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姚世忠的這些話語,感覺都是十分有理的,這一番證據(jù),條理清晰,有憑有據(jù),定是十分有說服力的。
這一番話一說完,立馬有人站出來說道,“太后,這般大逆不道的臣子其心可誅啊?!?br />
眾位臣子也都附和著說道。
姚青曼聽聞也是心中一狠,說道,“罪臣姜明,即日起關(guān)押至大牢,畫押招供,三日后斬首示眾。”
“太后英明?!北娙苏f道。
墨謙之就那般冷冷的看著姚世忠,好一手栽贓,竟然和自己推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真是人面獸心啊。
墨謙之并沒有說什么,因為相比之于姚世忠的證據(jù),自己手中的證據(jù)都不能直指姚世忠,說出來反而使人感覺是不識抬舉,明明人家丞相已經(jīng)給你找回了公道,可是卻是要將臟水往他身上潑。
“真是十分的感謝丞相,替本王查明?!蹦t之在散朝之后,對著姚世忠說道。
“這是老臣分內(nèi)的事情,攝政王無需感謝?!币κ乐乙桓贝罅x凜然的樣子。
“呵呵~”墨謙之笑了是走開了。
姚世忠看向墨謙之的背影,想到自己親手培育的那么多的精英都損失到清水谷,這心痛的在滴血,那墨謙之竟然只是臥一個月!
而且近日的小動作,姚世忠也是有些知道的,竟然是想拉他下馬?呵呵~不過驢看唱本——走著瞧!
姚世忠下了朝并沒有回自己的宰相府,而是去了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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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偏殿之內(nèi),姚世忠站著等著覲見太后娘娘。
不過一會兒便有人通傳,太后娘娘駕到——
姚世忠轉(zhuǎn)身,看向來人,一個標準的禮儀,“臣叩見太后娘娘,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br />
“哎呀,爹爹,萬萬不可,這可是在我的宮內(nèi),又不是在外邊,何必行如此大禮?!币η嗦s緊過去將姚世忠恤扶起來。
姚世忠一臉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做到如今的位子上,這是他的啊,說道,“無論是如,這位子在那里擺著,不能視作兒戲?!?br />
“哎,父親總是這般的一本正經(jīng),此次父親來可為何事?”姚青曼問道,和自己的父親自是不用怎么客套。
姚世忠看了看周圍的人,姚青曼便是瞬間明了,招呼那些人都先下去。
頓時整個偏殿,就只剩下姚世忠父女兩人。
“你……對那墨謙之可是還有情義?”姚世忠說道,當(dāng)年的事情他是大約知道了一點,沒有贊同可是也沒有反對,最后女兒毅然決然嫁入天家,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了解自己的女兒。
“父親,我……”姚青曼忽然有些局促,在自己父親面前,無論如何,她還是一個小女孩。
“哎,不過無論如何,你要清楚自己的位子,不能那般意氣用事。”姚世忠說道。
姚青曼自然是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事情。
“我明白了,父親?!币η嗦f道。
“還有一件事情,那件清水谷的事情,我有參與。”姚世忠忽然說道,說罷,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并沒有去看姚青曼的表情。
“啊——”姚青曼很是驚訝,沒想到那件事情父親也有參與,不過也不能怪父親,他們父女兩個何其想象,對于權(quán)勢都是那般的癡迷,對于一切阻礙自己的障礙,都會毫不猶豫的去除,“不過姜明已經(jīng)定罪,那便就是了解了,父親無須擔(dān)心。”
姚世忠這才出了笑意,無論如何,自己的女兒還是向著自己的,“自然,后路都已經(jīng)鋪好了,證據(jù)指向我的都已經(jīng)被銷毀,只要姜明一死,火絕對是燒不到我的身上。”
“父親英明。”姚青曼的臉不是特別好,這一邊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邊是自己的愛人,這般的處境真是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父親,無論怎樣,我希望您能留下墨謙之的命……好嗎?”姚青曼說道,臉上充滿著懇切。
“哎,癡兒——”姚世忠嘆道?!案赣H答應(yīng)你。”
“謝謝父親,當(dāng)年終是我對不起他,就當(dāng)是補償吧。”姚青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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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慢慢的變黑,太陽公公已經(jīng)快要落山了。
