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毓淡淡一笑,“只是有這樣一種感覺?!?br />
“這么說來,我是不是還得說我們好像很有緣分?”女子冶邪魅的臉上溢出一抹冷笑,雖然是在笑著,可是卻讓人無來由的心里發(fā)慌,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震懾吧。
梁毓不得不承認,聽到女子這番話,她簡直心里發(fā)毛,可是做人做事絕對不能一開始就輸在氣勢上,梁毓雖然害怕,可是還是強制壓住了自己心中的恐懼。
“可不是嗎?這樣將我二人困在這樹林之中,不知姑娘有何貴干?”梁毓佯裝鎮(zhèn)定地問道。
梁毓話一出口,那個妝容精致美的妹子卻仿似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話一下,不住開懷大笑,“你擅闖我巫師瑜的獨門地,居然還敢問我有何貴干?”
“你……是巫師瑜?我怎么并不知曉這樹林是你的獨門地啊,再說昨天晚上我們還穿過這里回家了呢?!绷贺?jié)M是疑惑地問道。
聽到梁毓的回答,本來不打斷插嘴的秦朗就立馬意識到事情不好了,本來人家剛才就說了這里是地,他們擅自闖入,本來就應該被懲罰了,梁毓這丫頭居然還自己暴自己昨天也曾來過這里的事實,這豈不是自討苦吃嘛。
果不其然,聽到梁毓說自己昨天晚上也來過自己,那個自稱巫師瑜的女子立馬一身戾氣,“你說什么?你們昨天晚上也曾經過這里?”
怎么可能呢?她巫師瑜自認聽力過人,一直一個人生活在這樹林之中,即使到了晚上休息之時,亦是會帶著警惕,只要有人經過這里,她就一定會有感覺,昨夜自己明明并沒有察覺異樣,怎么這個女子卻說自己來過這里呢?
難道是自己的法力變弱了?不,她巫師瑜絕對不相信這件事情,這種事情是永遠都不可能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
梁毓在自己說出這番話之后也立即意識到自己好像把事情越弄越糟糕了,可是無奈話已出口,也不知道再如何挽救。
見此情此景,秦朗心里也是十分焦急,這樣的境況,如果說他們要和巫師瑜碰,那輸?shù)囊环娇隙ㄊ撬麄儯蕴澋囊惨欢ㄊ撬麄儭?br />
如愿見到了二人驚惶失措的神情,巫師瑜的笑聲再次傳來,在梁毓聽來卻如同那鬼魅一般,“呵呵呵……看看你們剛剛不是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嗎?現(xiàn)在終于是知道害怕了嗎?”
梁毓心中恐懼不已,本來是準備和秦朗一起來呼吸一下在現(xiàn)代享受不到的新鮮空氣的,誰知道這半路還殺出了這么一樁破事,這女子美歸美,可是這氣勢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吧。
這下子這女子根本就是認真了嗎,不想放了他們,一番思想斗爭以后,梁毓?jié)u漸淡定下來,“你說吧,你想干什么?”
巫師瑜本以為梁毓作為一個女子,見到她這副樣子,必是會嚇到渾身打哆,可好似她是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女子可是這么快就淡定下來,而且還如此平靜地問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其實呢,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呢?巫師瑜自己也不知道,她已經在這個樹林里隱居得太久了。很久很久沒見到生人進來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對人的氣息這么沒知覺了。
“呵呵……我想干什么?你覺得呢?”巫師瑜自己想不出結果,于是她聰明地選擇了讓對方代替自己想。
秦朗一看到巫師瑜這不懷好意的樣子,連忙挺身沖到梁毓的身前,用手將梁毓推至身后,“你要干什么就朝著我來,梁毓不過一位女子,你就不要為難她了?!?br />
見秦朗這樣用心維護梁毓的樣子,巫師瑜淡笑開口,她突然有了個主意,“你看起來很愛她?那你愿意娶她嗎?”
