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你有沒有找過我？

    第二天照例去校長辦公室匯報結(jié)果，他正不知道如何開口，沒想到校長倒是很開心，一見他就笑呵呵地道：“遇到對手了吧？”

    聶風(fēng)云坦誠道：“是啊，多花了兩天，就比小丫頭精確了千萬分之一，按照國際計量單位，我們的數(shù)據(jù)是一致的，若是按她交卷的第123個小時來看，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br />
    “小丫頭？”校長用手點點他，臉上笑開了花：“除了年齡以外，她可不是小丫頭，當(dāng)時她轉(zhuǎn)校來的時候，我都很為難，沒想到是引進了個人才?！?br />
    聶風(fēng)云臉沉了沉，讓校長為難而進來的學(xué)生，可是來頭不?。?br />
    “這社會新聞老是爆料富二代官二代如何如何，你看，你們兩個不就是反駁的很好例子嘛。等你一畢業(yè)，我們東大估計在建模上都沒有是她對手的。”校長繼續(xù)地絮叨。

    “富二代官二代？”聶風(fēng)云疑道。難道她是官員的女兒？

    “是啊，女兒這么出，父親當(dāng)然來頭不小了，喏，逸夫樓的余款都是她父親爭取來的?！?br />
    聶風(fēng)云哦一聲，心里泛起驚濤駭浪，他聽爺爺說過，本市空降了幾個大領(lǐng)導(dǎo)，他一向記憶驚人，姓宛的并不多，爺爺最常掛嘴邊的好像是，宛市長？

    宛市長！

    顧卓然沒由來地心中一直忐忑，他把宛晴天扔車后座的時候見她臉蒼白，嘴里還神神叨叨不知道念著什么，算算時間，該是到家了。

    他從浴室出來，來不及擦干頭發(fā)便拿起上的電話，剛撥上宛晴天的號隨即又按了掛斷，想了想，索又換成司機老王的電話。

    “顧主任，有什么事嗎？”轉(zhuǎn)眼，老王接通了。

    “宛晴天到家了嗎？”他口問。

    “宛小姐半路被一個男人接走了。”老王如實道。

    “什么？”顧卓然在聽筒里面吼：“我讓你送她回去，你怎么能把她醉醺醺地交給別的男人，出了事……”他突然不敢想會出什么事。

    老王被他嚇得直哆：“我當(dāng)時也這么想得，可是宛小姐好像認(rèn)識那人，還叫他名字……”顧卓然懸著的心一松，接著又因為老王的話被提到嗓子眼，“宛小姐叫那人，風(fēng)，云……”

    “風(fēng)云？”他暴跳如雷：“她在年會上還叫我風(fēng)云呢。”

    叭嘰一聲掛了，心情莫名緊張，他要是不存在偏見地送送她，也許不至于被別的男人接走，若是出了什么事，作為上司，他是有直接責(zé)任的。

    何況，那女人長得這么漂亮，是男人都抵擋不住，他不敢想，猛地按住“宛晴天”的號。

    手機響了半天，他胡思亂想，腦海里忽而是她淚眼婆娑的小模樣，忽而是她說他兔時的嬌俏模樣，又忽而是瞪視著與他針鋒相對時的不服氣，攪得他陣陣楸心。

    電話無限制地重播，終于在不知道第幾回時撥通了。

    他脾氣瞬間暴漲：“宛晴天，你不想干了是不是，我的電話都不接?！?br />
    對方?jīng)]說話，安靜無聲，有種詭異的寂靜。

    過了一會兒，男人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她睡了。”

    惜字如金！

    “你是她什么人？”顧卓然說完才發(fā)覺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問這個問題，其實對方也沒有聽到，因為男人說完那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不甘心地再撥過去，還未聽到嘟嘟聲，他便自己按了掛斷鍵。心煩氣躁地躺在上，濃密的短發(fā)地冒著氣兒，他不知道如果通了自己還能說什么，人家都已經(jīng)說了，她睡了。

    可恨，這女人果然有金主。

    聶風(fēng)云緊緊著宛晴天的手機，撥打自己的電話，再撥回她的，歌詞響起來：

    Whenyouissedmeonthatstreet,Iissedyoubac（當(dāng)你在那條街我，我回你）

    Youheldmeinyourarms,Iheldyouinmine（你我彼此擁入懷中。）

    Youpicedmeuptolaymedown（你把我收入懷中就是為了把我放下。）

    WhenIloointoyoureyes（當(dāng)我凝視你的眼，）

    IcanhearyoucryforalittlebitmoreofyouandI（我能聽到你的哭泣，不止因為你和我。）

    I’mdrenchedinyourlove（我沉浸在你的愛。）

    I’mnolongerabletoholditbac（可是，我再也不能找回你。）

    聽了無數(shù)遍，上的女人睡得恬然，他的眼眸沉在暗夜里，越來越黑。

    很想叫醒她，問一問：宛晴天，你有沒有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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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宛晴天還差一分鐘辦公室，剛坐穩(wěn)了便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機關(guān)單位本沒有企業(yè)那樣嚴(yán)格的考勤制度，可是她就知道兔BOSS對她有偏見，隨時都在找機會給她穿小鞋。

    可不是，她剛信息辦的樓層時，就看見顧卓然在樓道里抽煙，好像在等什么人，見她一進來便掐了煙看手腕。

    艾瑪，抬頭望向時鐘，9點的上班時間剛剛好，差一點就被住把柄了。

    收拾好包包，打開電腦，掃蕩式瀏覽，網(wǎng)頁沒有任何差錯。

    桌上的電話響了，盯一眼，是主任內(nèi)線。

    “喂……顧主任?！彼谏瞎Ь矗鋵嵭睦镌缭诼裨?，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她神奇的第六感告訴她，今天準(zhǔn)沒好事。

