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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尋常百姓

小說:傾城皇后在此 作者:和平萬歲 更新時間:2018/10/20 23:20:29 字?jǐn)?shù):5013 繁體版 全屏閱讀

    看見了秦朗邊的笑意,梁毓還是十分懊惱,“你還笑我,哼,不要跟你在一起玩了?!闭f罷就自顧一個人往前走去,也不管秦朗怎么想怎么看了。

    發(fā)現(xiàn)梁毓居然生氣起來,秦朗也是苦笑不得,連忙抬步跟上梁毓,走到她身前攔住了梁毓的去路,“等等。”

    梁毓顯然是還在起頭上,“干嘛啦,我要回去了?!?br />
    秦朗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回去?會去哪里?”

    被秦朗問得一正,對啊,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好像就只認(rèn)識秦朗一個人,加上之前也是就歇在秦朗家的宅子里,現(xiàn)在她和秦朗賭氣了,她這一個人是要去哪?唉,人生就是如此的凄涼啊,梁毓倏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這里連個去處都沒有。

    “我……我自己去個小破廟里呆著還不成嗎?”梁毓的話語里都有了淡淡的空腔。

    梁毓這反應(yīng)倒是令秦朗覺得措手不及,“你不去我家,去小破廟干嘛?”

    梁毓伸手抹了一把不住掉下的眼淚,“剛剛,你不是不想讓我去你家嘛。”梁毓的言語里滿是對秦朗的控訴。

    秦朗一臉不知所以,“我什么時候不讓你回我家了,我之前不是讓你跟著我來荊州的嘛,我答應(yīng)過會照顧你,我就絕對不會食言?!?br />
    “那……那你剛才為什么還問我要回哪里,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肯定只能回你家了啊?!绷贺怪棺×搜蹨I,聲音還是委屈。

    秦朗這才明白梁毓為什么會哭著控訴他了,“哪有,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是不誤會了啦,我剛才哪么問只是想提醒你,回我家的話,走錯方向了,我還以為你是有自己要去的地方?!?br />
    “走……走錯了?”梁毓看了看前方,再轉(zhuǎn)身四顧周圍,眼神突然變得迷離,“其實,我是路癡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剛才一生氣也就想都沒想就朝著心里的方向走了?!?br />
    秦朗聽著梁毓的解釋,額頭出現(xiàn)了三條黑線,“你一個姑娘家的,不管什么時候,也總該先問清楚路線了再往前吧,你難道沒聽過‘南轅北轍’的典故,像你這樣,只會離目的地越來越遠(yuǎn)的,你是準(zhǔn)備走到什么時候才發(fā)現(xiàn)?”

    梁毓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額,我這不是因為想著可以依賴你嘛,你在旁邊,我肯定不會錯的,及時像現(xiàn)在這樣錯了,你不是也可以立即阻止我糾正我嘛?!?br />
    梁毓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好像這個本來就是秦朗該做的一樣??墒乔乩什豢煞裾J(rèn)地覺得,自己真的很喜歡梁毓的這種想法。

    是的,他秦朗愿意給梁毓依賴。雖然他們認(rèn)識還不久,可是,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般,秦朗就覺著對梁毓十分有親切感。

    今天在茶館,看著這個小乞丐被老板娘欺負(fù),他本可以坐視不管,繼續(xù)趕自己的路,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支使著他停下腳步,趟了這趟混水。

    更加奇怪的是,他到現(xiàn)在,心里都沒有絲毫的后悔。他就這樣真的把梁毓當(dāng)成了一個還不懂事的妹妹,他愿意為了他作任何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好了,我們回去吧?!睌繑啃纳瘢乩实_口,說著自己轉(zhuǎn)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梁毓本來是認(rèn)真地看著秦朗臉上不斷變換著表情,正覺得有趣,可是,突然間,這家伙竟然甩下一句話,就自己一個人往前走了。

    “喂,你等等我嘛。”大聲叫了一聲,梁毓連忙跟上了秦朗的腳步。

    穿過漸漸冷清的街道,梁毓感慨地開口,“都怪那個元燁,我都沒好好逛逛荊州的夜市,唉,浪費了這良辰美景啊?!?br />
    秦朗聽著梁毓可以賣弄的文才,不僅輕輕笑了,“你想來的話,以后我可以經(jīng)常帶你來的?!?br />
    梁毓立馬收斂起臉上的惋惜,換上掩不住的欣喜,“好呀好呀,這可是你說了,不準(zhǔn)食言!”

