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老蕭粉嫩的屁股直接被打了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一個巴掌之后,還得配合著那婆娘哭上倆嗓子,不然鬼知道下一巴掌會不會繼續(xù)往自己那白白嫩嫩的屁股上面招呼,然后一邊睜眼幽怨地看著眾人幫自己擦拭身子,一邊打量周邊環(huán)境。
只見周邊擺設(shè)典雅別致,雖然樸素,卻能見其大氣穩(wěn)重。
臥室內(nèi),蕭元杰抱著兒子進去的時候,目前錢氏正在為楚氏擦拭汗水,見兒子進來,笑著說:“母子平安,你就放心吧?!笨跉庵袔е唤z疲乏,也帶著一種風(fēng)平浪靜后的喜悅。從媳婦臨盆開始她就在屋內(nèi)守著,一天下來水米未進,以她薄弱的身軀能堅持下來也殊為不易。
蕭元杰見母親這般情形,知道大家忙碌了一天,甚是不易,道:“娘,您也去休息休息,吃點東西吧,一天都沒有吃了。我陪陪香娥兒?!?br />
錢氏見狀,笑道:“好,我去招待一下她們幾個,你陪自己媳婦好好待會。我等下讓翠兒送點稀飯進來,你喂喂她。”
“嗯?!笔捲芄響?yīng)道,送錢氏出門,方才轉(zhuǎn)身坐到床沿上,看著愛妻蒼白的臉,汗水打濕的秀發(fā)貼在臉龐上,疲憊不堪的眼神在燭光的照耀下映射出幸福的表情。
“把孩子給我抱抱?!背蠏暝胍獜拇采献?,蕭元杰連忙上去攙扶,有枕頭把楚氏后背墊高,斜靠著床,然后將手中孩子塞到妻子懷中,夫妻倆相擁,看著懷中的孩子。
孩子白白嫩嫩的,濃眉大眼,一雙眼睛明亮有神,咕嚕嚕地亂轉(zhuǎn),四處打量,仿佛在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鼻翼一張一翕,嘴唇不停咕嚕,仿佛在嘀咕著什么好玩的。夫妻倆看著懷中的兒子,感受著血脈相連的親情,只覺得溫馨無比。
“夫君,聽娘親說孩子比其他孩子要重好多,恐怕有十斤重哦?!背闲χ约曳蚓?,說話的口氣卻像是在炫耀自己給蕭家生了個名副其實的大胖小子。
蕭元杰聽著妻子的話語,看著那似嗔似喜的表情,哈哈大笑,道:“那咱們改天拿個稱來稱一下?!闭f完就在楚氏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深情款款。
卻說蕭夜寒本來覺得心中窩囊,活了三十多年頭一次被一個老女人打了屁屁,雖然說這一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但畢竟未能完全適應(yīng)角色的轉(zhuǎn)換,終究心中郁悶無比。此時一聽自己這個便宜老爹要拿稱來稱自己,不由腹誹道,你當(dāng)是稱豬崽啊,我可是你兒子啊。
眼看著便宜老爹當(dāng)著自己的面和娘親大秀恩愛,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感受,暗中使勁想抬手蹬腿,卻擺脫不了包裹的棉布束縛,索性張嘴大哭,全然不顧及形象。
蕭元杰正與妻子你儂我儂時,未曾料想兒子不答應(yīng),在旁大唱反調(diào),高哭低嚎,偏生眼淚一滴都沒有,扁著個小嘴干哭,不禁哭笑不得,對妻子說:“看來咱們這兒子天生聰明著呢,剛出生就知道不許咱們親熱了?!?br />
楚氏聽夫君如此不正經(jīng)地調(diào)侃,秀臉微紅,輕仰螓首,道:“你也不看看是誰生的兒子?!?br />
