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蘭到達了和陳瑤約好的酒吧,里面的人很多,三三兩兩坐在一處,一邊侃大天一邊喝酒。
無論是哪家酒吧,都少不了那些尋找過夜對象的人,即便是一些格調(diào)頗為高雅的酒吧也是同樣。在鄒蘭進來的時候,就引起了不少男人的注意,個別人更是拿熱的眼神看著她,將她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隔著衣服研究了一遍。
鄒蘭一時沒瞧見陳瑤的身影,以為她還沒到,正想隨便找個座位坐下,就見酒吧一角有人在向自己揮著手,可不就是她的密友陳瑤么?
鄒蘭來到了陳瑤的那張桌子坐下,陳瑤一見到她那還泛著紅的眼角就知道她哭過了,不由的了鄒蘭的臉,用一種的語氣說道:“妞兒,快來給姐笑一個?!?br />
鄒蘭的心情沒有因此好轉(zhuǎn),但卻被她弄得笑了出來,想起自己的心事,可以敞開心扉的朋友又在面前,突然間淚意又涌了上來,表現(xiàn)在臉上那就是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好不古怪。
陳瑤嘆了口氣,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攬住了她的肩膀,安式地拍著,說道:“誒,咱們先叫一些酒,你再好好跟我說道說道,是出什么事兒?!标惉幷f著就跟服務(wù)員要了些酒。
鄒蘭抹了抹控制不住流出來的淚水,聲音有些含糊地開口:“還不是我的爸爸……”
這一對好姐妹一邊喝酒一邊說著話,陳瑤倒是沒有喝多少,但鄒蘭卻是可這勁兒往自己肚子里灌酒。她的爸爸什么都好,就是在這事兒上不讓步,而她的出身……這些年來一直是她心里的隱傷,平日里都是耐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這次連她信任的爸爸都因為這個說她,頓時讓她的最后一絲理智崩潰了。再想起鄒本宇一直以來對她的態(tài)度,背地里一直喊她“小”,還有其他人或明說或暗示的內(nèi)容,鄒蘭就覺得世界一片灰暗。
一瓶又一瓶的酒下肚,鄒蘭漸漸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了,她只知道喝,繼續(xù)喝,喝好多好多酒,此時的她就像酒鬼一樣,把不得把自己都泡進酒缸子里去。
“喝!今天一定要喝個痛快!呵呵呵,好開心,陳瑤,你也來,我們干……”
鄒蘭的面前已經(jīng)擺滿了空酒瓶子,桌子邊上還散落著不少,她已經(jīng)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本來陳瑤這個做朋友的是該勸勸她的,但是陳瑤的觀念就是“遇到不開心的事就要敞開懷喝個痛快,狠狠地醉上一場就舒服了”,因而她不僅沒有勸阻鄒蘭,反而隨著她去。這期間還有一些人上前搭訕,都被陳瑤趕走了。
“唔……我要上、上洗手間?!编u蘭感覺到了意,含含糊糊地說道。
“哎呦,喝了這么多,不想上小號才怪咧?!标惉幷f著起身去扶她,“來來,我扶你去,拉住我啊……”
陳瑤剛剛扶起鄒蘭,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用一只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洗手間距離她們的位子有一段距離呢。電話鈴聲帶著莫名的急促感,一遍又一遍地響著。
陳瑤轉(zhuǎn)頭看了鄒蘭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先坐好,等我一會兒,別走開啊!”她叮囑了一番,又扶著鄒蘭坐好,而后走出幾步接起了電話。
已經(jīng)醉得無知無覺的鄒蘭只知道意難,她哪里還記得陳瑤的話?鄒蘭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著,卻不知自己所去的方向并不是洗手間。而在接電話的陳瑤,起初她還會時不時地看鄒蘭幾眼,確認她的狀況,后來卻被電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了,連鄒蘭走了都沒發(fā)覺。
鄒蘭根本走不穩(wěn),她東撞一下西撞一下,酒吧里的人見多了醉鬼,有些人還會好心地扶她一把,還有個別早就起了心思的男人見狀不有些蠢蠢動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名男子走進了酒吧,他快走幾步上前扶住了鄒蘭,面上的表情很是心疼,口中說道:“你何必跟我置氣呢?喝了這么多,明天頭疼的還不是你自己?”他仿佛嘆息一般說著,又像是拿她沒有辦法。
鄒蘭只是呵呵傻笑,根本不知道自己旁邊的人是誰,她還以為是陳瑤呢,就這么被男人扶著出了酒吧。
一離開別人的視線,這名男子的神情立刻變了,他幾乎是半拖著帶著鄒蘭來到了不遠處的一輛車子前,將她塞了進去,自己也上了車,而后車門一關(guān),就開走了。
酒吧內(nèi)的陳瑤打完電話,轉(zhuǎn)身一看,發(fā)現(xiàn)鄒蘭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她的包包還留在原先的位子上。她四處詢問別人鄒蘭的去向,卻只得知是被她“男朋友”帶走了。
鄒蘭糊里糊涂地被塞進了車子,她本人卻無知無覺,倒是十分配合,只是喊著還要喝酒,只是她終歸有些醉過頭了,沒喊幾聲就在車上大吐特吐起來,連帶著也吐了坐在她身邊的陌生男人一身,車內(nèi)充滿了古怪的味道。只是這男人卻依舊面嚴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依舊面不改。
第二天,鄒蘭醒來之時,只覺得頭痛裂,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又立刻閉上了,上的不適讓她格外眷念身下的,鄒蘭還想多睡一會兒??墒橇⒖?,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的觸感……
鄒蘭自從回到了鄒家,就一直住在同一個房間里,大學時期也是回家住的,可以說她非常熟悉自己的,只是現(xiàn)在這張給她的感覺卻有些陌生。
鄒蘭困惑地睜開眼,入目的不是她熟悉的單被褥,她眨了眨眼睛,等自己的腦袋清醒一些了才坐了起來,鄒蘭看著周遭陌生的一切,一時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經(jīng)換過了,不是她自己的,也不是陳瑤的。
陳瑤……
鄒蘭猛地記起自己昨晚是和陳瑤在酒吧里喝酒!可是她怎么到了這里?
