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毓沒有料到的事情有很多,就比如現(xiàn)在這種情況。
三十層高樓的端,她被逼迫著與劫匪對峙。而她的工作,就是要試圖勸慰歹徒放下手中的利刃,解救出人質(zhì)。
此時正是正中午時間,頭的太陽已經(jīng)讓梁毓本來就慌亂的心里更加多了幾分的急躁。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名在讀的心理學(xué)生。而站在這里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在她旁邊也試圖勸慰歹徒的檢察官。
在二十分鐘之前,她途經(jīng)這場商廈卻得知有一名歹徒攜一把長刀劫持了一名小女孩。這本來與她無關(guān)的事情,卻被趕來的警察打破局面。
她是學(xué)過心理學(xué),可是沒有學(xué)過怎么和罪犯進行談判啊??墒且膊荒茇桀櫮敲∨⒌纳R驗檎勁袑<疫€在趕來的路上,而她梁毓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有什么話都好好說,請你不要?!绷贺箍粗跬矫鏉q紅,一手勒著小女孩的脖子,執(zhí)著長刀的手抵在女孩子脖子上,心中有些擔(dān)憂,卻也只能故作鎮(zhèn)定。
“都給老子滾,別廢話?!蹦谴跬斤@然不接受任何的談判,面兇光地沖著梁毓低吼,勒著小女孩的手又緊了幾分。梁毓眼睜睜的看著小女孩已經(jīng)因為虛弱而昏迷過去。想到做出什么解救,卻也無從下手。只能夠與綁匪,希望救援人員可以盡快趕到。
“不論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你現(xiàn)在抓著這個小女孩只會讓大家都陷入僵局之中,有什么要求你盡管可以提出來?!毖柿搜士谒?,梁毓小心翼翼地道。
“哼!”綁匪冷哼一聲,手中的刀鋒逼近女孩脖子幾分,幾乎要摁到肉里去了,梁毓清楚的看到小女孩的脖子上出現(xiàn)了紅的細痕,不由更加焦急。一時之間也亂了分寸。
“你們最好閉上你們的臭嘴,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蹦谴跬椒炊{起他們來。
“可是你就算綁架了一個小女孩有什么用,我愿意用我自己去換她,這樣對你來說難道不是更好嗎?”看著已經(jīng)有血液從女孩的衣服上滲透出來,梁毓不要緊拳頭咬牙道。這種賭局對她來說確實太大,可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孩失去生命。
而在她身后的檢察官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臨時被自己拉上來的女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眼中滑過一道光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綁匪說,“你這兒別跟老子耍什么花樣。”
“我何必跟你耍什么花樣,難道你不覺得一個談判專家比一個小女孩更有意義嗎?”沒有忽視掉歹徒眼中一閃而逝的猶豫目光,面對自己的提議,梁毓多了幾分的確信。
似乎對她的這種說法也感到了認同,歹徒一雙狠戾的眸子停在瘦弱的梁毓身上幾秒鐘之后,確定她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威脅才點頭,“你過來,讓那些人都滾遠點,否則我這一刀下去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闭f完還不忘把懷中昏迷的女孩子狠狠拽住。
“你們都退后。”梁毓冷靜的對著身后一大群人說,然后緩慢的雙腳往歹徒那邊走過去,邊走邊說,“我已經(jīng)過來了,而且我也讓那些警察都退后了,現(xiàn)在你可以把你手中的小女孩給放了吧?!?br />
“你先過來?!贝跬綀?zhí)著刀,一副絕不松口的模樣,看來是對梁毓不放心。梁毓也不再多說,一步一步走向歹徒,待到了他面前十來步的時候又說,“現(xiàn)在你放下她?!?br />
看著梁毓一副不怕生死的模樣,歹徒卻起了疑心,雙眼出狠戾的光,“你過來我再放開她?!?br />
心知他是對自己沒有絲毫信任,梁毓也不再多說廢話,毫不猶豫走到歹徒跟前成為他的人質(zhì),“現(xiàn)在你可以信了吧,我手無寸鐵拿你也沒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你可以放了她吧。”
歹徒見她如此竟然也不再堅持自己強的態(tài)度,放開勒著的小女孩,將刀架在梁毓的脖子上,威脅地看著一步步退讓的警察,“都給老子滾,不然現(xiàn)在就廢了她。”
梁毓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也只能等待救援,也不再與歹徒有任何的交流,她心知如果再刺激他,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危險之中。
意外來的讓人措手不及,在沉思后伴隨來的痛楚之中,梁毓清楚的看到了一張驚惶的臉孔,在大聲著什么。而她聽到的只有一聲悶響,接著就是警笛鳴叫和救護車的悲鳴聲。而她只覺得在不停的抽離,渾身都是劇痛。
等到一陣劇痛之后,她清楚的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兩具尸體,一具是歹徒,而另外一具,是自己。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毓看到有人從自己的中穿過,一陣不適感讓她昏眩。接著她看到一大群穿著白大褂的人抬走了自己的,而起先被劫持的小女孩已經(jīng)得到了救援。而她自己呢?