恰逢此時,楚氏的貼身丫鬟將一碗稀粥送進來,聽到這話,笑道:“小姐,你還是歇歇吧折騰了一天了,還不忘了吹噓自己的能耐?!迸膊缴锨埃獊砦钩线M食。
楚氏“嗤嗤”一笑,不多做反駁,輕啟櫻唇,一口一口將稀粥吞下。蕭元杰看著愛妻吃粥的姿態(tài)儀容,懷中抱著的可愛的兒子,只覺一世一生,只有此刻是最為幸福的。心中溫情泛濫時,也是堅定了自己要出人頭地的信念,暗道一定要好好努力,為自己的妻兒建設(shè)一個溫暖的家庭。
翠兒一邊喂著楚氏喝粥,口卻不曾停止說話,好奇地問道:“小姐,姑爺,你們在里面討論了這么久,可曾把小少爺?shù)拿窒牒昧耍俊笨吹脗z人搖頭,不僅笑著搖頭,說:
“你們啊,都成親這么多年了,還顧著卿卿我我。連正事都不辦了,難道生個兒子還能不取名,隨便叫個阿貓阿狗算了……”
翠兒這一番話把夫妻二人羞得臉紅不已,蕭元杰更是屈指彈在翠兒額頭上,惹得翠兒驚呼不已,笑道:“沒大沒小的小妮子,爺生個兒子自己高興高興都不行啊。等你日后生了兒子自然就知道其中滋味了?!?br />
翠兒被羞得臉紅,忙說:“我可不嫁,我要一輩子陪著小姐?!闭f完這話立刻意識到不對,歷來貼身丫鬟如果不外嫁的話,是必然要做陪房的,主人家是必不可能讓她孤獨終老的。此話一說,與要求陪房無有倆樣,不禁大急,臉紅耳赤,不知所措。
楚氏見狀,素來知道翠兒為人,臉皮子薄得厲害,雖然一心要替自己丫鬟著想,也心知不能操之過急,見丈夫未曾回過神來,便一味催促丈夫速速給孩兒取個好聽一點的名字。翠兒見自家小姐言語,知道端細(xì),也幫忙催促著自家姑爺給小公子爺取名字,還提出各種有理無理的要求,一味刁難。
蕭元杰被倆個女人言語相激,只覺得一個頭倆個大,急促之下,連取幾個名字都被二女無情地否決,只覺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到底取什么名字好,陡然間白光一閃,道:“不如叫夜寒吧?!?br />
“切,這名字也行?”翠兒故意嘲笑,眼角余光卻瞥見小少爺一臉沉思的表情,仿佛一個小大人一般,半是遲疑半是驚訝的說:“咦,小少爺好像喜歡這個名字哦?!?br />
蕭元杰大喜,道:“還是我兒子有眼光。既然大名都有了,那小名就叫做“虎兒”吧。我剛才在外面聽見我兒子先前那聲,大有虎嘯高崗的風(fēng)范啊?!闭f完嘿嘿怪笑,得意非凡。
聽得二女噗嗤一笑,翠兒更是用手指刮著鼻子說:“哎呦呦,好不害臊,還虎嘯山崗,分明就小屁孩嚎了一嗓子嘛。”
蕭元杰被二女嘲笑,明白自己話說得太滿,一時不好回韁,正好腹中咕咕作響,連忙借口出去吃飯開溜,惹得背后二女呵呵大笑。蕭元杰走出臥室后,一摸腦門竟然是一頭汗水,不敢讓外屋幾位長輩看見,索性走出房門,站在清冷的門前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傻笑。
“很開心嗎?”一聲淡淡的話語從背后傳來,駭?shù)檬捲苊倾と?,來人能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自己三丈之內(nèi),功力自然遠(yuǎn)勝自己,連忙左腳往前一步,趁機轉(zhuǎn)身,擺出防御姿勢。仔細(xì)看去,只見月色之下,來者負(fù)手而立,一身素白衣袍,三縷長髯,風(fēng)姿不凡,有淡淡的威儀令人肅然起敬,正是蕭家當(dāng)代族長蕭維德。
清冷的月色下,族長淡淡地微笑,負(fù)手而立,緩緩走向蕭元杰,道:“孩子出生了?”