    梁毓本就是聒噪的子,加上今夜又遇了這么多奇葩的事情,于是這回程的一路上,梁毓的嘴更是啰個沒完了。

    “嘿,秦朗,你說今天那個大小姐回去以后有沒有氣死?”梁毓嬌笑著,銀鈴般的笑聲傳遍了寧靜的夜。

    秦朗看著梁毓,頓時兩條黑線爬上了秦朗的額角,“我說你呀,人家那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女子,若是沒有我及時出現(xiàn)給你解圍,說不定人家現(xiàn)在還著你讓你給個解釋呢?!?br />
    梁毓以it那個秦朗這么說,心里就很是不滿了,小嘴就是那么一嘟,嘟得老高,顯示著她梁毓現(xiàn)在正在生氣,而且,如果你繼續(xù)說下去,她會大怒,說不定一點面子也不給你留。

    反正她梁毓就是這么說一不二的人,別人愛怎么想她就怎么想。反正她之做她自己,誰也管不著,“哼,明明就是我救了她好吧,她不僅不知道感恩,居然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我跟她計較都是對得起她的了。她還敢找我麻煩!”

    “得了,得了,秦大小姐啊,這荊州可不比你之前生活的地方,這里達(dá)官顯貴太多太多了,你走在路上一個不小心也許就會惹上了不該惹的。”

    說著秦朗頓了頓,待到梁毓真的如他所料地轉(zhuǎn)頭認(rèn)真等著他的下文,秦朗才再次開口,“這樣子的事即使你鬧到官府去,人家也不一的那個會管你,就算退一萬步說,人家真的管了這碼子事,那你自己想想,那些官員是會維護(hù)你這鐘尋常百姓還是那些名門望族的子女呢?”

    梁毓的鼻子微微一“嗤”,哼,有什么了不起嘛,他們這些公子哥、大小姐不就是和現(xiàn)代的官二代、富二代一樣嘛,真的想不到啊,不管經(jīng)歷多少時光,不管在那個年代,沒錢沒地位的老百姓永遠(yuǎn)都是受害者。

    可是梁毓還沒有傻到將心里的這些話直接說給秦朗聽,愣是梁毓再沒心計,受了二十幾年現(xiàn)代教育,學(xué)了這么多年歷史的梁毓也是知道,在古代,他們崇尚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br />
    都不讓女子入學(xué),更不用說讓女子參政了,剛才梁毓心中那一番想法,放在現(xiàn)代也許并不算什么,都是人們的常識了,但是在古代,這番言論絕對是政治彩十分強(qiáng)烈了,梁毓作為一個女子,是絕對不應(yīng)該說出這樣的話語的。

    于是,梁毓的腦子飛快地運轉(zhuǎn),很快就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搪塞過去,“哈哈……我即使惹上了不該惹的,我也根本不用擔(dān)心啊?!?br />
    秦朗聽梁毓這么說,十分驚訝,“咦?什么意思?何出此言?”

    梁毓淘氣地一笑,然后走到秦朗的身邊,雙手很自然地環(huán)住了秦朗的臂膀,“因為有你在我身邊啊?!?br />
    “你……”秦朗被梁毓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給聽傻了,梁毓,這個和自己今日才認(rèn)識的女子,難道,竟是這么快就對自己有了傾慕之意嗎。

    發(fā)現(xiàn)秦朗突然傻愣在當(dāng)下,他的眼神更是直愣愣地盯著梁毓挽著他的手。梁毓這才一愣。完蛋了,她竟然忘了在古代之間是不可以這般接觸的,這下秦朗肯定是誤會了些什么。

    梁毓立馬換上了一副更加笑的表情,“哈哈……我的意思是……你看你家在荊州能有那么大一套宅子,你家肯定也不是等閑之輩,即使我惹了事進(jìn)了官府,你也一定會救我的對不對?”

