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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暗機

小說:將盜墓進行到底 作者:龍飛 更新時間:2019/3/6 18:20:54 字?jǐn)?shù):3089 繁體版 全屏閱讀

    我抵擋的相當(dāng)吃力,根本搭不上麻爹的話,只感覺胳膊越來越酸,手中的棍子也越來越沉重。好在麻爹似乎練過幾天,加上又矮又壯,棍子掄圓了很有威力,一時間就和對方打成膠著狀態(tài)。

    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離檔口還有二三百米的距離,如果能且戰(zhàn)且退,想辦法把四個伙計喊出來,我和麻爹的壓力就會減輕很多,但對方既然是來撲檔口,事先肯定把情況都透了,不可能給我們這個機會,說不定檔口上的人早已經(jīng)被他們控住了。

    不對!

    這時候我心里很慌,但腦子里卻閃出一道光,如果這幫人真的是來撲檔口,稀里糊涂把我和麻爹都放倒了就算完事,動手的時候不會有這么強的指向??粗鴩ヂ榈娜死?,我甚至產(chǎn)生了錯覺,覺得是麻爹在這里欠下債,別人專門來收拾他的。

    而且,我發(fā)現(xiàn)這些人拳腳之間也不太正常。怎么說呢,他們的夫不像老頭子還有曹實那種江湖夫,而是一板一眼規(guī)規(guī)矩矩的格斗套路,簡單實用,講究配合,雖然麻爹生猛,但打來打去,始終都被對方的動都不能動。

    麻爹有點不住了,在幾把刀子之間晃來晃去是非常吃力的事情,他就開始跟對方保證,保證我們以后再也不在附近收貨,還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墻。對方充耳不聞,繼續(xù)招招要命的對付他。這樣一來,麻爹險象環(huán)生,前后左右全是刀子,加上他消耗了不少體力,動作越來越慢,隨時都有被捅個對穿的可能。

    我還算好一些,對付我的人好像在跟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雖然跑不掉,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就在這個時候,檔口那邊隱約出現(xiàn)若干條模糊的身影,看樣子象是朝我們這邊來的。我的腦袋一下子就懵了,因為檔口只有四個伙計,而那些身影絕對不止四個,如果是這些人的后援,我們的結(jié)局將會非常凄慘,麻爹鐵定要被送火葬場的。

    不過,我的擔(dān)憂很快就變成了欣喜,飛馳的身影一接近,圍攻我們的人也有了警覺,他們之間的配合確實相當(dāng)默契,所有人立即分開,一部分接著對付麻爹,一部分轉(zhuǎn)身迎著那些身影而去。這就說明,兩批人不是一伙的,不但不是一伙,而且還處于敵對狀態(tài)。

    若干條身影離的近了,衣著相貌一覽無余,為首的一個大個子沖我嘿嘿一笑,三兩刀就砍的一個敵人。

    “肖勁!”我驚喜交集的喊了一聲。

    這個叫肖勁的大個子是老頭子手下最的打手,雖然格不夠穩(wěn)重,但械斗的時候絕對是一等一的人才,他身后還帶著不少幫手,一個個滿臉橫肉,看著就不是吃齋的善人。麻爹見來了自己人,精神大振,圍攻我們的人頓時有點吃不消,其中一個咬咬牙,一聲唿哨,其余的人馬上四處逃竄,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夜幕中,肖勁讓人去追,務(wù)必抓個活口盤問盤問對方的來歷。麻爹也拖著棍子追了幾步,對方人都跑的沒影了,他還在罵:“的!回來!老子還沒打夠!”

    “麻爹,省省吧?!毙旁谛咨喜淞瞬涞度械难E,咧著嘴說:“我看你差點掛了。”

    “毛!這樣的貨,老子閉著眼睛就放倒了?!?br />
    “接著吹?!毙藕俸僖恍?,招呼其余的人先回檔口。

    等回到檔口,我才發(fā)現(xiàn)肖勁的左臂上流了不少血,他滿不在乎的了外衣給傷口上藥包扎,一邊告訴我,他帶人來昭通接貨,晚上剛到,因為我和麻爹出去吃飯,所以沒能碰面。我們在外面逗留的時間太長,肖勁就派人去找,派出去的人沒走多遠發(fā)現(xiàn)我們被圍攻,立即叫人趕了過來。

    我滿腹狐疑的端起茶杯,抬眼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

    肖勁說的,簡直是句假的不能再假的謊話。

    昭通這個地方不比內(nèi)地,我們的檔口不敢明目張膽的收貨,收成一直不好,江北那邊每半年才會派人過來一次。肖勁是老頭子手里的槍,專管打人用的,生意上的事他做不來。而且,他這次帶的人里我也認(rèn)識幾個,都是打手,沒一個正經(jīng)從檔口上下來的人。一幫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打手跑來接貨,只要老頭子腦子沒潮,就不會這么做。