刑部的大牢之中,陰暗,潮濕,氣味難聞,這里自古不知道進來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人,灑過多少人的鮮血。
眾多的怨氣使得這個大牢顯得沉悶無比,一般人都不愿意靠近,可是就在這傍晚時分,大牢卻迎來了一位貴人——攝政王墨謙之。
墨謙之今日回到王府,自知現(xiàn)在一切指向姚世忠的證據(jù)都已經(jīng)差不多被銷毀了,那人的心思細膩,本就是沒有留下多少證據(jù),而且每件事情都會給自己留有退路,更加是不好指證。
而現(xiàn)在,唯一的證據(jù),且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據(jù)——姜明。
所以,墨謙之在傍晚十分便是從王府之內(nèi)出來,直接前往了刑部大牢,去探望一番這個姜明。
“大膽,此地閑雜人等請速速離去。”守門人見到一個陌生的人過來,便是這般的喝道。
來福見此也不說話,只是將手中的令牌給他們兩個看了一下,那兩人嚇得腿都了,看到來福身后那個玄的身影,直接跪倒了地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攝政王大駕光臨?!?br />
“無礙?!蹦t之說完便是徑直的從兩人中間走了過去。
來福在大牢門口等著,預(yù)防有些不速之客,為王爺爭取時間。
墨謙之進去之后,便是在里面牢頭的帶領(lǐng)之下來到了姜明的牢房。一路上路過了很多牢房,人人都是在喊冤枉啊,冤枉啊。
大牢內(nèi)氣味難聞,墨謙之只能動用真氣,將濁氣清新。
一旁的牢頭見此說道,“攝政王大人,來這里的人都喊冤枉,若是有驚擾的地方,敬請大人贖罪?!?br />
“嗯。”墨謙之淡淡的嗯了一聲。
“大人,就在前面?!崩晤^快步在前邊帶路,為墨謙之指引著方向。
最終,墨謙之看到了姜明。姜明整個人呈現(xiàn)一種死氣沉沉的狀態(tài),似乎已經(jīng)對自己的生死看淡,沒有一絲想要活命的念頭。
見到墨謙之來了,也只是瞟了一眼,沒有說什么,那眼神之中沒有恨也沒有怨,也沒有其他情緒。
墨謙之示意牢頭下去。
“姜明,你可知我來找你所為何事?”墨謙之說道。
可是對面卻是沒有一絲回應(yīng),似乎對于眼前的任何事物都不在意。
墨謙之想了想說道,“你可真的相信姚世忠能善待驍營以及你們的家人?”
對面的人有那么一瞬間的激動,忽然就轉(zhuǎn)眼看著墨謙之,墨謙之出一些了然,果然,姚世忠是以姜明的驍營以及家人的安危威脅他。
“姚世忠這個人,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你的驍營留下總是禍害,他也許會……”墨謙之的話沒有說完,余下的只能讓姜明自己去想。
“我墨謙之,自認行事比姚世忠坦蕩,你若是招出來到底是誰指示你,憑借我的身份地位,定能保住你的顧慮,說不定,還能免你一死。”墨謙之循序善誘。
姜明的心有那么一刻便是熱了起來,又恢復(fù)了活力,他想活著,他還有妻兒,他不想離開他們。
“我是被……”姜明看著墨謙之似乎是想說出來什么。
“攝政王!你這般尊貴,在這大牢可是不要呆的太久?!辈恢裁磿r候,姚世忠竟然來到了刑部大牢,還未進來,便是在門口喚道,似乎是想給那人一個提醒。
姜明一聽到這個聲音,便是被嚇了一驚,竟然那人,忽的又猶豫了起來。
“你還有時間,快說?!蹦t之說道。
那便,姚世忠見到門口有著來福,便知道大事不妙,便是在門口便是大聲的說道,提醒一下姜明。
很快,姚世忠也是來到了大牢的門口,看到了面無表情的墨謙之以及在牢內(nèi)安生著的姜明。
“好巧好巧,攝政王也來了?!币κ乐艺f道。
“對啊,還真是巧?!蹦t之冷冷的附和道。
“不知道攝政王此番前來是為何???”姚世忠問道。
“你是來干什么的,本王便是來干什么的。”墨謙之說道,臉上帶著一點神秘莫測的感覺,一瞬間姚世忠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呵呵~攝政王真是會說笑啊?!币κ乐覍擂蔚恼f道。
墨謙之并不走,挺擔(dān)心自己這邊走了,那么姜明就是會變成一具尸體了,可是越是不走便越是會讓姚世忠忌憚。
最后權(quán)衡了一下,墨謙之便是先行告辭了。
看到墨謙之走了,姚世忠收起了那副笑臉便是說道,“姜明,你的兒子還在我家住著呢,你可是要走的平穩(wěn)一些,你的身上還背負著你的孩子,切莫是要摔了?!?br />
姜明聽聞這些,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姚世忠滿意的離開了刑部大牢,不過依舊是不放心?;氐礁斜闶钦偌藲⑹?,定是要將這姜明在行刑之前弄死。
而且,還要弄成是自殺,而不是他殺。
就在宰相府吩咐著這件事情的時候,攝政王府卻是得到了一個好消息,當(dāng)時的那批人竟然是查到了!那些人竟然是來自于天機門!