    秦朗聽了梁毓的解釋,又看著她癡笑著看向自己的眼神,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剛的一切都只是自己會錯意了。

    說不清心里的復(fù)雜情緒到底是什么,也許是一半慶幸,但是更多的則是失望。可是他也沒將自己的情緒表現(xiàn)出來,“哈哈哈,”他也學(xué)著梁毓傻笑,“這個可說不好喔,你就不怕我不管你,選擇明哲保身?”

    “你不會的?!绷贺罐D(zhuǎn)頭,“哼!”的一聲。

    秦朗看著她這幅表情,實在是哭笑不得,“這件事啊,可還真的說不好,說不定到時候我就能對你的事袖手旁觀呢。”

    梁毓鄭重地?fù)u了搖頭,“你才不會那樣子呢,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是在秦朗的腦子里炸開了鍋,相信,對于一個人來說是多么的珍貴。

    多少人即使在一起一輩子也不會誠心誠意地對待對方,更不要提什么相信了,可是,這個和自己才認(rèn)識一天的女子居然跟自己說她相信自己。

    他秦朗活這二十幾年,不說閱人無數(shù),見的人也絕對不會少,可是,到現(xiàn)在真的沒有一個人這樣真誠地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說過,“我相信你”。

    就在這一瞬間,秦朗的心里突然滑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他覺得,面前這個女子很特別,也許這個念頭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

    “秦朗!”碎碎念著往前走了很遠(yuǎn),突然問了秦朗一個問題,卻發(fā)現(xiàn)久久沒有人回答的梁毓緩緩扭過了頭,可是在她回頭的一瞬間,自己都被嚇到了。

    秦朗居然還站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眼神放空,好像是在沉思著什么,也就是說,剛剛她說了那么多話,秦朗是一句話都么樣聽到,蒼天。

    還好這路上沒有人,不然人家不得以為她梁毓是個神經(jīng)病嘛?大半夜的一個人在路上一個人自言自語……

    聽到遠(yuǎn)處的叫聲,秦朗這才回過神來,沒想到她竟然一個人愣在原地想了這么久,梁毓都走了那么遠(yuǎn)他卻是毫無所覺。

    這種事本不應(yīng)該發(fā)生在他秦朗的身上,多年的修行讓他能夠很敏銳地感覺到周圍人的氣息,不僅是人靠近的腳步聲,就連附近人的呼吸他都能感受到。

    可是,今夜,他卻毫無防備地一個人呆在原地沉思,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在以往,他自己是絕對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可是,今天,是因為她,那個對他來說十分特別的女子,他的心里竟然莫名地覺得幸福。

    “喂,聽見我叫你的嗎?還不快過來,你想讓我等你多久啊?”等了良久,依然不見秦朗動彈,梁毓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

    秦朗這下是徹底回過神了,他連忙應(yīng)道,“誒,來了來了!”說著就提步快速向著梁毓走去。

    不一會兒,他便再次回到了梁毓的身邊,這時梁毓的表情已經(jīng)不那么和善,“我說你大半夜的想什么呢,一個人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你想著嚇誰呢?!?br />
    秦朗也是微微一怔,臉不經(jīng)意地紅了幾分,不過在這夜之下卻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沒有啦,我只是想試試你要走多遠(yuǎn)才能知道我沒跟著你一起走?我看你一個人走得挺開心的嘛?!?br />
    梁毓一個白眼甩過來,“呵呵,明明是你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的沒的,居然還敢往我身上扯,不要跟你玩了啦?!?br />
    秦朗看著梁毓生悶氣得像小孩子一樣的神情,嘴角也是不自覺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知道為什么,和她在一起,秦朗覺得自己好像永遠(yuǎn)都不用擔(dān)心其他的事情,好像一直都有開心的事。

    就這樣想著,秦朗也開口開起了玩笑,“好呀,那你就不要跟著我好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自己找到會我家宅子的路。”

    “你……”梁毓覺得自己簡直是要咬牙切齒了,“你……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恥呢?你明知道我是路癡,你還……你怎么心……這么對我?”