    雖然這是句謊話,但我也沒法拆穿,只能暗地里揣摩肖勁的真實來意。

    我還沒想出個一二三,肖勁派出去抓人的伙計就回來了,都是空著手回來的,可能沒有抓到活口。

    我滿心都是疑惑,憋的很難受,本來想悄悄跟麻爹說說,但又覺得不合適,這嘴巴,這邊跟他一說,那邊他就傳出去,大家面子上都磨不開。所以我了,轉(zhuǎn)頭問一個肖勁帶來的伙計,老頭子怎么樣。那伙計說八爺不常出門了,經(jīng)常在院子里走動的人都看不見他,不過應(yīng)該沒什么事。

    檔口上的伙計弄了點米粉給大家吃,我吃不進,坐在旁邊抽煙,麻爹呼嚕呼嚕吃了兩碗,滿頭大汗,真他娘的是個飯桶。

    憋了很長時間,我實在是不住了,想找肖勁套話,但這個大個子毛糙卻不傻,在老頭子手底下這么多年,就算是頭豬也把規(guī)矩都學(xué)會了,不可能從他嘴里問出什么。我就退而求其次,找一個一臉橫肉的伙計問。

    但是問了幾句以后,我的心就涼了。肖勁帶來的都是粗人,不如江北那邊檔口盤口上的油子們會來事,他們對我還有一點恭敬,但這些恭敬的背后,是隱藏不住的蔑視和不耐。我突然就有點恍惚的感覺,衛(wèi)勉和老羅的事情在江北那邊傳開了,下邊這些伙計們背后不會說我什么好話。在他們眼里,我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天少爺,只是一個心黑手辣且城府很深的人,對洗手之后的叔爺和自己的侄子都能下的去死手。

    這些隱藏的蔑視和不耐讓我臉開始發(fā)冷,那個一臉橫肉的伙計本來隨口敷衍我的問話,但這時候他可能也感覺有點過了,嘿嘿的干笑。在這行里吃飯的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一個道理,一件事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的時候,不能把路走絕,否則會死的很難堪。當(dāng)年薛金萬的孫子在外地的場子上輸了一大筆錢,回來之后做私活沖賬,結(jié)果被發(fā)現(xiàn)了,薛把他打的半死,扔到一個小盤口去蹲窩。有不開眼的人他,后來小薛翻身,找了個由頭把這人的腳筋給挑了。

    我的臉一冷,場面就變的有點尷尬,肖勁過來打圓場,說了點沒用的閑話。之后麻爹帶著他們在檔口里將就一宿。其實麻爹也會來事,知道肖勁是在老頭子面前能說得上話的人,對這些江北來客招待的很周到,在肖勁那里磨蹭了好一會才回來。

    麻爹把伙計都打發(fā)走了,象是有話要跟我說。我沒精神,躺在上不想開口。麻爹關(guān)上門,眉頭緊皺,跟干結(jié)似的,我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難受,就問他有什么事。

    “天少爺,這個事情好像有點不對路,老子也不知道該不該說?!甭榈七谱彀停骸靶ご髠€子他們其實抓到了一個人。”

    “抓到了什么人?撲我們檔口的人?”

    “老子偶爾聽到一點風(fēng)聲,咱們回檔口之后,肖大個子的手下去追那些王八蛋,追到了一個,逼問出一些事情?!甭榈男⊙劬﹂W著光,說:“那些人不是來撲我們檔口的?!?br />
    “什么?”我一下子翻身起來,追問道:“那他們是為了什么來的?”

    “這就說不清楚了?!甭榈粩偸郑骸氨茊柍龅氖虑槔献右膊恢?,為套出這些話,老子已經(jīng)費了九牛二虎之力?!?br />
    聽完麻爹的話,我隱隱就覺得有些不安,如果那些人真是為了撲檔口而來,也算是正常的恩怨,但他們要不是撲檔口,這里面的文章就大了。

    “我找肖勁去問!”

    “天少爺,別去了?!甭榈@時候顯得很老成,著下巴說:“肖大個子是受差遣跑到昭通來的,能說的事,他會說,不能說的,你打死他也問不到。咱們兩個如今都被困在這個鬼地方,要風(fēng)雨同舟,一起琢磨琢磨?!?br />
    我也收回了找肖勁盤問的打算,按照目前這個形勢來看,確實問不出什么東西。我很疑惑,沒來昭通之前,曹實就跟我說過,這個檔口小門小戶,很不起眼,一直不出亂子,所以老頭子才把我安排到這里。但今天的事情很顯然不是巧合,平靜了三四年的檔口在我來了之后發(fā)生變故,肖勁又出現(xiàn)的太突然。

    連我這樣沒心沒肺的人都已經(jīng)能夠察覺出來,事情開始變的復(fù)雜了。老頭子曾經(jīng)跟我說過,明面上的爭斗其實不足為懼,暗地里的博弈才是致命的。

    “天少爺。”麻爹打斷我的思路,很憂慮的對我說:“這究竟是怎么的?檔口為什么突然就不安生了?”

    “是啊?!蔽覐拇皯艨戳丝葱拍菐腿说暮笤?,本來還沒感覺到太多,只覺得他的來意不正常,但現(xiàn)在越想越覺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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