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聽見他說:這個面具你不能碰,同樣的,棺材里的面具不是給你的,你也不能碰,否則會有更壞的事發(fā)生。
說完他就用力將我揚起來的手生生地給拽了下來,然后才松開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就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的人問說:你究竟是誰?
他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你該回去了,否則他就該察覺了。
我還想問他是誰,可是根本不給我任何的機會,我就感覺到猛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又像是自己壓根就沒有動,然后漆黑一片的眼前以及失聰?shù)亩渚屯耆謴?fù)了。
我聽見身邊是家里人雜七雜八的聲音,我整個人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
腦海里短暫的空白之后,剛剛的事就全部都響了起來,而且是如此真實,根本就不像是暈過去的幻象。
只有白先生站在一旁一直冷冷地看著我,我也抬頭看著他。
然后我爸把我扶起來,問我說:木頭,你剛剛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
我拍拍身上的塵土說:我沒事,可能是勞累了身體受不住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白先生皺了下眉頭,不知道是起疑了還是想到了什么。
但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是和我爸他們說:我們先把這里給收拾了,時辰就要過了。
于是之后的時間就是這些石人和棺材的處理問題,白先生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說:石人必須要敲碎了,至于棺材,燒了吧。
我聽見白先生這樣說覺得有些不妥,想反駁他,但是又好像么也說不出口。
最后到了嗓子眼的話語咽了下去而是變成了另一句話問:那那個面具呢?
白先生想了想說:要不你收起來吧。
我想起那個人的話來,雖然不知道真假,但還是心上打了個悚說:要不還是你一起處理了吧,看著怪滲人的。
白先生看了我一眼就沒有說別的了,他將面具用了一個布袋給收了起來。
之后我爸和大伯拿來了鐵錘,就真的把這三個石人給敲碎了。
與被砍斷的槐樹一起零零散散地散落在后院里,之后我爸又拿來了火油澆在了樹根個棺材上,一把火就給燒了。
后院一片狼藉,白先生叮囑我家里人說沒事最好少來后院來,他之后又用之前和沒點的香布了一個符陣一樣的東西。
似乎是把后院和整個家宅給隔起來,我也不太懂,白先生只是說防止棺材下面的陰氣溢出來侵擾家宅。
做完這些之后,在只有我和白先生兩個人的時候。
白先生忽然和我說:木頭,晚間我們兩個再到國蘭家去一趟。
我聽見白先生這樣說驚了一下,然后就問他說:你是找到什么線索了嗎?
白先生沒有直接回答,他說:要等去了她家之后才知道。
這件事似乎奶奶他們是不知道的,白先生也沒有和奶奶他們說的意思。
于是到了黃昏時候白先生就找了個借口帶著我出門。
我和他一路往國蘭家走,在路上的時候白先生忽然和我說:我現(xiàn)在很擔(dān)心你。
我愣了一下問:為什么?
白先生說:我有一個非常不好的猜測,恐怕是真的了。
我心里驚了一下問:是什么猜測?
白先生看了我一眼,讓我確定他的這個猜測和我有關(guān)。
但是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卻又什么都沒說,我當(dāng)時就急了,追問說:是什么?
白先生則遲疑了一下說:或許現(xiàn)在你還不應(yīng)該知道,我感覺有些不好,我從來沒有這樣過,我感覺到害怕。
我問:害怕?
白先生說:是的,我害怕了,所以我想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從你身上我似乎感知到了我身上的什么事,而這件事讓我害怕,可是我現(xiàn)在組合不起來,我感覺所有的線索似乎都亂了,匯聚不成一條線,我之前認為你家的事我心里是有底的,可是今天發(fā)現(xiàn)三魂鎖木的格局之后,我感覺我已經(jīng)徹底亂了。
白先生既然這樣說,那么就是說這件事不簡單了。
我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心里竟也隱隱感到了一絲可怕。
于是也不再去追問他要和我說的那件事,而是順著他的話問說:所以這就是你要去國蘭家的原因?
白先生說:是。
我問:去干什么?
白先生說:那個面具,或許國蘭的婆
婆認識。我驚了一下:她怎么會認識?
白先生說:現(xiàn)在還只是我的猜測,我們先去了再說。
我心里的疑云增添了不少,國蘭莫名其妙的死亡,現(xiàn)在她婆婆也牽扯進來了。
這件事似乎變得越來越詭異了,究竟在整件事情里,國蘭和我是怎么聯(lián)系上的。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那一天我和堂哥誤闖了寺廟?
我和白先生到了國蘭家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她家的院門是開著的。
我往里面看了看,整個院子里黑洞洞的,長著雜草,寂靜的像是一個人也沒有。
白先生也往里面看了看,就先走了進去。我走進里面的第一感覺就是荒涼,像是廢棄了很長時間沒人居住的老屋那樣。
我試圖找到屋子里有人活動的氣息,或者說就算是國蘭的婆婆的一丁點響動也好。
可是什么都沒有。然后我還是冷不丁地,看見她婆婆坐在屋檐下。
靠在一個竹篾的太師椅上,一動不動,即便我們已經(jīng)走進來了,好像也絲毫沒有察覺,身子都不曾動一下,眼睛還是那樣閉著。
我看了看白先生,白先生已經(jīng)站定了,一動不動地也看著她。
而我們這樣站著足足有一分鐘左右都不曾見她的身子有絲毫的動作,我于是心里打鼓,就小聲問白先生說:她怎么了?
白先生只是看了我一眼,卻并沒有說話,好像是我的這一聲說話驚動了什么。
那種感覺很奇妙,我總感覺不是我的聲音驚醒了國蘭她婆婆。
而是我說話吞吐的氣息驚醒了宅子里的什么東西,然后我就看見國蘭她婆婆動了動身子,就睜開了眼睛。
第二百九十四章 棺材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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