    “年會過了，定個場地下班后打球?！睂Ψ侥钅畈煌蚯?，還好意提醒她年會已過。

    “是，我這就給綜合部打電話?！?br />
    連掛電話都是小心翼翼，一副小奴婢謹(jǐn)小慎微的樣子。定場地，召集人，發(fā)郵件，一切完畢，宛晴天發(fā)現(xiàn)正事還沒有開始干，不由怨氣滔天，難怪飛飛姐查到懷就休假啊，這老媽子的活可不好干。

    下了班，給云娜電話，讓她別等自己先吃飯。

    提前一點去球館查看，她做這種事務(wù)，當(dāng)然要小心著點兒。以前飛飛姐在的時候，她什么活動都不參加，現(xiàn)在卻要為這些瑣事鞍前馬后，還要為各種可能的出錯擔(dān)驚受怕。

    還好，綜合部早就劃好了場地，一切都在靠譜的預(yù)期中。

    半點過后，顧卓然和他的球友準(zhǔn)時趕了過來。其中有個人她很熟悉了，是何瑞。也許是厭屋及烏吧，她都沒什么好感，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顯然顧卓然對她的安排很滿意，沒說什么便上場打得熱火朝天，宛晴天坐在邊角的凳子上觀戰(zhàn)。

    技術(shù)真的沒的說，顧卓然和何瑞不愧是臭味相投，配合默契程度一流，打遍場上無敵手。

    有別的部門過來挑戰(zhàn)，皆被打得落花流水。不一會兒，場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聚集了好多年輕女子開始圍觀，宛晴天已經(jīng)看不到兔的影子了，前方都被一條條細(xì)長腿給堵死了。

    “艾，你看，那是信息處新來的主任吧，好年輕啊?！?br />
    “是啊是啊，真帥啊，身材那么好，倒的。”

    年青女子的說話聲傳來，宛晴天小嘴兒抽搐了一下，倒？我看是的心眼還差不多。原來顧卓然在女人的眼中形象還不是一般的好，她怎么就覺得他這么可恨呢。

    捶捶腿，直直腰，下了班還要在這干吃力的活可不好受，她是切會到飛飛姐當(dāng)時的難處了，正無聊著，忽然聽到有人喊她名字。

    “晴天啊……”管理運動場的王大在老遠(yuǎn)跟她打招呼。

    “王大，是你啊。”宛晴天站起來回應(yīng)，接過他遞來的礦泉水，咕嚕咕嚕下肚，下了班就來運動場核實場地，才發(fā)現(xiàn)一口水都未顧得上喝。

    “慢點喝，看你急得。”王大笑瞇瞇地和她站一塊兒，說道：“晴天啊，謝謝你，我女兒現(xiàn)在的英語可是呱呱的?！弊詮耐鹎缣旖o女兒小西輔導(dǎo)課后，那成績就一直保持著前茅，他臉上也有光彩。

    “小事一樁，我不也趁機溫習(xí)一下嘛，在國外可不是白白待的?！睂τ谕鹎缣靵碚f，國外待了5年，那小學(xué)英語還不簡單地跟喝涼白開一樣。

    但是王大還是非常感激她，見了她就說謝謝。說起這事，也是她無意間碰上的。有一次，她去休息室打開水，看見一個小女孩在座位上咬筆頭，好似對著作業(yè)要哭的樣子，她就走過去瞧了一眼，是一張不合格的英語，上面的大紅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小女孩對著眼淚直滴，就是不知道錯在哪里。

    她坐過去，跟她一題一題地糾正，后來她爸爸來了，她就覺得眼熟，還是王大先喊出了她的名字。王大告訴她，小西媽媽很早就去世了，他要上班養(yǎng)家很少能顧得的課，小西成績很差，老是受到老師的批評，連帶著小朋友都嘲笑她，他也是恨鐵不成鋼。她聽到的時候當(dāng)場眼淚就掉下來了，她自己也是單親家庭，媽媽長什么她都沒見過，只能從一些老照片想想媽容貌。

    大概是同病相憐，她當(dāng)場就決定幫小西輔導(dǎo)課，沒想到兩人很投緣，她也很聽話，輔導(dǎo)了一個月，英語成績就上去了。其實單親家庭的孩子成績不好并非是智商的原因，有時候恰恰是缺少關(guān)愛和自信，她也有過那么凄慘的一段日子，所以特別能夠體會。

    “晴天啊。”老王有點吞吐，看了她老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道：“小西馬上中考了，你看能不能有時間幫她輔導(dǎo)一下，也能報個好學(xué)校?！彼緛聿幌胩岬模媲暗呐⑷碎L得好，心眼也好，但是與他畢竟非親非故的，可是有什么辦法，小西誰的話都不聽，就聽宛晴天的，為了女兒，他也只能厚著臉皮開口。

    “沒問題啊，我晚上也是閑著無聊，正好找小西陪陪我?！蓖鹎缣煲豢诖饝?yīng)了。她確實還挺樂意接這個活的，她是真的無所事事，每到那個時候就胡思亂想，有人陪她也是幫了她。

    “不用每天的，一周有兩天就行了?！蓖醮竽樕闲﹂_了花。

    兩人正聊得歡呢，宛晴天沒有意識到會成為別人口中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