巫師瑜此話一出,梁毓和秦朗全部都愣在了當場,這個女子剛才說什么?什么很愛她?他們怎么都聽不懂了。
梁毓更是震驚地長大了嘴巴,“你……你不是開玩笑吧?秦朗怎么會娶我……”
說是遲那是快,巫師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到了梁毓身前,“要不我們就試試?!蔽讕熻げ恢獜氖裁吹胤教统隽艘槐〉?,刀鋒直直地架在梁毓的脖子上。
那刀體型雖小,可是刀鋒卻是極為鋒利,小刀剛剛接觸到梁毓的皮膚,梁毓的脖頸處就慢慢溢出了鮮紅的血絲。
巫師瑜看著梁毓的血痕,挑釁地看向秦朗,“怎么樣?如果我現(xiàn)在讓你在娶她和任我殺了她之間做選擇,你會選哪個?”
梁毓真的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會來這么一招,現(xiàn)在這是什么狀況?居然有一個陌生人幫自己給秦朗逼婚?
這未免也太奇葩了吧,梁毓再怎么隨大方卻又是一個女子,再加上來這古代已經這么久了,慢慢似乎也受了點封建禮教的影響。
女子的婚姻是極為重要的,這是絕對不能當兒戲的,如果現(xiàn)在是在現(xiàn)代,梁毓是一點也不介意來一場假婚禮。
可是啊,這是在古代啊,女子一生只讓嫁一個男子,她心里雖然對秦朗有好感,但她自己也知道,這種好感還不是愛,根本沒到那個程度。
可是秦朗并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一旦他們拜了堂,秦朗便是肯定不會放任她不管的了,那么,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辦?
梁毓想了又想,最后還是決定放手一搏,不管怎么樣,先給這女子說實話吧,“誒,那個,瑾啊,我和秦朗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我們只是朋友,你這樣我們以后相處會很尷尬的?!?br />
“那關我什么事?我就要看你們拜堂。”巫師瑜一絲一毫都不肯松口,她就是認定了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提出異議。
這時候,在場的三個人當中,最糾結的人當屬秦朗了,這個女子實在奇怪,竟然會拿讓他娶梁毓的事情來刁難他們,從他內心來說,他現(xiàn)在自然是沒有起意要娶梁毓的。
直接拒絕吧,他怕會傷了梁毓的心,畢竟梁毓還是一個閨閣女子,情竇初開就被男子拒絕,只怕梁毓以后會再也不想見到自己,自己便連這個得來不易的朋友也要失去了。
可是如果應允吧,他又怕梁毓并沒有要嫁于他的心思,自己本是一番好意,但是若是這樣反倒讓梁毓不開心了怎么辦呢,這樣子他與梁毓同樣是再也沒辦法做朋友了。
因此,他只好一直在旁不言不語,他現(xiàn)在也是十分矛盾,他似乎不管做什么決定都不對,一下子陷入兩難的境地,讓一向以淡定從容著稱的秦朗也有了意思慌亂。
他是十分珍惜梁毓這個朋友的,在他身邊已經很久很久都沒出現(xiàn)過這么純凈的女子了,那些成日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他早就受夠了,他從不喜歡他們,可是現(xiàn)實由讓他拒絕不得。
“呵……你怎么不說話,沒看到她現(xiàn)在處境很艱險嗎?你非要我將刀子再深入幾分才滿意嗎?還是說,你本來就恨不得她早點死掉,這樣她就沒辦法再著你了?”巫師瑜的話語字字鉆心
,秦朗從來沒想到一個女子竟然可以說出這么絕情的話。
他待梁毓,雖是不一般,可是說道迎娶之事,還是顯得太過牽強,秦朗正無奈不知所言之時,被巫師瑜劫持的梁毓卻突然話來。
“夠了,你別再說了,我早就說過了,秦朗和我之間并非你所想的那樣,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我們只是朋友,他是不會娶我的,你還是別妄想了,若是你還有其他企圖,但說無妨,不過你若是執(zhí)意讓秦朗迎娶我,那我只能直接地告訴你,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發(fā)生!”梁毓的話里透著放手一搏的意味。
巫師瑜聽了梁毓斬釘截鐵的話語,臉上興奮的神采是更加明顯了,她邪魅地抬眸望向秦朗,“她剛才這么說,你認同嗎?你到底是選擇娶她還是讓我殺了她?”