鄒蘭再次觀察了一遍四周,這個房間裝修得不錯,住起來應(yīng)該挺舒心的,她又了上的單被套,質(zhì)量都是極好的。
鄒蘭起身下,想到窗前看看,卻猛然發(fā)覺那個窗戶已經(jīng)被釘死了。她的心里“咯噔”一聲,頓時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她立刻朝門走了過去,腳下卻踉蹌了一下。鄒蘭跌跌撞撞地來到門前,只覺得心臟在撲通撲通直跳,呼吸因為不安變得急促、粗重,她顫抖著去開那道門……
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鄒蘭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不斷地開著門,好像這鎖只是壞了,只要多試幾次就能打開。在試了很久之后,鄒蘭癱在了地上,終于放棄了,她承認了一個事實:自己被人囚了。
她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腳都已經(jīng)麻了,鄒蘭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暗自告誡自己要振作起來,她得想辦法逃出去,逃出去……
等到可以活動之后,鄒蘭檢查著房間的各個角落,她發(fā)現(xiàn)這屋里沒有任何通訊工具,唯二的出口就是門和窗戶。明知道窗戶已經(jīng)被鎖住了,她還是不死心地來到窗前,這里是二樓,這個高度或許可以爬下去??伤龣z查了半天,又想了很多辦法,卻始終沒能打開窗戶。鄒蘭又重新把希望寄托在那扇門上??墒擎i住了就是鎖住了,鄒蘭的一切嘗試都是白搭。
恐懼和不安占據(jù)了她的心,但逃出去的如此強烈,支撐著她不至于崩潰,鄒蘭想到了一個辦法。
不管是誰出于什么目的把她關(guān)到了這里,總是要為她送食物和水來的吧?他們既然沒有綁住她,也沒有做什么危害她生命安全的事,就表明至少目前他們還不希望她死。
這么想著,鄒蘭的視線在屋內(nèi)掃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了一個花瓶上。
“這花瓶怕是價值不菲。”鄒蘭小聲自語道。
她端起了那個花瓶,略略有點沉。鄒蘭帶著它來到了門后,像塊木頭一樣站在那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好漫長好漫長……鄒蘭覺得簡直過了一個世紀,在她近乎絕望的時候,門外終于傳來了開門聲,鄒蘭的神經(jīng)立刻繃緊,握著花瓶的手滲出了汗來。
門開了,一個男人推著一輛小推車走了進來,那上面擺著吃的和喝的。早該進食的鄒蘭卻絲毫感覺不到餓,她舉起手上的花瓶,對著男人的腦袋,用盡全身的力氣丟了出去。
屋內(nèi)響起花瓶碎裂的巨響,鄒蘭沒空理會,她飛快向外面跑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跑,快跑!
“抓住他!”低沉而又帶著些許狠意的聲音在鄒蘭的背后響起。
鄒蘭只是一直逃,走廊很快就到了盡頭,她發(fā)現(xiàn)自己跑錯了方向,這里沒有樓梯。鄒蘭發(fā)現(xiàn)邊上有一個房間的門開了一道縫,她沒有考慮就推開門跑了進去,隱約還聽到了水聲,只是她卻沒空注意這些。
“追來了……追來了……跑……”鄒蘭的心里不斷地閃過這些念頭,她急急地來到窗前,想要打開窗戶,雙手卻不斷地發(fā)著顫,根本不聽她的使喚。
就在鄒蘭努力想打開窗戶之時,從這個房間的洗手間內(nèi)走出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約三十歲出頭,身上穿著襯衫和西裝褲,扣子了好幾個,袒出了一片膛,充滿著的氣息。他的臉有點紅,眼中的神情也有些恍惚,明顯是喝醉了。
吳普行的眼神習慣地在室內(nèi)看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窗邊多了個什么東西,他皺了皺眉,感覺腦袋有些發(fā)昏,又定睛瞧了一眼窗戶的方向,而后他的角突然綻出了一抹笑意,向窗戶走去。
第二章 裝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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