    梁毓的話語里控訴的意味十分強(qiáng)烈,說道最后居然弄出了哭腔,這一下倒是嚇到秦朗了。

    “哎,哎,我的姑,我求你別哭好嗎,我最見不得女子在我面前流淚了,求你別哭了,我再也不開你玩笑了好不好?來來,跟著我,我?guī)慊丶?!?br />
    本來還在裝哭的梁毓在聽到秦朗這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的時候,心也不自覺地漏跳了一拍,他說,要帶她回家。

    回家,一個多么溫暖的詞匯,在這一瞬間,梁毓不得不說,她心里是感動的,只是,他真的能帶他回家嗎?

    家,并不是指他秦朗家的宅子,而是更廣義的含義,是一個有著父親母親,有著一群親人朋友的容器。

    現(xiàn)在的她,莫名其妙地從二十一世紀(jì)穿越到了這個歷史上都沒有記載的王朝,莫名其妙地遇見了一只正在修行的狐貍,莫名其妙地在狐貍的幫助之下,投胎到了一個小乞丐的之中。

    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到梁毓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穿越了,她甚至常常癡癡地想象著,也許,有一天當(dāng)她早上一睜開眼睛,就會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她并沒有來過這個時代,她也沒有經(jīng)歷過這里的一切。

    可是呢,每每當(dāng)她在清晨清醒過來,她都潛意識地選擇緩緩再睜開眼睛,在睜開眼睛之前,她會不斷在心里祈禱,這是夢,這一切都只是夢,她睜開雙眼,看到的就不會再是古代的世界,不是……

    事實卻永遠(yuǎn)不同于她的期望,甚至是完全相反的,每每她睜開眼,映入眼簾,還是這個時代,這個時代的一切。

    雖然不愿相信自己已經(jīng)穿越,而且可能永遠(yuǎn)都不能再回去的事實,但是梁毓還是很感恩上天讓她在這個陌生的時代能夠遇到一群真心待她好的人。

    不論是那個早早病死的娘親還是那個窮得掉渣的阿柱,亦或是現(xiàn)在站在自己面前這個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身世卻說要帶自己回家的男子。

    家,曾經(jīng)那么普通,甚至梁毓都很少將它放在心上的一個詞語,現(xiàn)在,對于梁毓來說卻是那么的遙遠(yuǎn),那么的珍貴。

    她穿越到這里這么久,不知道爸媽在知道她死亡的消息的時候有多么難過,他們曾經(jīng)最引以為傲的女兒,突然就這樣躺在了冰冷的病之上。

    她是多么想問一句,自己最親愛的爸爸媽媽,沒有了自己,他們過得還好嗎?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會不會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自己,然后獨自黯然神傷?

    “梁毓……梁毓?”秦朗本來只是不希望梁毓繼續(xù)哭鬧,其實他心里明白梁毓只是“雷聲大,雨點小”,于是也就不想再和梁毓在這種無聊的小事上,加上現(xiàn)在夜已晚,還是速速回去得好。

    可是,就在他出言哄了梁毓之后,梁毓卻像是整個人都放空了一樣,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沉思,慢慢的,秦朗看著梁毓的臉上真的滑下了兩行清淚。

    這還是字他見到梁毓起,看到梁毓表現(xiàn)出這么難過的表情,當(dāng)然,也是見到梁毓哭泣。

    他本以為,梁毓這樣大大咧咧的女子,哭起來必定是能夠驚天地、泣鬼神的,沒想到梁毓竟然也會這樣安靜地留著淚,任淚一行行濕了她整個臉龐。

    沾滿淚水的側(cè)臉,在盈盈的月光之下,梁毓像極了那出水的芙蓉,亭亭玉立,寧靜溫婉,秦朗沒有想到,梁毓竟然還有這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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