秦朗心里本就一片慌亂,在轉身看到巫師瑜手中離梁毓脖頸越來越近的小刀,秦朗急急出口,“我娶!”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說出口,就連秦朗自己都嚇了一跳,更別提在一旁的巫師瑜和梁毓了。
梁毓本來看著巫師瑜手中的小刀離自己越來越近,心里強裝的淡定盡數(shù)褪盡,自己已經處在了絕望的邊緣,卻不想就在她不知所催的時刻,秦朗退步了。
巫師瑜本來也以為秦朗即使到最后一步也不會同意的,她這樣做本來是為了告訴梁毓這天下男子都沒有值得信任,值得女子付出青春與生命的。
令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就在她準備放開梁毓,狠狠嘲弄秦朗一番的時候,秦朗堅定地喊出來,他愿意娶梁毓。
巫師瑜愣了短暫的一瞬,便立即回過神來,“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就在這里給你們證婚,你敢嗎?皇天后土為證,就在這里,你敢嗎?”
秦朗本來說完這句話,自己也被自己嚇到了,可是不過一瞬,就再次聽到女子咄咄逼人的話語,他已經做了選擇,現(xiàn)在的他已經沒了退路。
不管怎樣,他現(xiàn)在都只能著頭皮上了,“我為什么不敢?男子漢做事一言九鼎,我秦朗絕非食言無恥之輩,我剛才既然已經承諾了會與梁毓拜堂,那我還有什么不敢的?!?br />
梁毓還陷在剛剛的震驚之中,“喂喂,我說你們,拜托你們考慮考慮我這個當事人的感受好吧,我還什么都沒說了,你們怎么就把我嫁出去了?還有啊,你到底想怎么樣啊,在這樹林之中,我們怎么拜堂?你還是別在瞎了。”
巫師瑜又是一聲冷笑,“你急什么,他都沒做出實際的行動,我在呢嗎知道他剛才的承諾是不是信口胡說?在這樹林里為什么不能拜堂?有天地為證,還有我給你主持婚禮,還差什么嗎?”
梁毓聽巫師瑜這么說,一時氣急,也找不到話來反駁她的氣死怪想了。
巫師瑜一絲停頓的時間都不給他們,立即再次開口說道,“好!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們現(xiàn)在就在這里舉行你二人的婚禮,雖然沒辦法布置場地,可是只要有天地為證,我也不怕你以后抵賴,除非,你真的不怕,天打五雷轟。”
巫師瑜的話說得信誓旦旦,秦朗也無路可退,他淡淡地回應道,“好,我們現(xiàn)在就舉行婚禮,不過我有一個條件?!?br />
“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做到?!蔽讕熻み€以為秦朗想要一個好一點點的拜堂的環(huán)境,正正準備說帶他們回自己的林間小屋。
她沒想到的是,秦朗可是比她想象中的男子簡單多了,秦朗只淡淡說了一個小小的要求,“我要你向我保證,我與梁毓拜堂之后,你便不再危難梁毓,并且?guī)覀冸x開這篇樹林?!?br />
巫師瑜長舒一口氣,“這有什么問題。我巫師瑜還不是那么不講信用之人?!闭f著朝天舉起三只手指,堅定地開口,“我巫師瑜對天發(fā)誓,你們二人拜完堂,我一定立即帶你們二人離開,絕不遲疑!”