木然的看著所有人走走停停,而自己仿佛就是身在不同的時空一樣。她明明就在這里,可是為什么地上還有一具同樣的呢?
“你們究竟是怎么的,人質(zhì)和歹徒都被你們擊斃,究竟是吃什么來的。”怒斥聲伴隨著一連串的沉默,讓梁毓有些無所適從。
“你們誰給我解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梁毓看到訓(xùn)斥的人正是剛剛帶她上來的那個檢察官,不住湊上前去問話,可是那人好像聽不到他說的話一樣,直接從他面前走過去,面難看。
“不管是誰,現(xiàn)在一個別想推卸責(zé)任……”耳畔還是檢察官怒不可歇的訓(xùn)斥,而梁毓早已沒有了方寸。
那個人的一句話已經(jīng)讓她明白,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不由悲嗆的笑笑,真是可悲啊,想到自己妄圖拿自己的命去換取另外一條命,沒有到還真是如愿了??墒亲屗趺匆蚕氩幻靼椎氖?,既然自己已經(jīng)死了,那現(xiàn)在的她又算是什么呢?
看著周遭本該是熟悉的環(huán)境,梁毓卻無從得到任何的解釋。
一陣風(fēng)突然吹來,梁毓感覺自己的飄飄搖搖的,隨著這道風(fēng)往著不知名的地方飄去。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夠順應(yīng)天命了。
從一片混沌中再一次看清事態(tài)的時候,梁毓無法從面前的景象中回過神來。
只見她自己身處在一片世外桃源中,周遭是飄渺的白霧,四處可見花草,而在一尊白蓮花上面,此刻正坐著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容顏可謂傾城,哪里是現(xiàn)在那些明星所能夠媲美的。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那名女子竟然是身著古裝。一襲白的衣衫,襯托的整個人更是如同天仙一般,饒是向來鎮(zhèn)定的梁毓也不由失了魂。
“原來是個靈魂,我還以為是什么呢?”那名女子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有人前來,睜開閉著的雙眸,悄然起身,一個瞬間已經(jīng)站在了梁毓身旁,讓她大吃一驚。
“你是誰,這里又是什么地方,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得知這名白衣女子可以看到自己,梁毓也顧不奇怪的穿著,只拽著她的衣角問,把滿腹的疑問都吐了出來。
“很多人都問過我是誰,可是連我自己都快要忘記我自己是誰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一只狐貍,一只修行千年的白狐?!蹦桥右娏贺谷绱梭@惶,不由吃吃一笑,整個人頓時多了幾分媚態(tài)。
狐貍!
還是修行千年的狐貍。
梁毓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名白衣女子。
“不用驚訝,我確實是一只在此修行的白狐,只是這處靈泉洞天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進來的,而今你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說明我們之間還是有著淵源的。”說自己的白狐的女子也沒有絲毫的偽裝,反而鎮(zhèn)定的看著梁毓。
“那我……你……”一時之間得知這么多讓梁毓有些口吃。
“我一心修仙,菩薩得知我心,深有憐憫之意,告訴我若行的九千九百九件好事放可得道成仙,而這般好事卻也需靠機緣,而在此千年的時間我已經(jīng)行得九千九百九件機緣好事,你的到來恐怕將是最后一樁了?!闭f到最后那白衣女子顯然也是興奮不已。
“那你要怎么幫我?”梁毓也不由產(chǎn)生了很大的好奇心,看來這世上的許多事情還在想象之外。居然還真有白狐一說。而眼前這名說自己的狐的女子卻一點也不隱瞞自己,顯然也不是什么壞人。
“我看你靈魂飄蕩在外而又無鬼差前來勾魂,顯然不是正常死亡,其中一定另有隱情?!蹦前缀粗贺梗D(zhuǎn)了一圈之后說道。
梁毓點點頭,顯然是不置可否,也對,她可真算不上是正常死亡,自己可是為了救人才被亂槍死的,怎么算正常死亡。
“那我現(xiàn)在就讓你重新轉(zhuǎn)世為人吧,這樣就可以讓你免收流離之苦了?!卑缀嵵氐狞c了點頭,顯然對自己的這個提議感到非常滿意。再回頭看著梁毓一臉的茫然,解釋道,
“因為你不是正常死亡,所以鬼差就沒有權(quán)利勾去你的魂魄,你的靈魂如果一直飄蕩在這世界上,時間久了就會慢慢魂飛魄散,那時候就會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br />
聽到這番解釋,梁毓心驚之下又不住長舒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福大命大死后也遇上好事,否則她可就玩完咯,不過自己也成全了這白狐一番好事,也算不錯了。
“那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呢?”梁毓問道。
“你閉上眼睛等我施法,到時候就會重新投胎為人了?!卑缀p輕一笑,絕代風(fēng)華,讓梁毓有片刻的分神,隨即聽話的閉上雙眼,等待著新的開始。
