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驚恐的聽著王隊長的這一切,沒有想到我們所遇到的事情只不過真的是冰山的一角,我沒有插話,而是一直聽著王隊把事情說完,借助的月光,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看不清楚王隊的臉,只是隱隱約約的可以看清楚他的一個輪廓,如果不是因為我跟隨在他身邊這么長時間,興許我都無法認出他究竟是誰。
當(dāng)時所有人看到那一幕的時候都驚呆了,但是最為吃驚的還是我,那些人居然沒有死,張德居然在抱著一個女人在水里嬉戲,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是我領(lǐng)隊無方。
這比我的隊友所有的人都死了我要受到的處分都要嚴重,他們居然在執(zhí)行任務(wù)期間干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直接想都沒想就要沖進水里,可就在這個時候恐怖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了胡清明跟劉陽又如同像那天晚上一樣瘋了般的向我撲了過來。
但是也許是有了那天晚上的經(jīng)歷,所以我躲的很快,他們并沒有咬到我,但是他們兩個看起來似乎根本就不善罷甘休,再一次的向我用力的撲過來,那個領(lǐng)隊根本就沒有想,而是直接拔出槍就沖他們兩個人打了過去我親眼看著子彈從他們的身體里穿過去,無數(shù)的彈孔布滿了他們的身體。
但是兩個人卻像沒事兒人一樣的再次向我們用力撲過來,似乎子彈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殺傷力,其他的隊員也如同著魔了一樣一個一個脫光了衣服跳進了湖里,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整個局面就如同不能控制一般的向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了過去。
那些士兵在跳進水里的一瞬間就沉浸了湖底再沒有出來過,而我一直被那兩個人追逐著,唯一還算是清醒的就只有那個隊長,但是很顯然他已經(jīng)被嚇壞了!
剛開始還義憤填膺的他現(xiàn)在拿著槍的手居然都在劇烈的顫抖,他顯然已經(jīng)相信了我所說的一切,但是我知道已經(jīng)晚了,因為在我才想喊出來的那一刻,他的脖子已經(jīng)被胡清明死死地咬住,鮮血一下子蹦了出來,我生生的看見他的腦袋就被胡慶明一點一點的咬到,我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一動不敢動。
我吃驚地聽著這一切,昔日和我如同兄弟一般的戰(zhàn)友,居然變成了像野獸一樣的東西,居然可以用自己的嘴巴把一個人的腦袋生生給咬下來,這將是一種多么慘烈的景象,可是王隊呢?唯一的幸存者王隊,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和疑問,追問了起來,王隊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才繼續(xù)說了起來。
“我當(dāng)時就明白我肯定是逃不走了,我這條命今天肯定就是要交代在哪兒了,果然就在我這么想的時候,胡清明甩掉了那個人的腦袋,沖著我又撲了過來,這一次我沒有躲避,任由他直接撕咬在了我的身上?!?br />
王隊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就一直這樣保持著沉默,我忽然覺得很奇怪,為什么今天的王隊始終給我一種很冰冷的感覺,他的身上慢慢的傳來了一種讓我很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呢?
我整個人忽然從頭到腳都冰冷了,王隊身上傳來的是腐臭味兒,腐臭味兒里面夾雜的血腥味兒,這是在戰(zhàn)場上呆久的人才熟悉的一種味道,為什么從王隊的身上會傳來這樣一種味道!
我猛地一下站起了身,借助著月光瞪大眼睛看著王隊,依舊是模糊的身影我看不清楚他的臉,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懼,如果那一天所有的人都死了,那么就證明王隊也不曾死里逃生,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在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王隊的身影,并不是因為我和他都被組織隔離了,而是當(dāng)天去的所有人都死了,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回來!
想到這兒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慢慢的向后退著,渾身開始劇烈的顫抖,伸出手指著對面那個長得跟王隊幾乎一樣的聲的質(zhì)問了起來。
“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可是就在我竭盡全力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腦袋很暈,整個人再也抑制不住的直接躺倒在了地上,當(dāng)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宿舍的床上,而我的周圍圍滿了人,他們都用很關(guān)切的眼神看著我,在看到我醒來的第一刻,很多人便大聲的叫出我的名字,嘰嘰喳喳的問出了我問題。
我感到腦袋很暈,我聽不清楚他們說的話,我所有的回憶都停留在了昨天晚上,我確實看到王隊了嗎?他跟我說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嗎?還是這一切根本就是我的夢,我現(xiàn)在完全都弄不清楚。
“你們所有人都出去!”