“是的,父親?!笔捲芄砘貞?yīng),言語恭敬,充滿著崇敬孺慕之情。
“元杰,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族長依然一臉淡然,仰首看著那迷蒙的月色,仿佛月亮上面有什么東西牽扯著他的心思,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是,叫夜寒,乳名叫做虎兒?!笔捲苄⌒囊硪淼鼗卮?,心中卻充滿了疑問,父親如今五十出頭,自從十年前接任族長之后,除了剛開始幾年曾出面主持大局之外,其他時候大多在靜心堂閉關(guān)修煉,非族中重要慶典絕不會輕易出現(xiàn),今日兒子出生,居然在屋外發(fā)現(xiàn),實在難以令人相信。
“哦……”拖長著聲調(diào),族長終于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虎兒,好名字啊!”帶著一絲憧憬的回憶。
一片沉寂,壓得蕭元杰心中異常沉重,滿肚子的疑問。
“走吧,去看看我那寶貝孫子,哈哈?!笔捵彘L似乎終于做了一個決定,心情開朗,哈哈大笑道,率先走進了屋內(nèi)。
屋內(nèi)眾人正自忙碌,一見族長突然出現(xiàn),不禁大吃一驚,紛紛起來見禮,一片雞飛狗跳。
蕭維德哪管得眾人如何,袍袖一揮,喝道:“少來這么多客套,我的孫子呢?”威嚴(yán)自顯,眾人紛紛噤聲。
早有翠兒從里屋將沉睡的小虎兒抱出來,送到老族長的懷中,退立一旁。
卻說老族長將孩子抱在懷中,看著虎頭虎腦的孫子,心中歡喜,拿著手指勾弄逗玩,生生將小虎兒從睡夢中折騰醒來,看得旁人見素日威嚴(yán)的族長像個小孩子一樣無賴,紛紛哭笑不得。
蕭夜寒出生之后,還未曾進食,在娘肚子里面折騰許久,體內(nèi)能量所耗甚多,先前見眾人為自己的出生忙碌了一天,畢竟是因為自己的沉睡才鬧出這么大個烏龍,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哭鬧著要吃東西。
何況誰人曾經(jīng)看見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娃娃剛落地就要吃東西,就算要玩妖孽,自己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絕對已經(jīng)足夠稱得上是絕世妖孽的級別。
蕭夜寒本來只是借著沉睡來保持體力,珍重體內(nèi)先天能量,如今突然一個全身素白的中年人一臉猥瑣地(威嚴(yán)的,小孩子不懂事)把自己折騰醒,還一臉得意的猥瑣的笑容。正好他將自己的小手抓住逗弄,索性不管不顧,就近拽住他下巴下的那縷長髯,猛力一拉,生生將族長的胡子拔掉了三五根。
蕭維德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剛出生的孫子拔了胡子,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晚輩的面,這事擱哪兒都不曾聽說過。
本來以為只是孫子摸著自己的胡子玩玩,哪曾想到這剛出生的小子會有這么大力道,既便是剛才被拽的那瞬間,自己雖然反應(yīng)過來,但懷中乃是自家的寶貝孫子,一時失神不知如何自處,便被小兔崽子拔掉了幾根胡子。
蕭維德疼得一臉古怪的表情,想著自己就算當(dāng)年在帝都也不曾吃這么大虧,而今居然陰溝里翻船,被自家孫子算計,一想到日后要是被那幫老家伙知道必然會被笑話,再看著懷里孫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周邊眾人都忍著笑,不禁怒極而笑,道:“想笑就笑,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被孫子拔了幾根胡子嘛?!?br />
話音未落,下頜一緊,又被孫子拽住了胡子,還一臉古怪的壞笑,不禁大吃一驚,右手如閃電,抓住小虎兒的小手,道;“臭小子,還有完沒完了?!倍旱梦輧?nèi)的人紛紛哈哈大笑。
蕭族長頓感顏面無光,把孩子重新托付到翠兒手中,負(fù)手在后,緩緩道:“元杰啊,你這孩兒果然是天賦異稟啊,日后必然能大異常人?!?br />
眾人見族長突然重現(xiàn)威嚴(yán)風(fēng)范,一副一家之長的做派,紛紛束手聽教,唯獨小夜寒在翠兒懷中一只手晃蕩著幾根胡須,一邊嘎嘎地怪笑,登時讓眾人再度笑堂。
蕭維德無以自容,正待找點理由再度挽回臉面,誰料想小孩子居然轉(zhuǎn)臉過去,把胡子一扔,小手往翠兒胸上抓去,把翠兒鬧了個大紅臉,小嘴嘟嘟囔囔,竟是要找奶喝。遂假裝淡定,借口夜深,風(fēng)急火燎地逃出去。
第二章?依然蕭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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