墨謙之想了半天,卻也是不明白這天機門為何是要幫助他,這天機門一向是隱世的門派,不接觸外界的爭端。
為何這天機門那時候卻是去幫了自己?自己與這天機門沒有什么仇怨,也沒有什么恩惠,唯一認識的便是天機門前任的門主——應(yīng)如是。
不過也就是一面之緣而已,沒什么交集。后來那楚千璇帶來一封應(yīng)如是的信件,也只是普通的問好式的信件,并沒有其他的東西。
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問題,可是無論如何,人家這是救命之恩,還是改日親自去拜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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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眾人都在熟睡的時候,一些人卻是行動了。
他們?nèi)慷冀y(tǒng)一的穿著夜行衣,動作利落,起步有力,落地?zé)o聲,就這樣在一家家的屋上便翻滾,終于是到了目的地——刑部大牢。
沒錯,他們就是姚世忠派來暗殺姜明的人。每個牢房之內(nèi)都會有一個天窗,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天窗那里進去一根針,下的卻不是毒,而是能使人喪失神智的藥物,簡而言之,就是變成傻子。
而這般的一儍,便是不會有人在相信他說的話了,而且,墨謙之也不能從這人的嘴中問出什么來了。
只要對外宣稱此人乃是受不了這般的刺激便可,神不知鬼不覺便是解決掉一個心腹大患。
可是當(dāng)他們從天窗之中看向里面的時候,他們也是甚是驚訝——姜明!竟然上了!
姜明將自己的衣服擰成一股繩,便是掉在了牢門之上,生生的將自己擰死!這種死法太過于壯烈了,就連是殺手也都是有些震驚。
看了一眼,殺手便是離開了這個大牢,然后便是去了丞相府,他得將這些事情稟告給丞相。
第二日,早朝,刑部的人上前報告說是,姜明在大牢之中自盡而亡。
墨謙之愣了愣,有些感嘆,終究是姜明無法說出,可是卻也無從選擇,只能一死了之,早死晚死都是死,丞相,他惹不起,攝政王,他也無法交代,只能一死了之。
太后并沒有說什么,本來這是一個難題,可是現(xiàn)在既然姜明死了,那便只能是這樣先定下了。
“罪犯姜明證據(jù)確鑿,以死謝罪,如此,便是賜他一個全尸吧?!币η嗦f道,意思明顯就是想將此事不了了之,草草結(jié)案。
墨謙之并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在早朝之后,便是請了一個假,理由是舊病復(fù)發(fā),需要靜養(yǎng)。
姚青曼定是準了,姚世忠對這些當(dāng)然沒有意見,他巴不得墨謙之就這樣整日不上早朝。而且還慰問了一下攝政王的身子狀況,表示了一下他虛假的關(guān)心。
下了早朝,原本需要靜養(yǎng)的墨謙之便是換了身輕便的衣服,看樣子竟然就是要出遠門!今日,墨謙之決定趕路去拜訪那個天機門門主,畢竟人家是救了自己的命,無論如何,都得有所表示。
基本的拜訪是必須有的,原本,墨謙之想拉攏一下那個勢力,可是知道是天機門之后,便是徹底的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天機門,可不是自己能夠拉攏的,而且也是不會讓自己拉攏的。
墨謙之來的路上并沒有帶太多的護衛(wèi),只有蕭逸以及十幾個玄羽衛(wèi),因為行蹤沒有人知道,所以也不需要多加防范,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墨謙之本身的本領(lǐng)就不弱,絕對是能夠逃生。
而那次的受傷,只是因為之前那人竟然用出了梨花箭并且后來自己還要保護自己的官兵,所以便是有些狼狽。
一路趕來,不知道為什么,每到一個地方,墨謙之便是有種感覺,像是千璇住過的地方一樣,很有熟悉的感覺。他把這理解為是因為,思念楚千璇,便是以為哪里都像是有她的味道一樣。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也許是冥冥中注定,當(dāng)時千璇住的地方正好也是今日墨謙之住的地方,所以總是會有著她熟悉的味道。
來到了天機門,看著這些漫長的直至云端的階梯,墨謙之竟然也是涌出了當(dāng)時楚千璇的那一絲感慨,難道是要一步步走上去嗎?我的天。
不過最終,墨謙之還是面無表情的一步步地走了上去。
而在那天機門的某一個房間之中,有兩個人正在對話。
“哎呦,我的小姑,山下有個呆瓜上來了?!标糖迦魺o其事的說道。
“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背ц贿叧灾又械幕ㄉ?,一邊翹著二郎腿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認識嗎?可是前些日子是誰那般的驚慌失措的去救他啊。”晏清奚落的說道。
在凳子上吃花生米的楚千璇猛地愣了一下,一顆拋在空中的花生米沒有接到,便是直接落下來掉在了千璇的臉上。
“他怎么來了?”楚千璇驚訝的說道,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晏清。
“人家是來拜訪天機門門主,感謝她的救命之恩。多有孝心的孩子?!标糖逶谝慌愿袊@道。
“天機門門主……那不就是我嗎?”楚千璇忽然是想到了什么便是將懷中的花生米丟給了晏清,便是一頓子的翻箱倒柜。
然后便是坐在了桌子前打扮了起來。晏清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都說女為悅己者容,這不就是鮮明的例子嗎?
晏清不知怎莫回事,感覺到內(nèi)心有著些許的酸楚。說不清道不明……
感覺從那日兩人從大街上相遇,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是他除了師父,認識的第一個人,誰都沒有他認識她的早。
這一點,晏清每次想起都是一陣溫暖流過心底。
可是,他是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他和她才是最佳的組合,而自己,只是一個朋友。
不過對于他來說,朋友就足夠了。
可是仍然是不的被她的風(fēng)華而折服,罷了罷了,順其自然吧。
第十七章 拜訪天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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