門外傳來了一個人怒吼的聲音,大家瞬間就安靜了,排著隊從房門走了出去,我看見昨天的上司面色嚴肅地走了進來,直接在我的床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我本來想用力的撐著床坐起來,畢竟還是應(yīng)該有點禮貌,可是無奈身體實在是太疲憊,我才努力的撐了起來就不自覺的躺了下去。
“好了,就不要有這么多禮節(jié)了,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為什么昨天晚上會跑到了禁區(qū),就算你今天要離開了,但是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會受到什么樣的處罰嗎?”
我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完全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話,我知道我昨天晚上違背紀律,偷偷跑出去是我不對,但是我從來沒有到過什么禁區(qū),我甚至都不知道在我們所住的組織里面,居然還有一個所謂的禁區(qū)。
“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抿了抿嘴巴,面色變得更加嚴肅了,我忽然明白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事情到了今天,我再也抑制不住我心中所有的疑問,既然他今天在這里,而昨天我分明看到王隊跟他們所有人坐在了一起,那么我就要把這件事情問個清清楚楚,無論接下來會受到什么樣的處罰,我都必須要把這些埋在心里幾年的事情問個明明白白,否則這個包袱會跟隨我一輩子,讓日噩夢,無法醒來。
“你告訴我我們隊長怎么了?你們把他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沒想到團長被我這樣一問,倒是他愣住了,他瞇著眼睛看著我,似乎不太明白我話里的意思,我再一次追問了起來,把昨天晚上我所看到的一切全部都說了出來,這時候我分明從團長的眼神里面看到了恐懼,他整個人一愣,嘴巴顫抖著再次的追問了起來。
“你說什么?你昨天看見誰了!”
“王隊長,我們的隊長,王洪!”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你不要瞎說,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信口開河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很明確的告訴你,當(dāng)年的所有事情都必須要爛在肚子里絕對不可以透一個字!”
只丟給我這樣一句話他起身就要離開,想必是對我的疑問并沒有想跟我解釋,但是此時的我早已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我看見他準備離開的背影,直接冷冷地丟出了一句話。
“你們可以選擇不回答我,也可以選擇對我下達任何命令,但是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一定會用我所有的努力去尋找隊長的存在,我要去探尋那個村子里面所有的秘密!”
團長的背影就在準備出屋子的一刻愣住了,他慢慢的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眼神從冰冷直接變成了恐懼,我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這副樣子,因為他一定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雖然對于當(dāng)年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至少也算是親臨者,所有的事情帶給我的恐懼并不是他們的一句威脅,就可以讓我永久的埋在心里的,如果不解開這個謎團,想必我今生今世都要活在這樣的恐懼和不解當(dāng)中,這不是他一句所謂的命令就可以讓我守口如瓶的。
想必他也深知這件事情的道理,所以當(dāng)我給出這樣威脅的時候他顯出了恐懼,他沒有繼續(xù)離開,而是又返回身坐到了我的身邊。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今天就很明確的告訴你,你昨天晚上不可能看著你們所謂的隊長,也不可能去和他說話,因為早在你們回來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經(jīng)死了,死在了你們說的那個并不存在的村莊里!”
他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劈在我身上,隊長死了,就在當(dāng)天晚上的時候就死了,那么昨天在我在那個連部會議室里見到的人究竟是誰?那個在組織的角落里面和我說話,和我講了當(dāng)時發(fā)生什么事情的那個人又是誰?
我開始慢慢的回憶起昨天晚上的細節(jié),借助月光看不清楚王隊的臉,在他的身上傳來的腐臭跟血腥味兒,沒錯,這一切都只有死人才會有的特征在他的身上全部存在,王隊死了,早在三年前的那天晚上就已經(jīng)死了,那么這就意味著在整個事件當(dāng)中,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那天的對話就在得知王隊死去這個消息當(dāng)中就這樣戛然而止,我和上司都沒有再互相說下去,當(dāng)我得知王隊已經(jīng)死去的消息之后,我想就算沒有給我下達命令,我也會對當(dāng)年所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閉口不談,在這個世界上,興許有太多我們所弄不清楚的事情,沒有人喜歡噩夢,也不會有人會去探究噩夢,我們唯一能夠選擇的生活方式就是遺忘,這也是讓我麻痹自己最有效的辦法了。
也許是因為我這些不平凡的經(jīng)歷,所以我在離開之后很有幸的得到了他們的幫助,進入了本地的一家檔案管理工作,但是當(dāng)年的噩夢卻一直圍繞著我沒能離開過,我這些年很少與人相處,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我的腦海里全是當(dāng)年死去的戰(zhàn)友,所以我沒有選擇結(jié)婚,就一直這樣一個人生活著。
第十二章一場惡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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