白衣女子見梁毓聽話的閉上了眼,出喜悅的笑,想到自己成全了最后一樁好事不由更加開心,手中翻章為印,抬起右手,食指落在梁毓額頭上,看著她的靈魂隨著那道印符的消失而消失,不由長長舒出一口氣。
待送走梁毓靈魂,白衣女子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一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哎呀,差點就寫錯了符咒了,不過還好成了?!?br />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越想越不對勁的它掐指一算,整個臉都變得難看起來,猛然起身,在原地不停直跳,口中念叨著,“哎呀,弄錯了,弄錯了……”
而這廂,梁毓只覺得一陣頭痛裂之后,自己仿佛重新在黑暗中見到了陽光。而她確實是見到了陽光,只是并不如她自己想象的那般明媚。
梁毓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臟亂的雙手,以及周邊的一切,頓時陷入了更深的惶恐之中,可是作為心理學(xué)家的素質(zhì),還是讓她很快就鎮(zhèn)定。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自己這不算投胎吧。因為現(xiàn)在自己的這番模樣怎么也不可能像重新投胎做人的跡象。
一頭亂蓬蓬的頭發(fā),渾身散發(fā)著連自己都嫌棄的味道。身上粗布麻衣也不知道多久沒洗干凈了,臟得連梁毓自己都不住皺眉。
很是詫異地看著面前的一切,當(dāng)然最先引起她注意的,還是自己腳邊那只白狐,不知道是為什么,她自己身上臟的不得了,可偏偏哪只狐貍卻還是那么潔白無瑕。
簡直是太奇葩了,為什么呢,還不待梁毓細想,立即就被打斷了思緒。
“小叫花子,滾遠點,別擋著我做生意?!焙莺莸赜?xùn)斥聲讓梁毓沒有想到是在對自己說,直到伴隨著一個拳頭落在頭上,這才讓她恍然大悟,頓時讓梁毓更是哭無淚。卻也只能離開方才那個地方,重新?lián)窳藗€沒人的角落蹲下來,茫然地看著陌生的一切。
在梁毓眼前的是絡(luò)繹不絕的人,可是他們都穿著只有在電視劇里面才會出現(xiàn)的古代服裝,街頭的叫嚷聲也不再是熟悉的名字,而是換成了在二十一世紀不可能會出現(xiàn)的名詞。
意識到自己并非投胎而是穿越到了一個陌生時空后,梁毓整個人都有種如五雷轟的感覺。
先是自己的意外死亡,再就是自己遇上那個自稱自己是白狐的女子,再然后就是淪落到了這個陌生時空的一個小乞丐,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上演著電視劇一樣,讓梁毓目不暇接。
而看自己這副樣子更是讓梁毓哭無淚。好吧,穿越就穿越,可是好歹讓她有個安身的地方吧,這一下子落在一個孤苦無依的小乞丐身上,讓她究竟該怎么辦。
悶頭蹲坐在那里,只覺得肚子中如同鬧了空城計一樣??粗约荷磉吥侵话缀?,梁毓十分郁悶,梁毓越想就越覺得奇怪。
怎么就會發(fā)生這么多奇怪的事兒呢,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能夠接受穿越的事實,可是對于自己穿越過來之后的場景,梁毓只覺得無力吐槽。
那個狐仙女子去了哪里?還有自己身邊現(xiàn)在這只白狐又是什么狀況?梁毓轉(zhuǎn)身抱起白狐,表情十分難過,“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我要怎么才能回去?”
“哎呀,我還想問呢,我怎么會知道呢,不小心念錯了咒語,就不小心把你帶到這里來了,重點是居然把我自己也給帶過來了?!?br />
“你……你……你會說話?”梁毓本來只是不經(jīng)意之間對著自己身邊的白狐抱怨了一下,就像她在現(xiàn)代養(yǎng)的物一樣。
梁毓是怎么都沒有料到這只白狐居然會說話的,難道,它就是那個待自己穿越的狐仙女子?
還不待梁毓想象,只聽得哪只白狐再次開口說道,“好了啦,你別猜了,就是我,因為你我又便會白狐的樣子了,估計是又得重新修行了。在把你送走之后,一陣雷劈來我也暈了,沒想到竟然是跟你一起來到了這里,現(xiàn)在的我是一點法力都沒有了。”
聽著白狐口里的惋惜,梁毓也不覺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她,“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我沒有怪你啦,幫你是我自己選擇的,到現(xiàn)在這樣也是我的錯失,你何錯之有?”白狐的表情淡淡的,梁毓隱約還能從它的神態(tài)中看見那個姿顏傾城的女子。
白狐本就高貴俗,加上和梁毓現(xiàn)在這個叫花子樣在一起,就顯得更加清麗了。梁毓呆呆地看著白狐不失了神,“嘿,我覺得你真的好美,若你為人,這世間定有許多男子為你傾心,許是傾盡天下一也不足惜?!?br />
“若非白狐都生得高雅端莊,媚態(tài)十足,你們?nèi)祟愑衷趺磿?xí)慣地叫有婦之夫的女子作狐貍精呢?!卑缀首骼浒恋亻_頭。
梁毓不淡淡笑了,“那也要你們有這番姿才成啊,你看我,即使想讓人交狐貍精都沒辦法呢?!?br />
梁毓打趣的玩笑話引得白狐也不自覺地笑了,“你倒是很會說話,在這時代,你必須學(xué)會些許心機,否則可是很難能生存下去。”
第一章意外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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