“好,既然你都已經發(fā)誓了,那你現(xiàn)在也該放開梁毓了吧,你總不至于要勒著梁毓的脖子讓她與我拜堂吧?!鼻乩试俅屋p聲說道,他現(xiàn)在是小心翼翼的,他怕一不小心觸了虎須,那么梁毓的處境只怕會更加艱難。
秦朗一句話說完,巫師瑜應聲放開了梁毓,“這點事情我自然還是懂的。好了,話不多說,現(xiàn)在就拜堂吧?!?br />
還在震驚之中的梁毓就這么直直地跌在一旁的空地上,本來心里是千百個不愿意,可是看看現(xiàn)在這個狀況,哪里還由得她任。
怎么說她也是個二十一世紀的新女,不就是舉辦一個簡陋的婚禮嘛,這個奇怪的女人自然是不會將他們兩個人今天的事情告訴別人。
只要出去了,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這件事情,只要他們兩個人都不說,別人就絕對不可能會知道。所以,現(xiàn)在還是適應形勢,先裝個樣子,趕緊逃出這里要緊。
“一拜天地……”巫師瑜雖然聲音冷淡,可是做起證婚人來,做得還是有模有樣的,她的聲音拖得很長,真的給了梁毓一種以前在古裝電視劇里看見的主角結婚的感覺。
就在那一瞬間,她居然覺得很幸福,不過轉眼,梁毓便回過神來,這一切都是假象,她現(xiàn)在居然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而開心了。
“二拜高堂……這里沒有高堂,你們就暫時先拜樹神吧。”說著,巫師瑜指著自己身后的大樹。
秦朗梁毓現(xiàn)在只想著怎么訥訥感快點結束這個荒誕的婚禮,于是也不細想,直直沖著巫師瑜身后那棵大樹彎去。
“夫妻對拜……”巫師瑜看他們二人這么配合,也就不再問難他們了,直接進行到下一個步驟。
就在梁毓和秦朗乖乖對著彼此拜的時候,一聲不正常的聲音傳來,原來是梁毓的玉佩一不小心掉了出來。
梁毓一見不好,伸手就要去撿,可是巫師瑜卻是快了她一步,一手撿起玉佩。
“你快點還給我!這是我娘給我最后的遺物。你讓我拜堂我們也已經拜了,你到底還想怎么樣?”梁毓見巫師瑜拿了自己唯一的尋找自己親生父親的信物,心中大怒。
“當今邊疆大將陸政將軍的玉佩怎么會在你的手上?你說這是親給你的遺物,那你和陸政將軍是什么關系?”巫師瑜詫異開口。
本來一腔怒火的梁毓聽到巫師瑜的這番話,頓時愣在當下,只是癡癡地開口,“你怎么知道這個是陸政將軍的玉佩?”
本來還一直囂張跋扈的女子卻就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沮喪起來,“看你們這么配合我,我也就不再為難你們了,其實我之所以會隱居在這里,是因為我什么都明白,這樣讓我很痛苦?!?br />
“所以你一看到我的玉佩就知道這個的屬于陸政將軍的?”梁毓再次驚異地問道。
巫師瑜微微點頭,“嗯。你能否告訴我這玉佩你從何而來?”
梁毓想著自己與這女子并不熟識,加之這個女子剛才還威逼她與秦朗拜堂,本就對這女子沒有好感。
可是聽女子所言,她什么都知道,所以,現(xiàn)在趁這個機會告訴這個女子實情,問問她關于自己親生父親的事情,也就不免她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了。
梁毓于是選擇了禮貌地開口,“實不相瞞,這個玉佩是我娘親臨死前交給我的,說是我親生父親留下的信物,她只說了讓我?guī)е衽迦ふ腋赣H就去了,我對自己的父親也是一無所知,不知姑娘是否方便透分毫呢?”
第十章 巫師瑜
小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按 →鍵 進入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