大了哦，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哦。”

    徐俊遠(yuǎn)和表涵之所以下山了，那是被餓到的，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什么都想到了，偏偏忘了拿食物，結(jié)果看了半天太陽，肚子就開始了。

    等到坐上車，回味了一下日出的美麗場景，才想起自己都沒有回家，這在以前雖然有過，可也是和家里人報備過，而且還是去哥哥姐姐們那里。

    本來一直洋溢著笑容的小臉突然緊繃起來，一直注意著表涵的徐俊遠(yuǎn)立馬問道，“怎么了？”

    “我忘了給家里人說了?！北砗迒手粡埬?，好像做錯事情的小孩兒。

    “沒事兒，昨晚你哥哥不是看見了嗎？”

    可是看見的時候還沒有走啊。

    “來，給媽打個電話吧?！敝辣砗氖謾C(jī)忘帶了，把自己的手機(jī)遞過去。

    表涵可沒有客氣，準(zhǔn)備撥號碼，卻又猛地把頭抬起，一臉難看。

    “怎么了？”連帶著徐俊遠(yuǎn)都有些緊張了。

    “我記不住他們的號碼?！?br />
    徐俊遠(yuǎn)的臉有一瞬間的僵，然后表涵的頭發(fā)，安慰道，“沒事兒，他們應(yīng)該知道的。”

    表涵訕訕的把手機(jī)還給徐俊遠(yuǎn)，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乖乖模樣。

    徐俊遠(yuǎn)瞥了表涵幾眼，不住提醒道，“以后還是記上幾個熟悉人的電話號碼，以防萬一?！毙炜∵h(yuǎn)現(xiàn)在不知道，他的這個提議在以后起了多大的作用。

    徐俊遠(yuǎn)把車開到天使屋，表涵有些忐忑的拉著徐俊遠(yuǎn)下車吃早餐，現(xiàn)在還不算很晚，天使屋也才開門。表涵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青青，僵的笑笑，“媽，我回來了?！比缓笥趾推渌舜蛘泻?。

    一大早沒有看到表涵和青青一起來，大家就在相互問東問西了，現(xiàn)在看到表涵后面跟著徐俊遠(yuǎn)，全部都是明了的眼神。幾雙眼睛一起向兩人，真的很尷尬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