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尸體釘上?!?br />
我愣了一下,然后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
我本來以為韓三刀只是過來讓我給他當(dāng)個助手什么的,最多就是他要借此機(jī)會教我,但是沒想到,我啥也不會,就要直接上了。
我是真的沒信心啊,畢竟這種事情我還從來沒干過,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一百萬不就飛走了嗎?
從我去接尸體到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要是這個時候一百萬飛走,那我一點(diǎn)也不甘心。
雖然我心里有種種疑惑以及沒信心,但是韓三刀還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對,你自己來,別擔(dān)心,我在旁邊看著?!?br />
聽到他這句話,我才安心一點(diǎn),要是真的全都讓我自己來的話,那我還真不一定能干好。
我咽了咽口水,蹲在了尸體的面前,忍不住閉了閉眼。
“這點(diǎn)都不能克服的話,你也不用干這行?!?br />
我一抬頭,看到韓三刀雙手抱臂俯視著我。
我只能咬咬牙,拿起了旁邊的釘子。
但是這種事情我到底是沒干過,還是抬頭看著韓三刀問他。
“真的我自己來嗎?”
韓三刀嘆了一口氣。
“只不過是把斷的地方接上,你有必要這么緊張嗎?”
我感覺韓三刀都要對我無語了。
既然他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也就不能繼續(xù)推脫了。
于是我轉(zhuǎn)過頭去,開始把釘子釘上。
因為緊張,我有些手忙腳亂的,就連手都是抖的。
韓三刀雖然看到了,但是并沒有說什么。
陸四友也在旁邊看著,但是他看到釘子釘進(jìn)去的時候,看到釘破的皮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去惡心了。
我才是有苦說不出的那個,明明看到尸體就不適,但是還是忍著,在這里把尸體給釘起來。
我愿稱自己為忍者神龜。
好在這件事情很快就做完了。
我吐了一口氣,然后站了起來。
“結(jié)束了老板?!?br />
我能感受到我現(xiàn)在的面色不太好,韓三刀大概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diǎn),便讓我去旁邊休息了。
我如釋重負(fù),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走到旁邊的小溪里洗了洗手,然后坐在了陸四友的旁邊,后續(xù)就交給韓三刀吧,反正我是不行了。
陸四友看著我眼神呆滯的模樣,忍不住在我面前揮了揮手。
我過了兩秒才看向他。
他一臉被我嚇到的模樣。
“哎呦,你這副樣子真的跟見鬼了一樣?!?br />
我輕笑了一下。
“我們今天遇到的事情可不止見鬼?!?br />
陸四友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正當(dāng)我放松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韓三刀叫我的名字,被他嚇得整個人都一激靈,直接坐直了。
“嚇?biāo)牢伊恕!?br />
我拍了拍胸脯,然后立馬站了起來,朝他那邊走去。
“怎么了老板。”
韓三刀沒注意我的表情,他指著地上的尸體,問道。
“這個尸體少了一根斷指。”
我朝著他手指的方向按了過去,發(fā)現(xiàn)還真是。
尸體右手的小拇指不見了。
說實(shí)話,這畫面是真的瘆人。
但是手指不見了,我整個人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
這問題是不是很大啊?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啊,總不能是在路上丟了吧?那得找到猴年馬月去啊。
一大堆問題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里面,讓我整個人都神經(jīng)緊繃起來了。
但是韓三刀的語氣倒是沒有很生氣的感覺。
他問我。
“你把尸體運(yùn)出來的時候,尸體是完整的嗎?”
我立馬開始搜尋我腦海里的記憶,但是這種小細(xì)節(jié),我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根本不會去注意,想了半天硬是沒想起來。
我只記得我當(dāng)時覺得那個女生有點(diǎn)詭異,所以全程十分緊張,根本沒去注意尸體的手指還在不在了。
于是我只能支支吾吾地說道。
“這……應(yīng)該是完整的吧……我也不記得了……”
我非常心虛,說完之后還抬頭看了一眼韓三刀,但是對方依舊是之前那副表情。
他想了一下,說道。
“算了?!?br />
說完,就沒管我了。
我一個人站在旁邊,眨巴眨巴眼睛,沒想到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
我還以為會被大罵一頓呢。
于是我松了一口氣,又走到了旁邊。
陸四友倒是個好奇的,見我走回去了,就立馬問道。
“韓老板問你啥呢?”
我懶得跟他講這些東西,于是把他打發(fā)到一邊去了。
我獨(dú)自一個人坐在那里,想了半天,試圖想起來這個尸體到底是不是完整的。
畢竟我確實(shí)怕少個斷指,到時候惹出什么麻煩來。
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喂喂喂?你想啥呢?”
直到陸四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過神來。
“?。俊?br />
我抬頭疑惑地看向他。
陸四友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去搬尸體了,你咋聽不到人說話呢?”
我聽他這么說,立馬走了過去。
韓三刀已經(jīng)處理完了,接下來把尸體放起來運(yùn)回去就可以了。
我和陸四友兩個人打開了冷凍柜的門,然后合力把尸體抬了進(jìn)去。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尸體沒有上一次搬的時候那么沉了。
不過這種小細(xì)節(jié),我也就沒有深究。
放好尸體之后,我們關(guān)上了冷凍門。
我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都省力了不少。
“老板,咱們現(xiàn)在走了嗎?”
韓三刀笑著說道。
“不然我把你留在這里喂鬼?”
他還真是要一直拿這件事情諷刺我了。
我只好幫他打開了車門,讓他坐進(jìn)去,然后跟陸四友對視一眼,吐了吐舌頭,也就都上車了。
忙活了一個通宵,我當(dāng)然累的要死了,一上車就昏昏沉沉的,反正開車的是陸四友,我也沒什么要擔(dān)心的,直接睡了過去。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睡得一點(diǎn)也不好,心臟一直跳的很快,搞得我睡得有一會兒沒一會兒的。
下車的時候,還是陸四友把我叫醒的,但是我卻覺得整個人睡得很累,甚至比沒睡之前更加疲憊了。
于是我跟他們告別,把后續(xù)事情也都交給了他們,自己直接回屋睡覺了。
第十三章 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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